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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2 / 2)


  铸剑忽然感到自己被欺负了,姜禾是这样,娘也这样,她们能做自己的主,还要做他的主。嗯,有些生气。

  有些生气的铸剑,伤势未愈,却坚持要骑马。

  年年不动声色,轻飘飘地说:“公子,就算骑马,你也跑不掉。”并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往前一看,一匹马,一辆马车。

  辛忱把铸剑请上了马车,时间紧迫,他并没有再找车夫。想着这好歹是自己将来的大舅子,赶车就赶车吧。

  铸剑坐上马车,又掀开帘子,见辛忱坐在那赶车,大吃一惊:“辛忱,我又不会跑,你不用亲自坐在这。”

  一旁骑马跟着的年年也觉得惊奇,虽然以前从未谋面,但江湖传闻里从来没说辛公子会驾车,还是当别人的车夫,她算是长见识了。看来,姜禾催人成长啊!

  稳稳当当驾着马车的人也不回头,平静地问,“你会赶车?”

  铸剑想了想,自己会采药、制药、炼刀、生病,至于这赶车,“不会。”

  辛忱一副如我所料的样子,又侧头问:“年护法,会赶车?”

  正感叹还是姜禾厉害的年年,忽然被点了名,有些懵,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不会。”

  “明白了吧。”辛忱回头,终于给了铸剑一个眼神。

  铸剑蹭得一下火又起来,也不知为何以前没觉得辛忱讨厌,如今怎么看怎么不对。嘴角一哼,“会赶车有什么了不起的?”

  “会赶车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能给姜禾赶车就很了不起。”想当初,因为赶车没少被姜禾嫌弃,如今总算技艺娴熟了,辛忱难得说了句傻话。

  提到姜禾,铸剑忽然就明白,为何自己对辛忱的看法改变了。这人,可是要抢自己的妹妹的,如今横挑鼻子竖挑眼,是应当的。

  “了不起啊,我还亲自做了块玉佩送给姜禾呢!”说着,就想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块,左右摸了摸,都没有。

  玉佩,就是惊雷刀炼制成功后,剩下得那块破石头?辛忱记忆深刻,当时姜禾笑得很开心,也是从那时开始,自己开始反思对姜禾的用心。

  铁青着脸,自己还没送姜禾什么物件呢,除了暖玉床,可那又不能随身携带。亏了,好歹多送几样,如此,他不在的时候,方便姜禾睹物思人。

  年年偏头装作看远处的天空,实则是努力憋着笑。这一局,辛忱棋差一着,公子完胜,哈哈哈哈……

  收到消息就连夜出发,在东吴城遇到辛忱时,夏黄泉有些纳闷,教主怎么看上去不高兴?自己也够快了,接走了铸剑,他就能折返追姜禾了,应该高兴啊。

  辛忱跳下马车,“黄泉,马车里的人就交给你了。”

  “教主放心。”夏黄泉信心满满,这护送人的活儿她是拿手的。

  “教内的事。”辛忱顿了顿,“银子还够吗?”

  说起银子,夏黄泉两眼放光,“十天半个月是够的,教主早去早回。”拿着辛忱的钱,做一个大善人,可不比带兵打战差。

  辛忱“嗯”了一声,借用了夏黄泉的马往北而去。

  前一刻自信满满的夏黄泉,看着马车有些傻眼,一时没动。年年仿佛看出了她的窘境,“夏护法,是不是不会赶车?”

  夏黄泉拍了拍大腿,“是啊!”

  两个护法,大眼瞪小眼,琢磨着要不要临时雇个车夫回来,车厢里的铸剑凑出脑袋,建议道,“再买一匹马。”

  见年年要开口,铸剑又快速道:“这样就能早点到巫越教,年年,你不是也急着去年城吗?”

  话虽如此,可是,“公子的伤?”

  “无大碍了。”

  夏黄泉常年带兵打战,自然是能骑快马,何必拘于马车?当下就同意了。

  铸剑内心大笑三声,想不到这个事情三两句话就解决了,果然还是辛忱的问题。巫越教的护法跟他不一样,这很好。

  月黑风高,一人一骑,快马狂奔的姜禾刚出了东齐城,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再见姜迟,姜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叫义父吧,他早已言明舍弃了自己。

  叫爹呢,他可从来没承认过自己。

  不知道怎么开口,更不知道开口后要说什么,姜禾沉默。反而是姜迟先说了话:“跟我来。”

  姜禾心道,来就来,我不怕。

  二月中旬,没有雨,干冷一片,天空无月,星辰寥落,姜迟在一片平地背手而立。

  姜禾往左右望了望,很好,四周视野开阔,谁也藏不住,倒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比屋顶高明多了。

  依然是姜迟先开的口,“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一段日子不见,禾儿倒是长脾气了,哪回见他不是主动往前凑,这次这么沉得住气,难不成还因为北地之事,心有怨怼?

  “没有,城主行事,不需要向我交待。”姜禾语气很冷,总算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一声城主是姜迟始料未及的,厉声道:“姜禾!”

  “你不用动气,也不用试着教训我,接天链的事请放心,至于其他的事,我不想管。”

  姜迟一声冷哼,“连夜赶路,就是为了去年城砍接天链?”

  “是。”这件事压在她身上很多年,她想早日解决。

  “愚不可及!”姜迟有些恨铁不成钢,禾儿怎么还这么拎不清,“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做不到,与白白送死何异?”

  “白白送死?”姜禾忽然笑了起来,“你不过是担心我死了,却没能实现你的愿望罢了。”

  姜迟怎么也不明白,一个从小聪明懂事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浑身长满了刺,变得如此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