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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2)





  大手一掀,冷落许久地被子突然腾起空中,他翻身覆上她的身子,下一刻,宽大的被子降落,将一切都罩在了被窝里。

  衣衫一件一件地被扔出,凌乱地散落了一地。

  帷帐被挥落,大床在背后有节奏地摇晃了起来。

  隐隐绰绰,起起伏伏。

  这一晚,凤玉“死”过太多次。她总有种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再也逃脱不出的感觉,朦胧之间她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像是在说什么。可泪水和汗水一起打湿了她的眼角,她拼命睁眼也看不清他的轮廓,连声音都变得很遥远……

  从前,她的经历告诉他,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的,反正就是任由人摆弄一番就结束了,不难忍,也不痛苦。可今晚过后,凤玉决定重新定义此事在她心中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她后来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那种浑身颤栗,找不到落脚点,像是被推到海浪上沉浮的感觉,陌生又清晰。她隐隐觉得,从前那些经历都白瞎了,她根本算不上什么过来人。

  反观冯弦机,他府中侍妾不少,也睡过不少。可自从瞧上了凤玉之后,他再看其他女人就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总觉得兴致缺缺,差了点儿什么。自然,这些女人也爬不上他的床了,因为他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天边的明月,哪里能再满足于手边的萤火呢。如此,他算是素了近三年。

  再想想他以往在床上,那也是雄姿勃发,花样尽出的。可就因为看上了凤玉,他生生忍耐了这么久,如今一开荤,可不死命地做?

  凤玉原想着悄悄出来,天明的时候再偷偷回去,一切无声无息,谁也不会惊动。可这一晚实在是太过荒唐,她数次游走在失控的边缘,再想按照原计划行事便有难度了。

  等她再次醒来,天色大亮,满府的人都活动了起来。

  “水。”她嘶哑着嗓子,撑着手抬起身。

  冯弦机早起打了一套拳之后,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后就一直守在她的身侧,此时听到她醒来,赶紧倒了温水给她送到嘴边去。

  喝了大半杯,她总算是解了渴。放任自己倒回床上,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怎么了?”他半跪在床前,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凤玉白了他一眼,很想抬手或抬脚教训他一下,可此时手抬不起腿抬不起,腰还泛酸,浑身上下唯一能起警告作用的便是一双含嗔带怒的眼睛。

  冯弦机自知理亏,不敢惹她,起身半躺在她的身侧,手深入被窝里,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了起来。

  他的大掌虽粗糙,可善于掌控力度,比起侍女温柔的劲道来说更为合适。他半搂她在怀里,按着她的腰腿,不敢再生出旁的心思。

  她闭着眼享受,虽还是一声不吭,但总算脸色不那么臭了。

  冯弦机看出她缓和了过来,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怕她恼,只要不生气一切就好办。

  按舒服了,他伸手将放在一旁的药膏拿了过来,拧开盖子扣了一团在指尖。

  她被按得昏昏欲睡,察觉到他的手停了,正准备扭头找他麻烦,却感觉到下/半/身传出了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

  “你——”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之后,她怒得双眼都是火光。

  他低头,细细密密地亲吻过她的脸颊、眼睛、唇……温柔又讨好。她所有的羞怯和恼怒慢慢地被抚平,像是鱼儿吐了一个泡泡,一会儿就融入了水里。

  “别气了,我再也不会这样胡来了。”他凑到她耳边,低声保证。

  凤玉瞥了他一眼,眼神怀疑。

  她不是纯真少女了,知道男人在床上说出的话可信度基本上为零。

  “呵。”冷笑一声,那就走着瞧吧。

  冯弦机低头抿唇,心虚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点渣渣,应该没问题吧?

  略微心虚但又理直气壮。

  第50章 捆绑一起

  冯弦机在俪都待了三日, 这三日像是生在云端一样,太过美好以至于让人担心有一日会摔落下去。

  转眼,“摔落”下去的日子来了, 瑞帝发兵十万渡过黄河, 想一举拿下江南之地,他必须离开南疆回到洛阳坐镇。

  凤玉将他送到城门口便止步了, 她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在这里吧。”

  冯弦机也不是粘粘乎乎的人, 握了握她的手, 翻身上马,勒住缰绳:“短则半年, 长则一年,我一定会来接你。”

  凤玉不疑有他, 上前捋了捋骏马的鬃毛,笑着道:“平安就好, 其他的慢慢来。”

  冯弦机贪婪地扫过她的脸庞,像是要把她记入心坎里去一样。此一别, 数月不能相见,他恨不得将她揣在怀里一同带走。

  凤玉与他对视一眼, 瞧见了他眼底的幽光, 轻笑一声,退后一步:“保重, 不送了。”

  冯弦机嘴角稍扬,掉转马头,奔驰而去。

  他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便意识到了无法将对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有他的抱负,她有她的信仰, 这是两条路,他们必须各自前行。

  “咱们终点见了。”她留恋地看着他飞驰而去的背影,低声说道。

  远处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她转身朝城内走去,下令打开四城城门。

  冯弦机去了他的战场,留下来的她也得面对自己的战场。

  危机解除,凤玉下令在全国筛选适龄男子参军入伍,给出的俸禄十分优厚。同时,她决定着手修缮南疆王宫,总是住在这府衙失了庄重,作为南疆女君,她应该回到王宫去。

  前者,臣子们没有异议,相比是都懂了只有拳头硬才有话语权的道理。可对于后者,众人还是有些意见的。

  “女君,如今形势严峻,并不是修缮王宫的好时候。百姓们都盯着呢,如果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整修王宫,对于民心也是一种动摇。”

  “如今咱们刚刚复国,根基浅薄,又无进项,恐怕修缮王宫难以推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