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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不是,那你这技术专利怎么弄的?”于渃涵说,“还不着急不忙慌呢啊?”

  “这不太一样。”花枕流解释说,“技术专利只是决定了话语权,但是技术本身我认为是一个开放共享的东西。”说到这里,他顺便又聊了聊目前关于神经网络、机器学习以及自然语言处理相关技术在项目上的应用,听得于渃涵和王寅云里雾里,最后愣是好像什么都没听一样。

  唯一有记忆的句式大概就是“这个技术在国外很厉害”“那个技术在国外最顶尖”,花枕流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和老王商量了一下,都认为应该把int的主要业务迁回国内来。”

  “什……什么?”于渃涵大为吃惊。

  她就算再怎么不懂技术,也知道硅谷那个地方是如何的卧虎藏龙,那些推动人类信息科技技术进步的伟大公司很多都来自于那里。int从创办到发展从来没有挪动过地方,怎么突然一拍脑门儿就要搞回国来?

  “很意外么?”王寅非常淡定地说,“未来的市场在中国,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于渃涵,“有没有那个味儿了?”

  于渃涵还认真地闻了闻,分辨了一下,说:“潘海利根的味儿?哎呀你真的别用这个香水了,太骚了,不适合良家妇男。”

  “我是说时代洪流的味儿!”王寅抓狂,“哪儿跟你说香水了?”

  于渃涵挥挥手:“跟你开个玩笑,行吧行吧,你继续说吧。”

  王寅没了兴趣,他让花枕流说,可花枕流就是个搞技术的,又没有王寅这般堪比超级销售的口才,就把话又扔了回去。王寅喝了杯水,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明白。

  起初是他坚持想要把int带回国内,花枕流的态度比较保守,两个人没有达成一致,这件事就一直悬而未决。只不过近一年来,花枕流也隐隐感觉到一些格局的变化,开始重新思考王寅的提议。

  “我们现在玩的这套东西,其实全都是依附于新基建。”王寅说,“技术方面,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是底层的东西,信息传输要依靠更快捷的网络,家用机的制造生产更是要依靠强大的工业互联网体系。在未来,一定是各行各业都能有所交集的,我不认为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在国内更有如此多的优势。当然了,能拿到更多的政策扶植也是一方面……”

  他后面一句话说得有点随意,于渃涵叫道:“明明这才是重点吧!你们这些资本家真的是每一个毛孔里都滴着肮脏的血!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吗?”王寅委屈地说,“亏我想还想让你去做int的ceo。”

  “int不是花枕流的吗?”于渃涵声音提得更高了。王寅确实是要把这块业务交给她做,但没说让她直接明目张胆地鸠占鹊巢啊!

  “我只是个做技术的,你让我搞开发我会,但是商业运转我可一窍不通。”花枕流说,“而且这个公司我的股份占比很低,谁拿大头谁说得算。”说着,他用眼神指了指王寅。

  于渃涵对于王寅这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脾气已经放弃任何抵抗了,不过也是,等一些手续过完之后,她就已经拥有实际上的执行权了,换个公司挂个名头什么的都是浮云。这样的关系一旦明确,她将会是所有人的眼前的焦点牌。

  于渃涵自己也不知道手握重权到底是好是坏。

  这么大一件事儿竟然被三人当闲话一样聊完了,破有那么点“天下风云变幻皆在我辈笑谈之中”的意思。

  谈话过后,于渃涵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更忙了,有很多调研要去做,很多资料要去看,根本没心思顾及高司玮那边的情况。不过她觉得高司玮聪明又会办事,自然捅不出什么篓子。

  令人遗憾的是,生活这场戏并不是由她来主导。

  第11章

  高司玮看着屏幕上的宣传方案,上书“风谣”两个大字——这是这部戏的名字,这段时间反反复复出现在高司玮的面前,以至于他看得都有点麻木了。

  于渃涵之前一直对这个项目的宣传案表示不满意,但她也从来没讲过具体哪里不满。自从高司玮来了之后,刘启自称对市场把握没有对方精准,顺理成章地退居二线,等着这位钦差大人拿出惊世骇俗的脑洞来。

