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身份之谜彻底曝光（3）
第222章 身份之谜彻底曝光（3）
? 整个江畔除了风声，就只有余菲伤心欲绝的哭声和汪誉乔绝望无声的悔恨……
等到冷易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汪誉乔跪在付雨生身侧，余菲抱着付雨生的身体哭的肝肠寸断，嘴里却呢喃着，“妈妈……”
冷易试着想要拉开余菲，却遭到她强烈的反抗，余菲的状态似乎回到了海难发生时的那一幕，冷易从她眼里看到了惊惧、反抗和仇恨。
付雨生被紧急送往医院，余菲虚弱地倒在冷易怀里，汪誉乔亦受了伤。
“病人家属是哪一位？”
“是我，是我，”余菲看到医生从手术室内出来，一下子从冷易怀里爬出来，摔在地上，又极快地爬起来，脚步凌乱地上前抓着医生的手，“是我，怎么了，我阿姨怎么了？”
“病人血癌晚期，目前的情况哪怕是放射性治疗也没什么用处了，怎么做需要你们家属自己决定。”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余菲一下子昏倒，冷易急忙抱住了她，“菲菲，你别吓我，菲菲……”
汪誉乔拖着瘸腿上前，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有些发颤，“血癌？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可以移植骨髓吗，任何办法都想过了吗？”
“抱歉，已经扩散了。”
“那……”
医生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大概就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了，你们早做准备。”
“不……不……”余菲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妈妈，不要……”
冷易听着她一会阿姨，一会妈妈，不确定她到底是清醒着还是意识出现了混乱，只是汪誉乔的神情……
冷易感觉脑海深处一直被浓雾笼罩的谜团似乎在这一刻被狂风吹散，可是他不敢确认结果，然而事实就已经在眼前了，容不得他有一分钟的思考时间。
所谓真真假假的，其实不过是自己内心的怀疑，再加上被人刻意引到，让他不敢相信。
余菲被冷易扶着进了加护病房，病床上付雨生形容枯槁，身上擦满了各种管子，面色铁青，嘴唇发白，似乎是听到有动静，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余菲时眼里充满了不舍。
汪誉乔步履蹒跚，他不敢叫，可是怕没机会了，一时间居然老泪纵横，“真的是你，对吗……师妹……”
付雨生艰难地转动了下眼珠子，看着汪誉乔，又收回视线，想要伸手拉着余菲，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余菲趴在付雨生床边，“不要丢下我，不要……”
“菲菲……叫……妈妈……”付雨生艰难地开口，却已经是泪湿枕巾。
她干裂的嘴唇似乎不受控制，每扯动一下仿佛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以至于她说一句话需要好久，发丝已经有些微湿润，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下降……
“妈妈，妈妈……”余菲一下子跪在付雨生身边，抱着她的头，“妈妈，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你答应过我……”
“师妹，”汪誉乔亦泣不成声，“新柔……”
冷易整个人一怔，惊愕地视线回到病床上，看着那个形容枯槁、枯瘦如柴、暴戾乖张的老妇人，他无法将她和记忆中那位温柔美丽、娴雅淡薄的美丽的新柔阿姨联系在一起。
而记忆不过十几年而已，到底是什么样事情能让将一个人摧残成这样。
“新柔，师妹……”汪誉乔哭着跪下，一步步跪到新柔床边，“对不起……”
“妈妈，妈妈……”余菲抱着新柔哭的泣不成声。
“菲菲，”新柔眼里充满了慈爱，轻轻地抚摸着余菲哭肿的了脸蛋，“我的宝贝女儿，妈妈……这些年，对不起你……”
“没有，妈妈，妈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冷易缓缓地跪下，跪在余菲身边，嘴唇嗫嚅，眼里充满了震惊和悲伤，“新柔阿姨？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新柔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冷易，“阿易，你长大了，照顾好菲菲，她受了太多的苦……她背负了太多的债……”
“阿姨，不，妈，我一定会照顾好菲菲的，您放心，我已经和菲菲结婚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一辈子都会照顾好她的，您放心……”冷易说着转过脸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新柔慢慢地转头看着汪誉乔，汪誉乔急忙伸手握着她的手，“师妹，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这里，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师妹，师妹，这些年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师兄……”新柔终于开口，轻轻地握着汪誉乔的手，“因为我放不下……”
“妈妈，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
“菲菲，”新柔艰难地喘息，“妈妈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就是你和你……哥哥……我……”
“我知道，”余菲点头，“我知道……”
汪誉乔看着新柔，“师妹，当年你不是……师妹，菲菲我会照顾的很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菲菲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的……”
新柔瞳孔微微闪烁，“当年……死里逃生……还不如随他而去……”
“师妹，你别这么说，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如果没有我，我的菲菲……我的菲菲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新柔微微摆手，阻止了汪誉乔继续开口，而是握着他们的手断断续续说道，“当年死里逃生，可是江成却……”
新柔忍不住哽咽，一行清泪顺着她眼角的疤痕流进头发里，她微颤地声音断断续续，“我只想着报仇，我害怕他们会来害我的菲菲……我天天做噩梦……我天天打她，不让我喊我妈妈……可是我的菲菲每天哭着喊妈妈，要妈妈抱……”
“直到有一天，菲菲放学回家……大概是她上三年级的时候……她很平静地叫我……‘阿姨’……她叫我……‘阿姨’……我的菲菲……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死了……我的菲菲离我而去了……”
余菲趴在床上哭成泪人，“妈妈，你没有，我不怪你……妈妈不要离开我……”
“菲菲……”新柔的手发颤，抚着余菲哭肿了的眼睛，“妈妈逼着你做了那么多你不喜欢的事情，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性格那么跳脱，妈妈不该束缚你……妈妈要去见你爸爸了……”
