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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和决裂(1 / 2)





  付子时冷静下来以后心底浮上深深地恐惧,他一刻也没有放弃寻找华落欢突然冷漠的原因,只是他从她口里得不到答案,就只能连夜让人找来冯铭。

  在一咖啡店的包间里,他啜一口咖啡,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睥着站立的冯铭淡淡说道:“冯先生,说说吧,你和阿欢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不开心。”其实他觉得屈辱和愠怒,他阿欢的事他竟要来问情敌,尤其这个情敌刚和她吻得难解难分。

  冯铭被他双瞳若隐若现的寒光笼罩,心底还是有一丝惧意的,但强硬道:“不好意思,我们说什么与你无关。”

  付子时露出温润地笑,“冯先生,我等会还要回去安慰我阿欢,所以我的耐性非常有限。”

  冯铭感受到威胁,忍不住呼吸粗重,恨恨说道:“阿欢就是怕你,她本来一个小女生,每天都开开心心认认真真地学习和工作,无忧无虑,是你逼她签下协议,是你强迫她禁锢她以后她才开始不开心的,她以前只会笑不会哭的,她以前那么开心那么爱笑,她哪里会哭,是遇到你以后我才见她常常哭!是你吓到她了付子时,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真的爱她,你就应该放她走,离开你她才会开心!”

  笑意褪尽,双瞳都是寒光,付子时还是淡道:“冯先生,说起来我该感谢你,你是我和阿欢的感情助推剂,她第一次主动献身于我,就是为了保你。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你动了我的女人,本该消失,现在你还在这里,你猜是因为什么?我看在阿欢的面子上,才会给你赎罪机会,冯先生,请珍惜。”

  冯铭被他那股寒逼出一个冷战,过一会缓过神来,恨怒交加盖过恐惧,咬牙切齿怒道:“付子时,付子时!就是你强迫了阿欢,你还要对她做什么?枉她那么相信,相信你会遵守协议,你却在这里污蔑她!这么久以来她拒绝见我,拒绝我的邀约,她说答应了你要为你守身,即使开房她最后也推开我,我和她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你在这里污蔑她!你还是不是人!”

  他想起那日心尤在痛,那日明明情愫溢满整个房间,但当他的双手移向她的衣领时,华落欢却清晰地抓住他的手,她极其歉疚地解释她答应过付子时的事,所以最后她只陪他在房里喝了一小时的酒,等他醉得不省人事,她就离开了房间。

  “你说什么?”

  付子时的冷静将将溃不成军,从椅背上忽地坐正,呼吸重起来。

  他不知那是怎样一种感觉,是喜,是悔,也是忧,他想起他们两年半后再一次的融合时,她明明那么羞愤的脸,她恨得甩他耳光,还有刚刚在车上他又说起时,她也那么地愤怒,因为他误会了她。可她为何不肯解释?因为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他的阿欢,阿欢。

  冯铭第一次见到付子时失态,他恨恨看着他,冷冷重复:“我和阿欢没发生过关系!她相信你,她信守与你的承诺,所以请你也信守承诺,你答应了协议到期放她自由,请你说到做到,不要再禁锢她!”

  付子时很快冷静下来,看向他重新淡淡道:“冯先生是不是和阿欢说过你朋友坠亡的事?说我是杀人犯毒犯,说我是凶手?”他汇总已知信息很容易得到这个结果。

  冯铭顿时惊惧一怔,强自镇定:“我是说了又怎么样,你敢说与你无关?”

  付子时只温润一笑,“我从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冯先生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可以告你。”

  冯铭气喘吁吁说不出话。

  付子时无心追究他,只又问:“说说,你说阿欢怕我,她跟你说了什么?”

  冯铭喘一下,厉声道:“她怕你,她想离开你,她说协议一到期就要离开你!她也相信你会信守承诺,会放她走,会尊重她的决定,会放她自由,她喜欢自由!”

