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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调兵遣将

04:调兵遣将

他是大夏的皇帝,他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次集结的很迅速,大军在接到急报的第三天出发了。连夜行军最后终于赶到了平阳。此时平阳已经被围困了十来天,已经弹尽粮绝了。

十万养精蓄税的大军跟游牧名族的“杂牌军”一接触,双方各有胜负。尤其是骑兵,在京城里差不多横着走的骑兵,刚跟游牧民族的骑兵交手不到两个回合就开始两股战战了。十个回合下来,三分之一交代了。最后在赶来的步兵配合下,才将敌人的骑兵冲散,再逐个围歼。

三日后,终于解了平阳郡之困。

大将军张通布置好防务后,立刻召开紧急会议,连同兵部侍郎赵青云,枢密院事贺争鸣,决定连夜审讯卫桢。他们三人主审,都指挥使季怀川旁听。

没人提出异议,刚想让卫兵去传。结果就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不用了,我自己来了。”

张通看过去,就见来人身着铁甲,一手抱着甲胄,脚上的靴子也露出了一个破洞,还有那战袍,已经变成黑紫黑紫,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在场的两个文人不由的后退一步。但即使这样,她站在那笔挺,不见丝毫颓废之像,眉宇间更是夹杂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就见她眼神扫过众人后,站在那对着张通道:“卫桢见过大将军。”

张通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深吸一口气:“你是卫桢?”

卫桢木然点头。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枢密院事贺争鸣看了兵部侍郎赵青云一眼后率先发难,首先是指责卫家护国不力,尤其是卫光荣,亲信小人识人不清,是造成这次损失的直接原因。

其次,还是卫光荣,坚决要开关跟那些狼子野心的游牧民族经商,让他们学会了更多对付他们的法子,这也是他们这次栽跟头的次要原因。

你想啊,本来只知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低等劣民,居然会战术了,这还不是看了他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书籍学的?不开关这些蛮夷能认识他们的汉字?

其三,卫家治军不严,导致军心涣散,军纪更是一盘散沙,尤其是有传言,是卫光荣身边的人泄露了我军的布防图才导致大夏全面溃败。

总结以上三条,卫家你该当何罪?

卫桢面对这一条又一条的她听都没听懂的话,直反问了一句:“何罪?呵呵,我也想知道我们卫家犯了什么罪。我卫家百年来镇守北大门,有多少卫家儿郎在此抛头颅洒热血?战事本就有胜有败,诸位谁告诉我,历史上哪一位名将没有吃过败仗?”

贺争鸣一拍桌子:“满口狡辩,你父卫光荣通敌卖国,罪当诛九族!”

卫桢的目光嗖的一下盯着贺敏之,“原来你就是那个奸细。”

贺敏之大惊,整个人都站起来:“血口喷人。”

卫桢哼笑一声:“满口胡言。”

贺争鸣面色一变,待还要发作,被张通拦住了。

临来前,陛下有密旨,必定要活着带卫桢回去。

贺争鸣见状,只好气呼呼的退下。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季怀川看着眼前这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人,实在没办法将她跟五年前那个肆意妄为还带着一丝稚气的小丫头联系上。

在诸事不明的情况下,他帮不了什么,只能不开口,免得帮倒忙。

审自然审不出来什么。但卫桢的兵权被夺,张通另外派了两个侍卫跟着她,这算是变相的软禁了。

张通亲率大军,试图夺回安阳和南阳。但丢的容易,想拿回来就难了。

尤其是在攻打安阳的时候,敌军将卫光荣的头颅割下挂在城门口。只让前来攻打的大夏士兵看的是双眼欲裂,却又打不进去。

大夏的卫家铁军是所有当兵的都想进的军队,卫光荣更是一度成为铮铮儿郎们的偶像,夸张点说就是大夏的军魂了。而现在,他们的军魂被人隔了头颅挂在城门口示众,这是在侮辱卫家,侮辱大夏的军魂。

是个军人都不能吞下这屈辱。

得知情况的卫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纠集了之前卫家军剩下的千余人,悄莫声息的出了平阳郡,直奔安阳,夜袭了守城士兵,在付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绩后,才将卫光荣的头颅抢了回来。自己也受了伤,要不是属下拼死保护,也就交代在那了。

得知此事的张通气的将所有跟此事有关的人全部丈责。卫桢首当其冲。

大概是终于抢回了父亲的头颅,在咬着牙接受了杖责后,卫桢昏了过去。

这么久以来,一直支撑着她的那口气没了,所以,她也倒了。

最后,张通用了半个月时间,终于将安阳郡夺了回来。但已经毫无作用。安阳郡敌军守城将领是金人耶律洪达,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攻下安阳郡的当天,就血洗了来不及逃跑的百姓,搜刮了所有的民脂民膏,只留给张通一座破败犹如炼狱般的安阳郡。

张通在攻下安阳郡后,五十多岁的汉子看到尸横遍野满目疮痍的安阳郡,流下了热泪。后面的士兵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一个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双拳紧握眼眶通红,有几个士兵直接走到金人的尸体旁一顿猛砍泄愤。

安阳郡只剩下空壳子了。真真正正的空壳子

张通让手下大将莫行知尽快清理城中尸首。

他唯一庆幸现在不是夏季,不然瘟疫早就肆掠了。又恨不是夏季,不然这段时间在城里作威作福的金人,一定死的一个不剩。

这口气憋在张通的胸口,堵的他面色通红。这笔账,他记下了。

攻下空城安阳郡后,再想将南阳郡一举拿下就不宜了。再加上这几场战打下来,张通算是看明白了,久居内陆的大夏士兵,不但缺少迎敌经验,就连那些将领们也缺少指挥作战的应变能力,遇事就慌,头儿一慌,手下的兵卒怎么能不慌,怎么打得赢?

他看着夜空,大夏朝安慰了这么些年,武将的地位早不如当初了。同个品级的文武官员遇见,都是武官给文官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