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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主可能有病_8(2 / 2)

  左浪意外地看向青年:“是你做的?”

  “嗯。”青年颔首。

  左浪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青年,原来不是个普通下人,是膳房的大厨,怪不得这样一幅没伺候过人的样子,这年头,长安城里出名的掌勺,比秀才还要金贵几分。

  若是能与他联络联络感情,不仅有口福,将来还能请他过来主持宴席,给左浪面上增光。

  这么一想,左浪那副瞧不起下人的模样,顿时缓和成一个亲切的笑容,冲青年笑道:“多谢你了,不知怎样称呼?”

  “李稠。”李护法道。

  “李稠?”左浪一怔,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是,禾周稠。”

  “哈哈,好名字,果然不是一般人。”左浪赞道。

  眼看着俩人刚才还气氛僵硬,李护法显然不会做小伏低,左浪又是一脸的瞧不上。

  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融洽起来了。

  宫天雪站在床幔后,完全被无视,眼看着那个叫左浪的得寸进尺,问完羊羹,竟然还问起李护法的名字来了,这岂是能随便说给人知道的?宫天雪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左浪这边还想跟李护法攀谈两句,忽然从床幔后冲出一人,一阵风似的把白瓷碗卷到手里,“咚”地坐在床头,挤开李护法,草草搅了搅羊羹,硬邦邦一个勺子戳到左浪嘴边。

  “哎哟!”

  左浪的门牙被狠狠地怼了一下,顿时眼泪都出来了。

  “贼猢狲,瞎眼了吗!”

  左浪是脏话说惯嘴的,说完了定神一看,才看见那位朝思暮想天仙下凡一般的美人正捧着白瓷碗,眸色沉沉地望着他。

  左浪登时一个机灵。

  不知怎么的,他感到一阵凛冽杀气迎面扑来。

  根根汗毛直竖,后背的皮肤仿佛被无形力量扯紧了。

  咚咚、咚咚——

  就在左浪以为自己要被瓷勺穿脑、血溅雕花大床之时,唇边的勺子往后退了半分。

  宫天雪齿间迸出五个字:“张嘴,我喂你。”

  假如说李护法只是缺乏伺候人的经验。

  那么宫天雪就是天生不会伺候人,在他逼视之下,被伺候的那人一举一动都战战兢兢。左浪勉强喝完了羊羹,美味在他口中有些食不知味。

  但是,左浪这个年纪的风流子弟,色胆上来了,转瞬又能把不愉快忘到脑后。

  到了晚上,青楼里制造气氛的红蜡烛燃烧起来,照着宫天雪明媚鲜妍的美貌,左浪心里那点古怪劲彻底烟消云散,宫天雪能是什么人?一个青楼公子而已,难道青楼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倌,还能杀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