  付子时食指轻叩咖啡杯,垂下眼帘沉吟,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却又在走出两步后又回过头看向冯铭,双瞳中都是冰冷寒光,他冷声淡淡提醒:“冯先生,你和阿欢缘浅情消,你保护不了她,所以不要再对她抱任何幻想。她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好她,也只有我能保护好她。”

  回花城别墅的路上,付子时沉吟良久,然后痛苦地对江毅说:“江叔,我觉得阿欢已经知道我和华海的事。”

  江毅一惊,“为什么这么觉得?”

  “她眼里有对我深重的仇恨,我看到了。”

  “那会是谁告诉她的?又是那个张青?”江毅只关心那位华小姐会不会再祸害他家少爷。

  “应该就是和张青有关,她应该看到了新闻,必然认定我是凶手。”

  付子时很痛苦,刘大同和谢淼下手杀了张青以后才知会他,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可他没有惊喜反倒是隐隐不安,如今担忧成谶,他的直觉实在是太准。

  “她就是不可理喻,什么都要算在你头上,况且那个张青本来就该死!”

  付子时却苦笑道:“她没错,一切因我而起,我确实是凶手。”

  江毅又忍不住深深暗叹,“阿时,现在和周卓士的对战已到了紧要关头,你不要分神,不要被她影响……”

  付子时眼里透出冒险的光,正色道:“江叔,我决定了,她想要自由,那我放她走。”

  付子时回到花城别墅时华落欢已经睡下,只是一直没睡着。她听到车声时心里一跳,然后在黑暗中翻身下床,跑去窗边撩开一点窗帘往下看,看到付子时正从车上下来,他还抬头自然地往叁楼看上来。

  明知黑暗中他不可能看到缝隙中的自己,华落欢还是为他的抬头动作心口咯噔一跳。

  她走回床边,咬紧唇想了想,然后把内裤脱了,又想了想,把睡裙也脱了,再赤条条地重新钻回被子里。

  过不久,付子时轻轻开门进来,没开灯,而是轻轻来到床边,坐在床沿端详华落欢一会,黑暗中看到她眉心微拧,睫毛一弹,知道她未入睡,就抚上她的脸,轻唤:“阿欢。”

  华落欢顺势睁开眼来,黑暗中看到他还是白天的正装,并未洗漱。

  她淡淡问他:“回来了?”

  付子时不舍得放开抚她脸的手,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扫她的脸颊,认真点头回:“回来了。”

  华落欢被他抚得小脸酥痒,等他再一言不发脉脉看自己一会,再不想与他温情相对,问他:“现在要做吗?”

  付子时知道该摊牌了,就收了抚她脸的手,转身伸手去开了灯,却没想到再回过身时,看到华落欢掀开了被子乖乖平躺在床上,那白雪雪娇美无比胴体和她脸上的粉扑以及那如瀑秀发形成相映,令他一瞬欲脉喷张。

  他喉结滚滚,克制叫她:“阿欢,”

  华落欢看他一眼,脸上粉扑明明抑制不住地更浓,却朝他敞开大腿,平静道:“快点,做完我还要睡觉,明天要上班。”

  付子时看进她眼底,那里明明是温情不再的应付和讨好。其实是他不肯承认,他回归的这几个月,她都掩藏有心事,直到今天,更多了仇恨。

  华落欢见他不动,微一蹙眉,坐起来,要解他的皮带。

  付子时抓住她的手,再看她一眼,然后探手从旁边取来她的睡裙给她穿上。在她惊怔惶惑地看着他时,他又动作利落地给她穿好了内裤,之后放她坐在床沿,自己则提了一张椅子坐在她不远不近的对面。

  “阿欢,我们谈一谈。”

  华落欢已经缓过神来,美眸中透出一丝警惕防备的寒光,她太清楚对方牙尖嘴利,善用温柔脉脉的语言蛊惑人。

  “我要说的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都说过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既然不做,那我睡觉了。”

  说完她看他一眼,就要抬脚上床睡觉。

  付子时缓缓道来:“阿欢,我愿意提前结束和你的关系,我放你自由。”

  华落欢如闻惊雷,不可置信看向他,过一会却又觉得是他的奸计,不动声色看着他问道:“条件呢?”

  付子时看着她这么冷静,觉得害怕和心痛,“只要你信守承诺。”

  “什么承诺?”

