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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啊。

  闻言陈嘉树瞬间血液倒流,直冲进脑子,只觉得这个地点,这样的景铄简直要了他的命。

  正在这时景铄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了起来,噔噔噔噔地连震了四次。

  这么晚了,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清了清干涩的喉咙,陈嘉树重新开口问,谁啊?

  不知道,别管了。景铄不想被转移注意力。

  然而陈嘉树的注意力已经被转掉了一半,他看着还在黏黏糊糊,满脸渴求亲密接触的景铄,扫兴地问:最近那个大三的有没有找你?

  景铄不在意道:很少,他都有女朋友了吧。

  陈嘉树闻言一顿,问:你怎么知道?

  朋友圈啊,景铄说,经常能看到出现一个女生。

  陈嘉树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倒是挺关注。

  这下子景铄彻底从缱绻的缠绵中脱离了出来,撑起胳膊瞅他:不继续了是吧?

  对视两秒,陈嘉树说:你先看手机吧。

  闻言景铄也沉默了两秒,他主要是想不通那几条不知道是谁的消息到底有什么好计较的。

  对峙半晌,最终还是伏起身把茶几上的手机拿了过来,而后往陈嘉树宽阔的胸膛上一趴解锁看。

  这么一看,好家伙,还真被他给猜中了,是李玉卿。

  明明已经有段时间没给他发消息了,这突然又半夜三更一顿狂轰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景铄还真有点心虚,消息还没看就把手机一合躲开了陈嘉树的目光。

  这下子陈嘉树更来劲了。

  冷冷一哼道:大三的那个?校花?还是又是我不知道的谁?

  景铄捏着手机,趴着一动不动。

  大半夜发消息来干嘛?又是表白?陈嘉树咄咄逼人,简直要被气死了。

  因为骗子的关系,景铄的小号一直在他那,上面的好友除了他以外清一色都是女生。

  最关键的是这些女生隔三差五发来消息,虽然他没看,但是眼睛一扫下去,就自动读取到了不少对景铄的示好。

  简直是在考验他的承受能力。

  又听到一声哼,景铄索性解了手机屏,点进对话框。

  [李玉卿:学弟晚上好!]

  [李玉卿:周末过得怎么样?]

  [李玉卿:[链接]]

  [李玉卿:好多人造谣这个帖子是你发的[笑哭]我觉得你可以找发帖人删除,否则说不定对你有影响[调皮]]

  景铄:?

  什么鬼?就算别人发的,被人猜测是他发的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景铄一向不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几条消息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景铄干脆懒得想,把手机丢给陈嘉树让他自己看,省得老是用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自己,活像他是一个提上裤子头也不回的渣男。

  手机丢给他之后,景铄亲了亲他趴着那块地方的肌肤,又满足地趴下了。

  嗐,这肌肉着实让人有安全感。

  看完消息的陈嘉树揉了揉枕在胸口的后脑勺,问:他什么意思?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不知道,景铄抬起脑袋看他,换下巴枕着结实的肌肉,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太感兴趣。突然发过来的。

  陈嘉树又哼了一声道:他嫉妒吧。

  不过这回表情好看了很多,眼神和语气中满满都是傲娇。

  景铄又低头咬一口。

  解决了关键大事的陈嘉树又有了调情的心情,眸色一暗,眼神瞥下去。再咬一口试试,信不信我,说着话音一顿。

  于是景铄听话地又低头啃了一口,而后眼睛抬起来,亮亮的眼睛挑衅地看着他:你怎么样?

  这一看陈嘉树顿时有点激动了,捧着他双臀猛地把人一提。

  提到跟前后,贴在他唇上,用着恶狠狠的语气说着怂话:今天是不能把你怎么样。

  那你还说,一听这话,景铄立马表示出了不屑,靠在他肩上,一只手绕在他另一侧的耳朵上打转。

  大约是天色太晚,昨天又没睡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佳。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后,脑袋凑在陈嘉树耳侧,软绵绵道:睡觉还是?

  一听这话陈嘉树就明白了,忍不住笑了一声,调侃:你想怎么样?

  闻言景铄也笑了一下,指尖在他线条分明的下巴慢慢划过,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说:想舒服。

  陈嘉树笑着侧头,跟他额头抵额头,正想开口时景铄的手机又震了一声。

  某个醋精替他拿过来递给他,面上一副欠了他二五八万的模样。

  [李玉卿:不好意思,学弟,忘了都大半夜了,打扰你了。]

  看到这条消息,景铄真心有点纳闷,正常人半夜打扰了人,会多此一举吗?李玉卿今晚的行为还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陈嘉树:要回吗?

  景铄:回什么?

  陈嘉树:就放着不理了?

  不然回什么,景铄不咸不淡地说,我又不想告诉他是我写的,他的用意我也看不出来。

  你好冷酷啊,陈嘉树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笑道,一想到这差点就是我的下场就害怕。

  景铄一脸看透他的表情,哼了一声:得了便宜卖乖。

  陈嘉树:真怕,你知不知道你就完全是表面看着单纯好欺负。

  景铄:然后呢?

  嗯唔嘴巴太快的妻管严陈嘉树沉吟须臾,道,实际上也单纯啊,但就是表面看着很好接近,实际上还挺不好接近的。

  景铄反驳:那总比你好吧,你表面实际上都不好接近。

  这么说也没错,陈嘉树笑:那对你不都是例外。

  喜欢这种东西就是藏不住,不从嘴角泄露出来,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景铄闭了闭眼,还是忍不住翘起一点唇边的弧度:不做那就睡咯。

  陈嘉树不无遗憾地无声一叹:嗯,睡吧,晚安,

  过了小半晌,又轻轻补充一句:宝贝。

  景铄:晚安,小垃圾。

  第二天又是满足的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的时候景铄看了眼时间。

  九点半,还好,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