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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夜晚有流动的软风,掀起陶禧彤色的裙摆。开开合合,状似道旁矮枝上燃放正盛的榴花。

  她背手,低视轻点的足尖,遗憾那人离她的石榴裙还太远太远。

  “秦严,我拜托你进学校来,他没说什么吗?”

  秦严是那位江先生的助理,走在陶禧身后,随她脚步的快慢,与她始终保持两米的间距。

  他平静应答:“江先生让我听你的安排。”

  “他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人就在屿安。”

  “那他说了多久来我家里?”

  秦严没说话。

  陶禧自觉不妥,声音渐小:“他,他还会离开屿安吗?”

  “抱歉,我不知道。”

  嘴真严。

  恐怕撬不出多余的话了,她不得不收起心思。

  坐上泊在路边的黑色豪华轿车,陶禧低头系安全带,秦严盯着仪表盘,慢吞吞地说:“不过,江先生中午去了你公司。”

  “我公司?”陶禧猛然抬头。

  “你们唐老板在香港拍了几幅画,得知江先生在屿安,特意请来欣赏。”

  那人修复古画在业内有口皆碑,倒是少有人知道他鉴赏功力也是一流,老唐还挺识货。陶禧暗忖。

  转念又想,他中午去的公司,恐怕正好与她错过。

  陶禧不由得失落,他到底是有意避开,还是和她没缘分。

  她兜着心事,怅然了一路,让秦严停在离家不远的路口。

  “不用送到家门?”

  “不用了,转过路口就到,我走回去。”

  要让妈妈看见这么贵的车,免不了一顿费劲的解释。陶禧不愿多生事端。

  秦严跟在远处注视,目送她横过马路,走进陶家小院。

  坐回车里,他拨通一个号码,汇报:“江先生,陶禧小姐平安到家。”

  而后将今晚他看到的,逐一恭敬地复述。

  以及他没看到,但调查好的——

  “屿安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组织的交谊舞培训,共8个课时。一周两次,一次两节课。下一次上课是周六晚上7点半。”

  手机里的爵士乐飘飘袅袅,男人嗓音低缓,醇如红酒:“嗯,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锵~开文啦~

  这文写到六万字的时候推翻重写了,所以全文存稿失败(跪)。

  尽量日更,有事会在文案上请假,保证一口气更到完结。

  暂定为中午十二点更新。

  快伸出你们的小手让我看一下qwq

  ☆、02.

  屋内电视机里的连续剧台词,伴着外头夫妻观众的说笑,从窗棱溢出。

  陶禧走在廊下,听得清清楚楚。

  她忍不住放轻脚步,从小格子往里看,父亲陶惟宁坐在浅色亚麻沙发上,母亲丁馥丽侧卧,怀里一只黄色抱枕,枕靠他的大腿。

  陶惟宁不时拿手逗猫一样拨弄丁馥丽的下巴,被后者没好气地推开。片刻他低头,与妻子相互咬耳,笑声不绝。

  父母结婚二十多年,感情一直很好。

  陶禧自问没有那样好的运气。

  又或者,她的运气,还不曾光临。

  丁馥丽率先察觉女儿拉门的动静,立马蹬上拖鞋起身,“桃桃回来啦?”

  她新烫了卷发,弧度小而俏丽,穿着海蓝色莫代尔家居服,身段还如少女般窈窕。和陶禧站一块儿,背面看去像一对姐妹。

  “妈妈,爸爸。”陶禧打过招呼就要上楼。

  “你等等。”丁馥丽叫住她,目光落在她头后仔细挽起的低发髻,“今晚是加班吗?”

  陶禧下意识去摸,“……不是,系里下个月有毕业舞会,他们邀请我参加。我今晚回学校,上交谊舞培训课。”

  “毕业舞会?就是联谊吧?”没等陶禧回答,丁馥丽扭头冲陶惟宁笑,“哎,这不错,我们桃桃终于要有自己的正常社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