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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1 / 2)





  还好陈渤这人热闹,边吃边开相声专场,将她那点小小的尴尬囫囵地掩盖了过去。

  等冯殊中途离席接电话去了,孟可柔手在桌子底下掐了掐夏知蔷的大腿:“姨妈没来吧?”

  “嗯?”

  “很好。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把握机会验验货,免得夜长梦多。”

  夏知蔷为难:“倒也不必这么急……”

  “怎么不急了?万一他真是个唇膏男,到时候你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孟可柔眉微皱,“还是说,你不太愿意?”

  夏知蔷倒是愿意的。

  谁又不想跟喜欢的人亲近些、再亲近些呢?

  之前有那么几次,冯殊和她接吻时明明手已经不自主伸进了衣摆之下,有那么一两次甚至凭本能触碰到了什么,但总在关键时刻急踩刹车,很是反常。

  难道……还是说……又或者……

  几人吃完出来,才发现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轰鸣,有点骇人。

  孟可柔难得主动地上了陈渤的车,说自己有事在身不回学校,让冯殊单独带夏知蔷走。

  车快开到校门口时,夏知蔷却说:“我不想住宿舍。”

  冯殊失笑:“怕打雷?”

  “……嗯。”

  “不会持续多久的,”他调转方向,“先去我那边吧,晚点我再把你送回来,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

  冯殊研一开始便没住宿舍了,而是搬来了仁和医学院附近的一处房产。房子不大,对于独居者来说足够阔绰,夏知蔷被带来过几次,奈何对方目的纯洁,且不从不让她太久停留。

  唯有一次夏知蔷姨妈突然造访,弄脏了裙子,才得以在这里洗了个澡、小憩了一下午,还留了套换洗衣物来着……

  天时地利人和,夏知蔷士气大振,一进门就说:“那个酒喝了头有点疼,我……我想洗个热水澡。”

  刚才那顿是孟可柔的毕业宴,两个女孩分了大半瓶洋酒,醉没醉不好说,上头了是真的。

  冯殊早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心里怪异得很,可细想之下又说不出什么特别的感觉,便由着去了。

  没多久,浴室那边传来夏知蔷的声音:“冯殊,冯殊。”

  冯殊合上笔电寻过去,就看见一颗湿嗒嗒、红扑扑的脑袋从门缝里露出来,随之露出来的,还有两截被热水泡成虾粉色的手臂,扒在门上,像只被蒸熟了的小螃蟹,可怜又可爱。

  他尽量分散着过于集中在对方脸上、身体上的注意力,问:“怎么了?”

  “我忘拿衣服了……”夏知蔷话说到一半,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湿漉漉的睫毛垂下,“里面穿的那种。”

  说完就做贼心虚地把门合上了。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深吸一口气,夏知蔷轻轻拉开门,伸出手胡乱抓了一把,没抓着任何东西。

  她将门又拉开了些,这才看见门口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椅面垫了个干净毛巾,她的贴身衣裤则整整齐齐地码在上面。

  服了。

  将那点类似于恼羞成怒的火气压下去,夏知蔷看着自己揣进来的那件丝质睡衣,觉得还是应该过一遍水再穿,毕竟对方是个洁癖,凡事讲究点好。

  随手洗了又用吹风机吹干,夏知蔷盯着这块上下左右都分不出的轻薄布料,发了愁。

  上面的系带及其繁琐,褶皱复杂,镂空也多,她把它套在身上,发现要么遮了前面遮不住后面,要么遮了左边遮不住右边,急得头都大了。

  稀里糊涂地将睡衣穿好,夏知蔷走到镜子前。

  浴室镜上起了层雾,她用手擦了一块出来,凝视着对面那个陌生的自己。

  夏知蔷还没蠢到看不出美丑的地步,她知道自己颜值尚可,也懂得怎么打扮可以扬长避短,恋爱后更没少在外貌上花心思。

  现在,夏知蔷忽然信心不足起来。

  她挑剔地审视着镜子里的女孩儿,从发质,到眉毛形状,再到下巴长短、胸脯大小、腰线臀型腿型……甚至连脚踝都细看又细看,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缺点,并没有很拿得出手来着。

  灰心丧气就在一瞬间。

  套了件别的衣服在睡裙外边,夏知蔷无精打采地踏出了浴室。

  看她严严实实把自己裹了个完全,忐忑许久的冯殊不禁松了口气。

  幸好夏知蔷的贴身衣物都是浅色纯棉的材质,顶多有点小蕾丝小蝴蝶结做装饰,不然,他帮她拿衣服的时候就要破功了。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注意到了尺码中透露的细节,就比如……夏知蔷发育得比想象中好很多。

  打散了脑中不合时宜的遐思,冯殊走近,拿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喝多了,还是怎么了?你看着没什么精神。”

  他的主动靠近,让夏知蔷快要熄灭的小小斗志蹭蹭蹭地重燃了起来。

  她声音弱弱的:“可能是感冒没完全好吧……”

  “那我现在送你回去,早点休息,有利于恢复。”

  “头疼,脚也发软,我已经走不动路了,要怎么回去。”

  “有车,不需要你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