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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077变故(1 / 2)





  以前的他竟觉得那些关怀都是累赘,他不觉开始思考。

  说来可笑,结婚过日子的时候,他不曾思考过婚姻之内,两性关系,离婚之后,反而刺激了他想要改变的动力!

  这种时候,即便是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给自己找合理的借口。

  他所居住的地方在二十多层,脑海中想到莫语曾经的哭诉。

  她说:“我想死。”

  她说:“我很累,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她还说:“好,我们离婚!”

  那时候,他过于愧疚,不曾仔细思考她的表现,她的话,她的心情,如今——

  他不觉呵呵一笑,觉得挺有意思。他这是遭报应了吗?

  上天是否准备借用这种方式,让他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婚姻的意义,甚至于另一半的意义?

  他就这么静静坐在那里,周身不满阴沉的悲伤。

  偶尔会有人为了锻炼身体,爬楼经过,见到他,都是绕道而行。

  向阳猜测:那些人十有八九在想“这是哪里来的疯子?”又或者认为“这男人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

  吵架?

  莫语以前总会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吼,可他只觉烦闷,丝毫不愿去深究那些话背后的含义。

  他心生绝望,可在听到花瓶碎地的声音,他猛地站起身,心生不祥之感。抬起双脚,猛地跑回家。

  刚一开门,所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秦舒云瘫倒在地,鲜血自她的双腿之下流出,她抱着独自,痛苦呻吟。至于向母,站在一边,还在谩骂:“你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看那疯癫模样,丝毫没有从秦舒云流产的事实中清醒过来。

  “妈!”向阳痛苦发声,“你怎么能和舒云动手,她怀着身孕!”

  “那有什么了不起,以前我们不都怀着孕,干重活,就她娇气!儿子,你回来的正好,你赶紧地和这个女人离婚,一个敢争对婆婆的女人,绝对不是好媳妇儿……”

  向母这辈子最大的自豪,就是生了一个如向阳一般的儿子。她相信,只要她这个妈哭上一哭,闹上一闹,儿子最后一定回心疼她的。

  然而,在她看到自家儿子不理自己,慌张抱着秦舒云摔门而出的时候,整个人惊呆了。

  儿子变了,再也不是自己心目中那个乖巧的模样了。

  她愤怒,破口大骂,哪里还记得被自己弄伤的秦舒云?

  去往医院的路上,向阳哭了。不明真相的医生以为这个男人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哭泣,心下疼惜。

  当被告知胎儿保不住的时候,向阳瘫坐在地,整个人变得麻木不已,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久久不能回神。

  很久之后,向母被向父拖了过来。

  直到这种时候,向母依旧不知自己所犯的错误。“不就是一个胎儿,还没有长好呢!那就算不得孩子,你们还这么年轻,再要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妈!”向阳红着一双眼,痛苦大叫,“你说什么?你还是不是人?”

  不管对待外人多么无情,对待自己这个放在心坎上的独子,向母总会表达出出人意料的仁慈。

  “儿子,你不要哭了!以后妈不跟那个女人吵架了,好不好?”说罢,就要去替儿子抹去眼泪。

  “那个女人?”向阳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莫语的无奈,“那是你的媳妇,不是那个女人。”

  “好。”向母敷衍。

  “妈,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儿子,你脑子坏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地知道!以前,我和莫语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看不起她不会赚钱,只能待在家里。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她守着,家早就散了!你不满意莫语,屡次三番从中接入,后来如你所愿,我们离婚了!现在呢,我和舒云在一起,你又看不惯舒云。家里干净整洁点不好吗?和和美美地说话不好吗?你为什么就喜欢没事找事!舒云怀着孕,脾气大了点,你就不能让让她?还有你若是看不惯舒云,你为什么还要挤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男人一箩筐地甩出自己想说的所有话,向母听的哑口无言。

  “是不是秦舒云跟你说了什么?儿子,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儿子,你好好跟妈说说,秦舒云那个女人还说了些什么?你说给妈听,妈给你做主。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你——”

  “啪”一声响,向母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惊呆了,看着买年前,本应熟悉,却突然陌生了不少的儿子,哭泣:“儿子啊,你竟然打我?妈所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吗?难道说你长这么大,还不能理解你妈我的用心吗?我只是希望你的老婆能够顺心顺意,什么都顺着你啊!若是太娇惯了,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滚!”向阳心生一股悲戚之感。

  莫语以前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苦,他竟然视而不见!

  “妈,你现在就走,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妈!”

  向母是被向父拖走的,直至离开很远,众人还能听到她的哭泣声。

  秦舒云苏醒后的第一眼,所说的话就是:“我们离婚吧!”

  短短半年不到的婚姻,就这么倾倒而下。

  听到女人的话,向阳并未多做挣扎,艰难地点了点头,低着床沿,嘴中不停地说这三个字:“对不起!”

  然而,曾经向往美好的女人只是惨白着一张脸,不曾说出任何原谅的话。

  她对向阳绝望了!

  她从未想到自己曾经以为的十足好男人,竟是这样一个妈宝男。

  起初,她抱着最大的诚心想要和向家人交好,后来无数示例证明她这是王想天开。她本就是家里的娇娇女,哪里能忍受那些农村落后的思想,更别说伺候一大家子。

  她和向阳结婚,不是和一整个向家结婚!

  她抬着头,面色惨白,脑海中一片空白。忽而,她哧地一笑,撞死癫狂,不过正处在痛苦边缘的向阳自是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