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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你就不要添乱了!”昆山又踹了加藤浩一脚。

  “皮耶尔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张启东继续说道,“而且我、我们也不知道谁是凶手。”

  陈克明和阿卡交换了几个眼神,谁会在监狱废墟中杀人,自救还来不及,谁会迫不及待地开始自相残杀?

  陈克明叹了一口气,说道:“带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吧。”

  监狱废墟中,只剩下他们几个生存者,而他们之中就可能藏着一个杀人凶手。就此,他们无法对这桩谋杀案坐视不理。

  “韩森浩,这次你也不去吗?”陈克明问道。

  “我不去了。”与上次一样,韩森浩想留下来休息。

  “我也不想去。”加藤浩说道。

  阿卡直接否决:“不,我们统一行动,这次韩森浩也去。所有相关者都要去,包括五郎和阮山海都去。”

  先前他们已经因为韩森浩的失踪而受到了惊吓,现在监狱中发生了命案,阿卡不想其他人再出什么意外。毕竟一个可能性也不能排除,也许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幸存者,他杀害了皮耶尔,在等下一个机会再杀一个落单者。

  “好吧,这次我也去。”

  一行九人前往现场,越往下走,积水越深,泥沙也越多。

  门口走廊的脚印还存留着,在水流的冲刷下,脚印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还能看出四进四出的八串脚印,证明除了加藤浩、张启东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张启东走在最前面,伸手一指:“皮耶尔的尸体就在里面。”

  陈克明和阿卡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倘若里面藏着活着的皮耶尔突然发起袭击,他们也能做出反应,但皮耶尔确实是死了。

  柜子和椅子被放倒,排在一起,拼成一张床,沾满泥水的皮耶尔就躺在这张简易床上,他身上的两把刀没有拿出,保持着原样,一把刺入他的腹部,另一把刺入他的胸膛。

  张启东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将盖在皮耶尔脸上的毛巾拿开。

  一旁的陈克明倒吸了一口寒气。

  皮耶尔的表情狰狞,五官扭曲得就像抽象画,线条像要飞起来了一般,他应当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一路上,张启东已经把大致情况告诉阿卡他们了。

  他们在干活,皮耶尔体力不支,一个人来这里休息了。后来,挖掘没有结果,他们发现监狱废墟已经沉到地下了,于是就准备找皮耶尔一起讨论下,结果发现了他的尸体。皮耶尔原先躺在泥水当中,是加藤浩让人把他放到了柜子上。

  三位狱警仔细检查了皮耶尔的尸体。皮耶尔身上的伤口不少,他好勇斗狠,留有不少旧伤,在地震中,他身上也留下了不少挫伤、擦伤。只有两处刀伤是致命的。

  阿卡说道:“皮耶尔死前应该和凶手进行了激烈的搏斗。”

  “怎么看出来的?”韩森浩问道。

  “皮耶尔身中两刀,两刀都在致命位置,如果没什么原因,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凶手觉得皮耶尔死得不够快……”

  “那也不需要特意刺入皮耶尔原有的伤口,你看看里面已经被搅得一塌糊涂了。”阿卡说道,“你们在街头打过架吗?那群小混混打起来可不讲什么规矩,看到你脚受伤了,就专门踹你的脚。以死相搏的时候,也是如此,因为搏斗激烈,凶手就故意攻击皮耶尔腹部的伤口,皮耶尔想必疼痛万分,阵脚一乱,凶手就用另一把刀彻底杀死了皮耶尔。”

  “有道理。”陈克明点了点头。

  “这凶手还用双刀?”韩森浩提出另一个疑点,“手拿两把刀?”

  “一把是皮耶尔自己的,另一把是凶手的。”阿卡推测。

  凶手手持刀具,皮耶尔能和他相持不下,总不可能是赤手空拳。

  加藤浩道:“谁知道呢,也许凶手刚好就是有两把刀,刚好就都带在身上,然后又刚好都派上了用场。杀人这种事情又不是都需要精确计算的,意外和巧合一直存在。”

  陈克明紧皱着眉头:“比起两把刀,另一个问题更加重要,凶手是怎么进来杀害皮耶尔的,又是怎么离开的?”

  案发现场是一个密室,阖上“密室”大门的不是锁,而是外面的一大块泥地。

  这……这大概能算是“泥地无足迹诡计”?

  “这是一个密室。”陈克明道。

  “这是现实,又不是——”阿卡还没把“推理小说”四个字说出口就察觉陈克明说得没错,这确实是推理小说的展开。

  皮耶尔被刺死在房间内,当时门虚掩着,泥沙被隔绝在外,房内只有浑浊的泥水,没留下脚印。但门外的走廊上积累了一层泥沙,这里应该会留下凶手的脚印。

  阿卡说道:“水是流动的,时间一长,水流就会把凶手的脚印抹去。”

  “可我们的脚印都还在。”加藤浩说道,“我们发现皮耶尔的尸体,张启东制服我,向你们投降,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脚印都还在。这说明水流并不大,短时间内不可能消去脚印。”

  阿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表:“你的话可信度不高,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你的感官。我们被困十个小时了,这里没有阳光,除了表,没有权威的参照物,你的时间很有可能是错乱的。”

  阮山海举手:“我觉得可以把时间估出来,我不是来过下面吗,以这个时间为节点就可以推出大概的时间。”

  阮山海去找加藤浩劝降,是阿卡命令的,而在这样的环境下,阿卡会时刻注意着时间。倘若阮山海太久没回来,那剩下的人就会去找阮山海。所以阿卡是清楚时间的。

  “我走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阿卡认真回忆了下:“应该是十四时四十分。”

  阮山海又问张启东:“你们从上面走到这里花了多长时间?不要想凭感觉告诉我们。”

  “大概是十五分钟吧。”张启东摇了摇头,他吃不准,又改口道,“二十分钟吧。”

  “那就二十分钟。”加藤浩下决定道,“其他人还有异议吗?”

  二十分钟是几位囚犯都认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