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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2)





  大过年的,纵有再大的隔阂,他也不至于把陆青崖赶去住宾馆。

  陆良畴是棋下到一半被叫回来的,老大不高兴,往车那儿望了望,确定真的再没有别人了。

  便问:“眼镜儿呢?”

  林媚和陆青崖对视一眼,“……眼镜儿在家呢,一直在玩,作业没写多少,他外公压着他在写作业。”

  九月份的时候,陆青崖刚修完探亲假没多久,林媚领着林言谨来拜访过陆良畴。

  陆良畴一径儿道歉,年过半百的老人,差点向她这个晚辈跪下谢罪。

  那是第一次,林媚知道什么叫“老泪纵横”。

  那之后,每过两周,林媚就会带着林言谨来一次。

  一来二去,爷孙混熟,陆良畴教林言谨八十年代的孩子小时候会玩的游戏,比如抓子,滚铁环,抽陀螺……院子宽敞,也好施展。有时候还会生起煤炭炉子,架上铁板烤蚕豆吃。

  林言谨至今还是叫陆青崖“陆队长”,却对陆良畴一口一个“爷爷”叫得欢畅。

  自上次林媚跟陆青崖的事情捅破之后,卢巧春和林乐邦就对林言谨的行踪看管得很严了,生怕林媚带着他偷偷去见他那个便宜爸爸。

  所以未免生疑,林媚今天出门就没带上言谨。

  平房西边的那间卧室,陆良畴收拾出来了,不怎么整齐,勉强能住人。床单被套倒都是新的。

  陆良畴让他俩随意,自己先回对门去把那半局棋下了再回来。

  陆良畴:“先坐会儿,中午在我这儿吃饭。”

  说着,一闪身就出门了。

  院子里传来猫叫声,阳光从南面的窗子斜进来,在水泥地上铺了一层。

  是那种老式的窗户,木头窗棂镶着玻璃,窗外是漆了绿漆的护栏。

  透过窗,林媚往外看,几盆常绿的苗木,冬天里绿得喜人。

  颈畔忽然一阵温热,是陆青崖凑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

  隔着毛衣,他的大掌揉捏她胸前,嘴唇蹭着她的耳垂,笑说:“……林老师,来驾驭我。”

  林媚面红耳赤,“……你爸一会儿就回来了。”

  陆青崖把她头扳过来,含住唇很激烈地吻她。知道不能真的做,但手上的便宜还是要占的。

  她转了个身,背靠着墙,被他整个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心里一股焦烤的燥热,把他伸进衣服里的手拽出来,说不要了。

  陆青崖手掌掌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往后躲,话就贴着她唇说出,沉沉地,勾着她,“……是不是湿了?”

  头一回听他说得这么露骨,林媚脸红得泣血,立即去捂他嘴。

  他笑着,呼吸就拂在她手掌心,十分的痒。

  真停不下来。

  于是把门栓上,拉上窗帘,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调到最大声,往门边的柜子上一搁。

  捉着林媚,往床上带。

  三下五除二就脱了衣服,抖开被子把两人裹住。

  陆青崖俯下身去,沉声说:“动作很快,你受不了就咬我这儿。”把手臂递过去。

  林媚望着她,仿佛是在说怎么可能会受不了。

  陆青崖沉沉地笑了一声,“……以前没使全力。”

  陆良畴随时可能回来,又是在陌生的地盘。林媚提心吊胆的,但心理上反而更容易受到刺激。

  陆青崖说的……真不是假话。

  以前就觉得他体力惊人,但没想到那根本不是极限……

  窗外,猫悠闲地蹑上窗台,又跳下地,往叶丛中窜去。

  日头又往高处攀升了一些,屋内地上日光的投影,静静悄悄地缩小了面积。

  手机里,三首歌过去,现在正在放一首情歌,很老了,很绮丽的港女的唱腔。好像是哪部电影,林媚想不起,整个人思维仿佛都涣散了,沉在水中。

  陆青崖搂住汗津津的她,喘着气,却还要逗她:“……怎么比我还快,嗯?”

  林媚瞪他,想推他,又提不起力气。

  她眼角泛了点儿眼泪,陆青崖大拇指给她擦去,哑着声调笑,“……爽哭了?”

  林媚臊得不行,“你闭嘴!”

  “现在信了?”

  信信信。方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过去。

  只歇了一会儿,两个人就捞起衣服来,很快地收拾好。

  林媚整理床铺,陆青崖打开窗户换气。

  没一会儿,陆良畴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