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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1 / 2)





  “王上到了, 娘娘。”内侍欢喜着跑到画溪的驾舆前通报道。

  画溪闻声而喜, 在桃青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远处起伏的山峦,有着柔和的曲线,雪风吹过,吹来牧羊人的歌声。

  这是柔丹对赤舜的最后一战。

  这两年间, 景仲南征北战, 战赤舜, 平北方。

  终于结束漠北多年四分五裂的状况,列国去国成郡。

  如今的北方,没了战乱, 没了杀伐。

  只有一个柔丹国。

  景仲立法、修建水事、鼓励农耕。百姓有事可做, 有地可耕, 有黍米可食,终于不用终日为粮食、女人大打出手。

  他们过上了幸福安定的生活。

  而结束这一战,景仲也不必再四处征战。

  他们不用再分离。

  这四五年来,他们聚少离多。

  他不在征战,就在前往征战的路上。

  画溪颇多微词。

  ……

  景仲做这君王也做烦了。

  他肩膀上担着柔丹万万人的身家性命,要为百姓的生存发展图谋。他累得呕心沥血,就连放松下来和画溪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极少。

  每日早早就去朝堂之上, 折子批完回到寝殿,她又早早就睡了。

  好几次他想传位给太子,卸任不干。

  随即想到,他忙得跟一头骡子似的,抱着皇后互述衷肠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哪来的太子?

  更要命的是,朝堂上那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朝臣还三天两头上奏说皇室子嗣凋敝,话里话外有要他封妃的意思。

  这日天还没亮透,景仲起床早朝,屁股刚挨着冰冷的龙椅,礼部侍郎便上前行礼上奏。他面带凛然,开始劝勉皇帝,说帝后成亲已经五年,皇后仍无所处,以至于皇室一个子嗣都没有。这样是极危险的,没有皇储,皇室根基就不稳,根基不稳,国家就容易生乱。若是皇后生不出孩子,不若早些开后宫,纳后妃,云云……

  礼部侍郎大义凛然,面色肃穆。

  往日景仲面对催生的折子一向宽容,但今日,他冷冷地看向礼部侍郎,问:“这几年孤都做了些什么?”

  礼部侍郎如实道:“战赤舜,平北方。”

  “你还知道!”景仲气得将桌案上的东西一股脑掷了下去:“孤南征北战,与皇后聚少离多,太子从何而来?如是这般,有了太子,你负责?”

  礼部侍郎吓得五体投地,磕头乞饶。

  澹台简等人纷纷为他求情。

  景仲骂骂咧咧,拂袖而去。

  当天的早朝,在朝臣的惊慌失措中结束。

  景仲上位数十载,何时如此动怒过?

  众臣遂知,皇后才是君王不可触碰的逆鳞。催生没关系,不能说皇后坏话。

  景仲借故,十几日罢朝不出。

  也无人敢劝。

  层层香纱软帐内,将清晨的光辉统统挡在了外头。

  帐内幽暗,女子侧身躺在云锦软被中,露出雪白瘦削的肩膀,随着她浅淡的呼吸起起伏伏。

  男子从身后拥着她,手握着女子柔软的肌肤,睡得正酣。

  画溪先醒,动了动身子,看到帐外漏进来的光,便知时光已经不早。

  身后的人还伏在她颈窝里,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身上。

  她羽睫轻颤,缓缓眨了眨眼,倒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将人推醒。

  “起来。”画溪拨着他□□的鼻头:“上朝了。”

  景仲睡意正沉,陡然被吵醒,迷迷糊糊亲吻着她的眼皮,声音嘟嘟囔囔:“不去,让那群老头子慢慢去争去吵。”

  “都十多天了。”画溪嗔笑:“再不去 ,澹台先生他们要急疯了。”

  “李蛮蛮。”景仲突然严肃地喊了她一声。

  “嗯?”画溪拥着被子,小心翼翼地遮挡着肌肤,转过身,藕白的臂环着他劲瘦的身子:“怎么啦?”

  一股火烧起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快化成灰了。

  景仲忍着火意,手中加大力度,将人扯到身前。两人之间没有丝毫遮挡,他笑了下,不怀好意地衔着她的耳垂,道:“我不想做这皇帝了。”

  身下娇小的人儿被他亲得两颊绯红,呼吸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