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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这种污蔑人家甚至都没办法辩解。喜欢还可以证明一下,不喜欢怎么证明?

  而对这个时候的女子们来说,这种话更是完全找不到任何辩解的点——只能憋屈被冤枉。

  江画强忍着没有翻白眼,只冷笑道:“死缠烂打?谁会去死缠烂打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比嘴毒?比没有下限?比谁更没法辩解?反正又不准备嫁人,家里也没有别的要嫁人的姐妹,没有顾忌以后你姐姐我绝对不会输!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酒楼一楼楼梯口处人来人往,而且来往的也都是些有些身份的人。

  刚才穆疏之特意提高了声音,本就引来一些认识他的好事之人旁观,更有好些人也远远注意着这边的热闹。

  因此江画这更大的一声反驳下来,靠着完爆穆疏之的劲爆内容,瞬间就吸引了一大片本来矜持着的观众靠近。

  人群中甚至有一些不仅认识这热闹的男女主角,连之前唐国公府的事也有所耳闻的,这时目光都隐晦地往穆疏之那不可描述之处看去。

  穆疏之被江画这同样不要脸的招数一击,也陷入无法反驳的憋屈中。再一看那些看热闹的公子哥们的眼神,更是差点喷出一口血来——都是一个圈子的,他还能威胁这些人闭嘴不成?

  他事后估计也是出名出定了!

  江画不顾穆疏之铁青又异常憋屈的脸色,扬着声音对周围团团一礼,一副请大家做主的样子。

  “在座各位都是有身份的,想来也知道我与穆疏之之间的恩怨。”江画说话时运转修为,以保证整座酒楼都能听清楚她的话。

  不只大厅,酒楼上面那些包厢里的,雅间里的客人们,也都是这个大八卦的有力传播者。不能浪费。

  “半年前穆疏之在军中受伤,已经不能人道,”江画神色自若说着假话,“事后他为了掩盖这事,回京后就骗了穆老将军,让穆老将军去为他定下婚约,想要骗婚。”

  事实上上辈子这婚约的确是他爷爷穆老将军主动定的。

  不过这辈子穆疏之急不可耐,又怕事情有变,于是在穆老将军因为某事定下婚约之前,就主动说动了老将军为他定了楚欢。

  而在江画的谎言下,因为穆家与楚家地位相差太大,所以这些剧情里的表现穆疏之对楚欢重视的事,现在反而都会成为他“不能人道”、“骗婚”的强力佐证!

  这期间穆疏之一直试图抓住她让她闭嘴,江画却是在一大波下人保护下在酒楼大厅里左突右钻,滑溜地像条鱼般从众人身边来来回回跑过。

  这过程里她还不停口地继续说着,语速又急又快,偏偏吐字清晰,“我父亲偶然得知此事,曾特意请穆疏之过府劝他打消骗婚的念头,穆疏之当时还痛哭流涕答应了。”

  “而我无意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开始关注起楚姑娘。在赏花宴上时,我发现楚姑娘似是对穆疏之死心塌地又根本不知道这事。在我忍不住口出恶言后,穆疏之怕我搅了他的好事,于是想要以女子闺誉污蔑我。”

  江画越编越溜,根本不在意杜雅当时的“口出恶言”绝不是出于好意,“穆疏之根本就没有打消骗婚的念头,他嘴上答应了要告知楚姑娘真相,事实上却开始私下接触对方,引诱楚姑娘对他产生感情——之后他就算说了真相,楚姑娘已经被他骗了心,不也跑不了了吗?”

  一番歪理邪说被江画煞有介事地讲出来,竟还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对啊!要不然都订婚了,谁还成天追着未婚妻跑啊?”

  “这么说来,好似真是如此?”

  “诶,你们说,穆将军他……伤的……”

  “嘿嘿嘿……”

  “…………”

  周围一番七嘴八舌的议论把穆疏之气个半死。可是他总不能脱裤子吧?!

  眼看再待下去最后倒霉的也是自己,穆疏之只得含恨再看江画一眼,欲带着楚欢离开。

  可是楚欢却犹豫了。

  “疏、疏之,你,你真的……?”楚欢吞吞吐吐问道,神情有些复杂。

  她一直觉得穆疏之对她太好,而且还是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好。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配得上穆疏之的,以前她感恩、惶恐、战战兢兢,也因此,即便很多时候觉得穆疏之对她的看管令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也默默忍了。心中只安慰自己,这是因为疏之爱她。

  但现在……

  楚欢看向穆疏之的眼神变了,倒不是那种被欺骗的愤怒,而是含着微妙的同情,但又有一种“我终于不差你了”的味道。

  “疏之,其实就算你真的……也没关系的,”楚欢的语气充满包容,身后好似一片圣光普照,“你放心,我、我既然与你定下婚约,就不会反悔。更不会嫌弃你。”

  “但杜小姐是无辜的,你以后不要针对杜小姐了。”

  楚欢毫不自知做着江画的助攻。

  穆疏之:“…………”

  穆疏之简直要气死了!

  从不知道因为自己两世行事风格的变化,导致楚欢对他的感情也相应变化,穆疏之只觉得不敢置信——这个听信杜雅胡言乱语的人,真的是一直都那么爱他的妻子吗?

  心中的不确定一闪而逝,穆疏之却顾不得多想:现在自己未婚妻这样拆台,更是给了那些看客信心,天知道他再待下去的话,杜雅、甚至楚欢,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于是重生以来第一次,穆疏之扔下自己的未婚妻走了。

  ……

  酒楼事件后,江画又被“禁足”了。

  没办法,她这惹祸能力委实大了点——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该自己说那些话来对付穆疏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唐国公夫妇表示非常不赞同。

  事实上江画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还真不是没考虑的。

  一来穆疏之的下作行事实在让她厌恶,所以她准备让他也尝尝被人空口定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