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进退两难

“你看，连张大夫都相信我可以做到，你还小看我。”文婧颜佯装严厉呵斥道。

见文婧颜似乎是生气了，喻晓吓得脸都青了，她是见过文婧颜生气的，她生气的时候六亲不认，哪怕是头老虎她也能把虎牙也给拔下来。

她低垂着头，不安地站在哪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见到喻晓不安的样子，文婧颜走上前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庞，哈哈大笑，“我有那么恐怖吗？害得你如此大惊失色的。”

“小姐，你怎么又欺骗我感情。”喻晓脸红红的，她一跺脚一娇恬，叫文婧颜心都颤了，赶紧阻止她。

“小姐，我们去询问了一翻，听说有人和他们说我们仁心堂医术不好，还是黑医馆，所以那些有钱人就都不敢来了。”喻晓还想说什么的，就被文婧颜派出去的学徒打断。

她一听就激动道，“肯定是文语嫣她们，见不得我们好到处造谣。”

文婧颜似乎是早就猜到结果一般，非常冷静。她端着茶水一直送到嘴边，心里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解决的法自己。

文婧颜阴沉着脸，双手扣击着桌面，飞速在脑海里勾勒出惩罚文语嫣的法子，“这个文语嫣啊，我可是给了她很多次机会了，是她不知道好好把握。”

文婧颜全权把恢复仁心堂名声的事情交给了喻晓，告诉她说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声誉挽回来。

……

她是了解喻晓这性子的，虽然手段会不好，但她的确能做到。

这天，医馆里的人都诊治好了，就在文婧颜准备关门打烊的时候，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推门走了进来。还鬼鬼祟祟的把文婧颜拉到一边去，小心翼翼道，“姑娘，我家老爷得了怪疾，听说你家张大夫医术了得，还请你去帮我看看。”

“怪疾？什么怪疾？”文婧颜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相貌堂堂正正的姑娘，身上穿的布料也都是上呈的，近几日她仁心堂声誉都没了，怎么她这有钱人家还会来找自己？

莫不是又有诈？

“我是我家老爷第十八房姨太太。”姨太脸色稍微尴尬，可她却答非所问。

“那所以你家老爷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症？”文婧颜对她是谁的姨太，第几房并不感兴趣，她只需要知道病人的症状如何。

随即那姨太的脸就红了。

文婧颜有点搞不懂，这位姨太为什么脸红，她也不想深追，淡漠道，“如果你想医治就赶紧说病因，若是不想请出门左拐谢谢。”

“我们家员外，他他他不举。”那姨太似乎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干脆一咬牙就说了出来，“这种病见不得人，他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所以不想去那些比较大的医馆医治，听说你这里医术好，所以想来试试。”

……

不举？

原谅文婧颜已经在心里偷笑了很多遍。都娶了多少房老婆了，能举才怪呢！可毕竟来人便是客，她也是小心好生招待着。

她好说歹说，张大夫才肯同她一起去王员外家里看诊。

文婧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明她才是老板，为什么还要她好说歹说才去？一般来说不都是她吩咐了就要去的吗？

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当得有点失败啊。

平日里就听闻这王员外是个恶霸，经常强买强卖，还家境殷实，听说就他的家产都够他们一家子吃三代了。以往还只是听说，今日见了还真像那么回事。

院外是琉璃瓦，院内光是院里都有几座假山，还有荷塘，东南西北都有一座房子，若不是有人带路，文婧颜觉得自己在这里面可能会绕晕都找不到王员外房间是哪一间。

……

王员外已经五十好几，胡子都长到了脖子下面。文婧颜转头看了一眼他那十八房姨太，年轻漂亮，偏偏要嫁给这个老头做小。她对于这样攀炎附势的人是不屑的，她宁愿自己苦些累些闯出一片天地也不愿爬上别人的床来做小。

张大夫给王员外把了脉，还检查了私处。就给了开了几副强性的春药，让他用来以毒攻毒，并且嘱咐了他这才是第一阶段，日后还得慢慢来。

王员外也都应许了。

可就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三天，大街上都在传王员外不举的消息。

文婧颜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猜到是她们去诊断后便有医馆同他们抢人拿去医治了。这下可倒好，病还没治好呢！这种事情就已经传得满大街都是。

“这以后啊，王员外怕是都不敢出门见人了。”喻晓是最开心的，她平日里本就很痛恨像王员外这种恶霸。

文婧颜笑笑，“恶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