“不是的，不是的，妈妈……”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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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江畔除了风声，就只有余菲伤心欲绝的哭声和汪誉乔绝望无声的悔恨……
等到冷易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汪誉乔跪在付雨生身侧，余菲抱着付雨生的身体哭的肝肠寸断，嘴里却呢喃着，“妈妈……”
冷易试着想要拉开余菲，却遭到她强烈的反抗，余菲的状态似乎回到了海难发生时的那一幕，冷易从她眼里看到了惊惧、反抗和仇恨。
付雨生被紧急送往医院，余菲虚弱地倒在冷易怀里，汪誉乔亦受了伤。
“病人家属是哪一位？”
“是我，是我，”余菲看到医生从手术室内出来，一下子从冷易怀里爬出来，摔在地上，又极快地爬起来，脚步凌乱地上前抓着医生的手，“是我，怎么了，我阿姨怎么了？”
“病人血癌晚期，目前的情况哪怕是放射性治疗也没什么用处了，怎么做需要你们家属自己决定。”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余菲一下子昏倒，冷易急忙抱住了她，“菲菲，你别吓我，菲菲……”
汪誉乔拖着瘸腿上前，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有些发颤，“血癌？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可以移植骨髓吗，任何办法都想过了吗？”
“抱歉，已经扩散了。”
“那……”
医生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大概就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了，你们早做准备。”
“不……不……”余菲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妈妈，不要……”
冷易听着她一会阿姨，一会妈妈，不确定她到底是清醒着还是意识出现了混乱，只是汪誉乔的神情……
冷易感觉脑海深处一直被浓雾笼罩的谜团似乎在这一刻被狂风吹散，可是他不敢确认结果，然而事实就已经在眼前了，容不得他有一分钟的思考时间。
所谓真真假假的，其实不过是自己内心的怀疑，再加上被人刻意引到，让他不敢相信。
余菲被冷易扶着进了加护病房，病床上付雨生形容枯槁，身上擦满了各种管子，面色铁青，嘴唇发白，似乎是听到有动静，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余菲时眼里充满了不舍。
汪誉乔步履蹒跚，他不敢叫，可是怕没机会了，一时间居然老泪纵横，“真的是你，对吗……师妹……”
付雨生艰难地转动了下眼珠子，看着汪誉乔，又收回视线，想要伸手拉着余菲，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余菲趴在付雨生床边，“不要丢下我，不要……”
“菲菲……叫……妈妈……”付雨生艰难地开口，却已经是泪湿枕巾。
她干裂的嘴唇似乎不受控制，每扯动一下仿佛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以至于她说一句话需要好久，发丝已经有些微湿润，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下降……
“妈妈，妈妈……”余菲一下子跪在付雨生身边，抱着她的头，“妈妈，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你答应过我……”
“师妹，”汪誉乔亦泣不成声，“新柔……”
冷易整个人一怔，惊愕地视线回到病床上，看着那个形容枯槁、枯瘦如柴、暴戾乖张的老妇人，他无法将她和记忆中那位温柔美丽、娴雅淡薄的美丽的新柔阿姨联系在一起。
而记忆不过十几年而已，到底是什么样事情能让将一个人摧残成这样。
“新柔，师妹……”汪誉乔哭着跪下，一步步跪到新柔床边，“对不起……”
“妈妈，妈妈……”余菲抱着新柔哭的泣不成声。
“菲菲，”新柔眼里充满了慈爱，轻轻地抚摸着余菲哭肿的了脸蛋，“我的宝贝女儿，妈妈……这些年，对不起你……”
“没有，妈妈，妈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冷易缓缓地跪下，跪在余菲身边，嘴唇嗫嚅，眼里充满了震惊和悲伤，“新柔阿姨？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新柔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冷易，“阿易，你长大了，照顾好菲菲，她受了太多的苦……她背负了太多的债……”
“阿姨，不，妈，我一定会照顾好菲菲的，您放心，我已经和菲菲结婚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一辈子都会照顾好她的，您放心……”冷易说着转过脸去，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新柔慢慢地转头看着汪誉乔，汪誉乔急忙伸手握着她的手，“师妹，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这里，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师妹，师妹，这些年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师兄……”新柔终于开口，轻轻地握着汪誉乔的手，“因为我放不下……”
“妈妈，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
“菲菲，”新柔艰难地喘息，“妈妈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就是你和你……哥哥……我……”
“我知道，”余菲点头，“我知道……”
汪誉乔看着新柔，“师妹，当年你不是……师妹，菲菲我会照顾的很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菲菲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的……”
新柔瞳孔微微闪烁，“当年……死里逃生……还不如随他而去……”
“师妹，你别这么说，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如果没有我，我的菲菲……我的菲菲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新柔微微摆手，阻止了汪誉乔继续开口，而是握着他们的手断断续续说道，“当年死里逃生，可是江成却……”
新柔忍不住哽咽，一行清泪顺着她眼角的疤痕流进头发里，她微颤地声音断断续续，“我只想着报仇，我害怕他们会来害我的菲菲……我天天做噩梦……我天天打她，不让我喊我妈妈……可是我的菲菲每天哭着喊妈妈，要妈妈抱……”
“直到有一天，菲菲放学回家……大概是她上三年级的时候……她很平静地叫我……‘阿姨’……她叫我……‘阿姨’……我的菲菲……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死了……我的菲菲离我而去了……”
余菲趴在床上哭成泪人，“妈妈，你没有，我不怪你……妈妈不要离开我……”
“菲菲……”新柔的手发颤，抚着余菲哭肿了的眼睛，“妈妈逼着你做了那么多你不喜欢的事情，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性格那么跳脱，妈妈不该束缚你……妈妈要去见你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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