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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杀了她的心都有

第77章杀了她的心都有

上早朝的时候,文婧颜跟着拓拔玉一同进入了那自古只有男子无女子的朝堂。满朝文武,只见那帝王身着金皇色龙袍,威武庄严,坐在那龙椅之上。双眼凝视着四方。

而文婧颜进入朝堂,早就引起众多大臣不满,他们觉得自古以来女子都应该是要好好待在家中,织布缝衣,烧火做饭的,好端端的,来这朝堂做什么?

“皇上,在议国事之前还烦请文姑娘先出去。”最先开口的是知府楚大人,他双手抱拳,亦有刚正不阿的气宇,却偏偏也是个庸俗迂腐的好官。

之前满朝文物虽然对文婧颜颇有不满,可她到底都是被皇上宠着的,外加上她可是战神拓拔玉的未婚妻,所有大家也都没有敢正面出来说什么。现在可倒是好,那知府大人一开口,其余的人也都不淡定了,纷纷表示要把文婧颜请下朝堂。

只看见四皇子也走了出来,站在众人面前,一身绿色的皇子服却也精致,只见他微微弯腰拱手,淡淡道,“父皇,文婧颜一介女流之辈,只怕是不适合参议国家大事。”

他本就和文婧颜不对付,之前就在文婧颜那里吃了很多亏,今日有了机会和众大臣整治她,他又怎么肯放过。

刺史李大人的话更是严重,他神色严肃,“自古红颜多祸水,一介女子上朝堂议事,只怕是祸国殃民啊!”说罢他还特别痛心疾首的捶胸,将这戏演得可谓是活灵活现。

刺史大人这话让坐在那高位上的帝王,脸色微微沉了沉。

文婧颜就一直站在一旁,微微笑着,不发一语。她笑看这朝堂之中的迂腐大臣们,做决定武断,只任凭规矩办事,又是如何担当了这大任的?

只怕这官帽,都是花钱买来的罢。

“刺史大人的话未免太过于独断专行,文婧颜此去落寒归来,理当是应该第一时间来复命的,且这也是她分内之事,怎么就成了她的私事了呢?”说话的人是七皇子赵景朝,他双眸微微抬起,替文婧颜求情。

“七弟这话就不对了,去落寒回来复命也大可等到朝会结束之后再找父皇禀报,又为什么一定要得在这朝堂之上,来听她复命呢?”这小小朝堂,竟然也因为文婧颜一个人变成了明刀暗枪之地。

文婧颜终于微微抬手,凤眸微抬,迷雾似的眼眸如水般清澈透明,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这朝堂,清脆得紧,“小女子何得何能,能得于诸位大臣和各皇子争执不断,实属小女子之荣幸也。”

她这话是在讽刺那些人,在和她这个女子计较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官好皇子。他们这一群群人,不为国家分忧解难便罢,还在这朝堂之上,公然说她不该来朝堂之上说落寒一事,无非就是嫌弃她是个女子。

她话一出口,原本闹哄哄的朝堂顿时安静许多。

这时,只看见那得了拓拔玉助力已经平步青云的江生于众人中脱颖而出,他微微一笑间,举止言谈间,都风度翩翩,是一少年郎。

他笑道,“各位大臣说再多也都无用,还请陛下定夺,这文姑娘要不要再继续在这朝堂待着。”他顿了顿,又道,“只怕文姑娘冒着被大家弹劾的风险上朝堂,是有什么要紧事也说不定。”

他看似是在解围,实际上是让赵光皇帝同意文婧颜参与今日朝政。

随后又见五皇赵景易也道,“父皇,还请先问问文婧颜有何要事再定夺。”说完后他还颇满意的看了一眼文婧颜。

文婧颜也瞧着那五皇子,笑得明眸皓齿,他在这帮她说话定然是有目的性的,否则他不会帮着自己。只怕现在他还有心思想着帮她,再过一会儿恐怕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文婧颜辗转几步,一身绿罗裙,盈盈一水间,是这朝堂之上唯一的一抹绿,显得清新脱俗,又淡雅。只见她不紧不慢道,“从落寒回来确实是有急事要禀报。”她顿了顿,卖了卖关子,“无意中差到一些事情。”

皇上突然凝眉道,“什么事情?”