  他哪儿是把握不住市场,他纯粹是把握不住于渃涵,并且阴阳怪气地表示高司玮了解于渃涵,十分风凉地等高司玮的举动。

  高司玮要带着大家头脑风暴,刘启就说这个没用,大家已经脑暴过好几轮了,已经没有剩余价值可以挖掘了。高司玮要重新策划文案,刘启又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确定好宣传方向之后再去想那些细枝末节比较合适。

  总之,高司玮发现无论自己做什么,刘启都能推三阻四,好像铁了心要给他好看似的。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高司玮耐着心在会议室里问刘启。

  两个人各坐长桌一头,有点对峙的感觉,众人的目光随着高司玮的话齐刷刷地转像刘启。

  “我能想到的早就写进方案里了。”刘启很淡定,甚至语气很认真,让人觉得他公事公办,没有给高司玮找茬,“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其实很难再有什么全新的进展,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也不能怪大家。”

  细细算来,刘启在公司里的时间要比高司玮还久一点,娱乐行业的人员流动很大,像他稳定这么多年的实在少见。因此,他在高司玮面前始终是有很高的“前辈”姿态的,哪怕现在他实际权力矮高司玮一头,他仍旧看高司玮跟看屁事不懂的后生仔一样。

  他觉得高司玮能博得于渃涵的青睐,纯粹是听话外加长得帅。女高管都喜欢用男助理,一方面是男的没那么多事儿,可以可劲儿使唤,另一方面就是纯粹的异性相吸,事情上升到男女关系,往往就有那么点暧昧的感觉。

  刘启认为高司玮能做成很多事情,是因为他手里有于渃涵的尚方宝剑。尚方宝剑怎么来的?估计私底下没少做于渃涵的舔狗。

  换做是他,他也能做的很好。可他不愿意,他要在工作上证明自己,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去讨好于渃涵?

  这么一想,刘启瞬间觉得自己比高司玮清高太多了。

  刘启洋洋得意地看着沉默的高司玮,他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已经把其他人都拉到了与自己相同的阵营里,他等着高司玮无措的反应。

  谁知高司玮同样表现地很淡定,好像压根儿就没听刘启说话。他把面前的本子合上了,问大家:“既然如此,那我们先休息会儿吧?想不想喝奶茶?我请客。”

  刘启心中冷笑:年轻人,奶茶战术没意义的。

  女孩子们对奶茶没有抵抗力,宋新月第一个举手,并说:“大家要喝什么?我看一下外卖。”

  高司玮说:“不用了,我记得公司园区门口就有一家,好像大家经常点。”他看向刘启,“刘哥,辛苦辛苦?”

  “啊?”刘启没反应过来。

  “辛苦辛苦跑趟腿。”高司玮说,“叫外卖太慢了,这个时间点他们店里也没有人手出来送,既然你暂时没什么好想法,不如出去逛逛换换脑子,也许回来就能茅塞顿开呢?”

  刘启张嘴一个“你”字叫了出来,他的奶茶梗在公司人尽皆知,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被高司玮拿出来损。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高司玮一副冷漠的样子,刘启更是发作不出来了。

  他要是说“我不去”,就有点像小孩儿闹脾气。要是跟高司玮理论,明显就是他认真所以他输了。同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出去买奶茶,那不就更弱智了么?

  高司玮从钱包里掏出了两张张百元大钞给刘启:“这点应该够了吧。”

  刘启无语,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现金?高司玮是活人么?

  他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吧!

  现在看起来缓解尴尬的办法就是逃离尴尬,刘启没有拿高司玮的钱,快步走出了会议室。他一出门,宋新月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之前刘启整她的伎俩,没想到高司玮现在拿来针对刘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