  “你以前答应过会等我做好那件事,会等我五年,现在过了叁年,还有两年,我要你再等我两年,两年内若我做好了那件事又没死,我再重新追求你。所以在这两年内,我要你和以前一样住在花城别墅,不要搬离。”

  华落欢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冷笑道:“付总是把我当成傻子?你这是要把最后两个月的协议期变成两年?”

  付子时心痛提醒她:“阿欢,你继续住在这里,但我们的关系结束,所以我会离开,我以后都不会回来这里。而且在这两年内,我随时可能被杀,或者明天,或者后天,或者下个月,如果我死了,你想和谁在一起都行。”

  华落欢气喘吁吁看着他,最后斩钉截铁道:“我不接受你的条件。如果你要提前结束协议关系,当然可以,你放我自由身,叁年内我给你叁千万。否则,我们还是按协议来,我再让你操够两个月,然后我们彻底结束!”

  付子时感觉绝望,“阿欢,你真就这么恨我?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们在一起时明明很开心,我们也有很多美好记忆,而且你明明答应过会等我。”

  华落欢呼吸急促,很快讥诮又轻浮地笑道:“我们很开心?付总是说在床上的时候吗?付总的确器大活好,我又是欲女,让付总操得欲仙欲死的时候说的胡话,哪里称得上承诺,生理欲望而已,付总何必当真!”

  付子时克制不住地呼吸陡重,还是温声说道:“阿欢,你知道我爱你,你也明明是爱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我们本来就很有缘,我们很登对,老天没让我死给我们机会,就连你父母也愿意祝福我们,你还有什么顾虑?”

  华落欢几乎被他击溃心防,气喘着看着他,终归感到屈辱而恼羞成怒:“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认定我爱你?好,我爱你,我爱你这个滥用私刑的杀人犯毒犯,我爱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我放着我光亮温暖美好的初恋不爱,我爱你这个从最开始就逼迫我签下协议的强奸犯!因为什么?因为你器大活好操得我很舒服?拜托,即使我真是欲女,外面野男人多的是,任何一个都可以满足我,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选择你,我凭什么选择你!以为这世界都是像杨梦一般的斯德哥尔摩症受害者!我爱上你这个施暴者?你一辈子做梦!”

  付子时实在没想到她的恨和恶那么深,如坠冰潭心冷无比,垂下首去,很快却又抬起,即使无力和绝望,瞳中闪过泪光,尤还要争取:“阿欢,我父母本是本分正当的生意人,却被人无辜害死,那天是我11岁的生日,我父亲被人骗出去砍成肉酱,我母亲被叁个禽兽轮奸至奄奄一息,他们还不肯放过她,一把长刀从她头顶砍下,伤口直到她的胸脯,血肉翻出,是我多年的梦魇。”

  华落欢顿时怒火消去心下大震,她之前在网上看到云帆惨案相关的信息全都是网友分享,实在不知惨烈如此,听他缓缓道来,忍不住打一个冷战,心生恐惧和怜悯,看向他的目光盈起泪水,心头不自觉地发疼,有紧紧拥住他安抚他的冲动。

  付子时观察着她的表情,续道:“但因为幕后凶手谨慎,直到今天,我也还没能为他们报仇。阿欢,你说我滥用私刑,但警方根本不能为我父母伸冤,你说我除了这么做,还能有什么办法?何况,我杀的,全都不是无辜之人,前段时间坠亡那个冯铭的朋友,他在我的会所意图强奸谢淼,我宽宏大量只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来,他反倒不知悔改要报复我要置我于死地,那样的人,你说他无不无辜?还有张青,你以为她是警察,就是好人?阿欢,这个世界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美好,那个张青,警察只是她的面具,其实她真正身份,是一直帮真正的恶魔做事的黑警,满口正义宽大,私底下犯下的恶,比我还多,你又知不知道?”

  华落欢从刚刚的心疼中缓过神来,为他这番话脸色再次大变,惊惧又难以置信,尤其是听到他说张青是黑警时,她呼吸紊乱难以接受死死地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