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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昭然若揭的野心

第73章昭然若揭的野心

焉颇被文婧颜一句话就给噎住,他算是给自己挖了坑。文婧颜随即又笑笑,“你自己也说了,你赶到那府上的时候,整座府宅都已经化成灰末,既然已成灰,你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府上的人全部都被大火烧死了呢?”

文婧颜背着手,在圣台上慢慢悠悠来回踱步,像是饭后散步一般,她眸中含笑,似是利刃弯刀,“我只是觉得奇怪,据我了解,焉离虽然物功了得,却善读四书五经,向来与人和善,那十二年到底是谁和他有天大般的仇恨,要一把火烧了他的府邸,杀了他一家三十余口人。”她眼睛死死盯着焉颇看,似那深渊,会摄人心魄,“焉老爷,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呢?”

原本就提心吊胆的焉颇突然被点名,那双手颤了颤。他坐定沉思许久,随后才悠悠道,“这陈年惨案,当年我们也曾有追到过纵火人,只是那人却太聪明,当着我们的面吞毒自尽了。”

纵火者自尽身亡,那便是再找不到能够证明当年陷害焉离的主谋了。

“神医不是说你有那孩儿的下落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让那孩子出来,都现在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宁远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生怕热闹还不够大。他亦是浅浅笑着看台上文婧颜似乎是将一切都把握在手中一般。

宁远这一开口,圣堂下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纷纷表示要看焉离之子,最当激动的是圣台上十二位丈长老和那族长,他们寻觅焉离之子多年都无果,如今来,却被这位南楚女奇人给误打误撞寻到了,心里自然激动。

毕竟焉离的儿子是族长最嫡亲的孙子,如果他在,他便是最适合做这族长接班人的那个人。

文婧颜眯着迷雾般的眼睛打量那看似什么也不知道,却在最关键时刻站出来的南夏皇子,他也在笑,只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亦不知他要看的是焉颇的笑话,还是等她的笑话?

文婧颜朝族长和十二长老点了点头,随即就对圣台下跟随自己从南楚来的将士道,“你们可以叫清风把那孩子带上来了。”等将士领命离开后,又转身对十二长老道,“这孩子是我从南楚来落寒的途中救下的,当时他受了伤,我便没有将他带到众人面前,而是自己安排下去给他找了个客栈养伤罢了。后来去瞧他的时候,见他手里攥着一块玉,便多问了几句,谁曾想他说自己是来落寒寻父的。我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便顺着这线索查了下去,昨天晚上竟然得知那玉是当初焉离随身佩戴的玉,后曾将那玉赠予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文婧颜几句下来,便将那孩子的身世给解释的清清楚楚,她说她也是昨天才知道那孩子身份,所以才会有今日这般举动。

过了不久,清风将那孩子领了上来,他气宇不凡,身高亦同清风一般高,最当耀眼的,还应当是他腰间那快璞玉。纵然身处于这般大场面他也丝毫未慌,他走上圣台,对着族长微微弯腰,微笑道,“玉凡拜见族长,拜见十二长老。”

他处事不惊,声音淡淡,眉宇间有着和焉离一模一样眸子,清澈且又温和严肃,全然不失大将之风。十二长老见了,都激动得快要掉泪。只看见族长悠悠走到玉凡身边,异常认真地问道,“你生辰八字可还记得?”

玉凡伸手扶住族长,轻轻摇头,“养父不曾告诉我生辰八字,只告诉我我父亲在落寒。”他腾出一只手取下腰间璞玉,放在手掌心,“只告诉我拿着这玉便能找到我父亲。”

他没有正面承认自己是焉离的儿子,可这两三句话便从侧面道出了他是焉离儿子的事实。当初焉离把他放在南楚农夫床上,那时候他根本来不及写下他生辰八字,好在他曾给他留下了一块玉,让他得已有机会找到落寒。

文婧颜微微扭头瞧了一眼全场镇定自若的玉凡,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她早在和族长说要杀焉离前就去信南楚,让正在密训的玉凡速来落寒。也是因为他长得和清风有几分相似,年纪也差不多,所以她才会想到玉凡,让玉凡来冒认焉离儿子,替族长接手这掌管落寒之大任。

这些都是昨天晚上文婧颜对他说的,并且让他要记得滚瓜烂熟,她还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能怯场,要有大将之风。最后她特别认真而严肃地看了玉凡一眼,道,“你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要成为焉离之子,继承族长一位,掌管整个落寒,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

她说得语重心长,明明也不过才十六岁,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让人觉得她不像是个孩子,反而像是历经沧桑的人,在这乱世里挣扎存活。

最后夜色下,只看见玉凡微微点头,重重道了一声,“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焉颇和焉离见了玉凡,心里才开始真正的不安,当初寻的那些孩子虽然也长得像焉离,可苦于他们没有只属于落寒的信务,所以他们才放心大胆地将找孩子来。

谁又知道,这乱世生存下,他还有没有活到现在?