只见文婧颜微微一笑,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书信,走上前去,亲自呈给了赵光皇帝,微微道,“皇上看了便知。”

赵光皇帝接过书信,他眼里亦有迟疑,将那封信给拆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他神情凝重,让朝堂之下诸位大声的表情也跟着屏住呼吸。

那信看完,只见赵光皇帝一气之下将信撕碎,扬了起来。

“李存志!”赵光皇帝怒呵一声便再无下文,只看见那李尚书手脚颤抖地跪了下来,声音颤抖道,“臣在。”

赵光皇帝径直走到侍卫旁边,抽出了剑,欲直接当堂砍了李尚书的头。江生及时站了出来,道,“皇上,这满朝文武,且很快又要到一年春,实在是不宜手满鲜血。您就算是要杀,也不应该由您来动手,这种事情若是您亲自动手,岂不是脏了自己的手吗?”

听见江生这般说,原本大怒欲当堂杀了李尚书的赵光皇帝也思索一翻,强忍着心中怒意,道,“李存志勾结落寒帮匪,欲谋害朕,先打入天牢,择日斩立决。”

他没有说择日再审,那便是直接给李尚书下了死亡判书。

只瞧见李尚书面如死灰,两只眼睛只盯着五皇子看。被吓得一个字都再也发不出来。

满朝人,除了拓拔玉和文婧颜之外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气,生怕自己哪里没有做好,被这帝王抓了去,便是直接死刑。

而刚才那位还在帮文婧颜说话的五皇子,此时此刻,脸色铁青。手上青筋暴起。他万万没有想到,文婧颜去落寒回来,带的消息竟然是如此的,李尚书是他的人,虽说只是指明了是李尚书和人勾结,但她这此举,就是欲砍掉他左膀右臂,削弱他的势力。

拓拔玉立在那朝臣之中,一字不发,站着巍峨不动,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不能掺和进来。他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那五皇子,嘴角微微含笑。

文婧颜见赵光皇帝气消了许多,才又慢慢道,“李尚书与落寒一帮派勾结欲行刺皇上,我未向皇上禀报,便和族长私自将那帮土匪铲除。”文婧颜又停道,“只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只这皇宫之内,在下也无能为力。”

她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大气都不敢喘。她的意思是,在这皇宫之中,除了李尚书,还有一个人是欲行刺皇上的。而文婧颜所说的意思便又是那人是落寒的,这深宫之中,除了丽妃用还有谁是身出于落寒的?

想到这一层关系,各位大臣冷汗岑岑,尤其是以五皇子为伍的一行人,现如今李尚书被抓,很明显就是先拿五皇子开的刀,他们谁也不知道,等哪一天这灾难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脸色铁青,周身都是一股怒气。他一拍案几,桌上的奏折都被拍掉了几本。他也没有马上问文婧颜那人是谁,只是先派人去叫皇后将丽妃先钳制起来。

“景易,你掌管的大理寺前些日子不是说案子破了吗?说什么是山中土匪,已经叫人绞杀干净,现在呢?”赵光皇帝情绪稍微激动,他伸手指了指大堂出口,李尚书被押走的方向,“李存志是怎么回事?与落寒勾结又是怎么回事,你身为大理寺的掌管人,怎么会不把事情查清楚就随便乱杀人呢?”

赵光皇帝这一翻话,实则是警告五皇子赵景易,让他好悠着点。不要整天整日见你知道怎么想着夺权。

赵景易自己肯定知道赵光皇帝这一翻威胁警告,他身为一国之王,一家之主,又怎么会不担心什么时候会威胁到自己的高位。为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随意掌伐他人生死的荣誉,这皇宫之中,无亲情。

五皇子垂下头,声音沙哑道,“是儿臣办事不力。”

赵光皇帝冷哼一声,“哼,从即日起,你手上的大理寺交给老七管理。”

他要慢慢的一点点的剥削掉赵景易的势力,如今发生这样事情,皇上若说不忌惮五皇子都是假,自古以来,为了这皇位,有多少父子,兄弟自相残杀的。在这一代,亦难以幸免。

赵景易微微低头,心有不甘道,“儿臣遵命。”他辛苦维持的大理寺,里面他的人亦是纵横交错,现在交给了赵景朝掌管,他是定会一一找借口将他那些爪牙给剔除干净的。

可如今来,他除了双手奉上,别无他法。

文婧颜上这朝堂,轻轻巧巧几句话,便将整个京城,整个皇宫都变得死气沉沉,她刚搅动落寒风云,如今又是来搅动这南楚风云。

她到底都不是简单的女子。她敢于杀伐,也曾善良,在这一路上来,她该狠心的时候便借刀杀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在该善良的时候她亦是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

这便是她,亦正亦邪。

而被斩掉“臂膀”的五皇子,眼睛自始至终都未曾从文婧颜身上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