“仅凭一块璞玉就想要证实他的身份吗?继承落寒族长是大事件,可不能就这样含糊了过去才行。最怕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便彻底忘了。”过了许久,那十二长老为首的才又斟酌道。他这般做,也确实是替落寒着想,落寒虽是一族,却也是块肥肉,谁又知道文婧颜是不是受了那南楚皇帝的指示,让他落寒自相残杀,他收渔翁之利呢?

听了长老这般说,那一直坐立不安的焉颇才稍微稳住心神,让自己不要乱了阵脚。他稳了稳心神,也附和道,“纵然他有兄长的玉,可谁知道这玉是不是假的,以假乱真想来吞并我落寒。”

“你们要验随便验就是了,反正是或者不是他都是落寒人,身上流的血是落寒的血。”

文婧颜依旧笑淡然自若,语气淡淡,没有一丝毫的顾忌。就轻飘飘甩了这一句话,便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文婧颜又走到族长身边,问道,“族长觉得,该如何验?”

族长看了一眼还扶着自己的玉凡,心里一暖,差点流泪,还是文婧颜提醒,他才赶紧找回自己的严肃干,他道,“古代有滴血认亲之法,我们也按照滴血认亲的古事来办就是了。”

说着他便命人舀了半盆清水。

随后族长最先是拿出刀,在自己的手指上了割了一刀,那鲜红的血快很才就从那指缝间流出来,那一滴鲜艳欲滴的一抹红,低落在清水里面,散散来,那清水顿时染了红。文婧颜拉过玉凡的手,也将他手指挑破,硬是挤了一滴血到那清水中去。

一时之间,两滴血水顿时汇合在一起,在那至清的水中,紧紧依偎着,至知一滴血吃掉另一滴血,这事才算完。

族长看着那碗里的血,神色凝重,又似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若不是有玉凡及时扶着,只怕他会因激动过头而倒在地上。纵然这只是在做戏,文婧颜却觉得他把这戏当了真,也不知道他是在欺骗自己还是欺骗他人。

因为族长的表现,顿时那一时之间,都安静如死灰,清风将那清水和已经搅和在一起的血,拿到十二长老面前,一个一个让他们观看。

滴血认亲是最古老的认亲方式,如今来,玉凡与族长血水相融合,那便是代表了他的的确确就是焉离当初失踪的儿子。他有幸逃出那场大难,却不幸失去了至亲至爱,甚至于在他国颠沛流离多年,吃尽人间苦,才辗转回到落寒怀抱,有一举夺下落寒那权重的职位的决心。

这本就是属于他的,又何来夺一说?

清风将那血水拿到圣台底下让焉颇等人观看的时候,他们面如死灰,甚至于不肯相信焉离的儿子当真活了下来。当年他杀尽焉离府上三十多口人,血染了落寒,谁能想到,十二年后,当年那漏网之鱼已经长成亭亭玉立少年,他来势汹汹,势有要夺当年杀父杀母之仇。

焉颇面如死灰,那低垂的眼眸里却带着狠辣的微光。

焉知却不动声色,微退一旁,低头默默盘算,是要拼死一搏好,还是默默退场,待日后再重来?

而那圣台之上,已经有长老在询问,“族长,如今焉离儿子归来,这族长之位是不是该换成他?”

族长已经坐在了那椅子上,闭目养神,谁也猜不透他此时此刻的想法。而台下所有人都似乎是在等他的判决,他一句话定生死。

而那玉凡,站在文婧颜身旁,微微立着,傲然挺立,倒也真的像是要统治四方的王。他熬然孤立着,两只眼睛目视着前方,就好像他不在乎族长的决定,亦好像是,他早就窥探了天机,未卜先知知道族长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所以他亦不急,不慌,不问!

答案早就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