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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脑子是个好东西

50:脑子是个好东西

不远,就在山上,这里说话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偷听什么的。

季怀川很是满意这个地方,就是冷了点。

但当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皇帝的本意是让他来探一探卫家是不是有造反的嫌疑。要是有的话,上报,直接咔擦。

要是没有,就需要知道,卫景运有没有跟他们联系。顺便在看看卫家的人在知道这件事情后的反应。

皇帝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但具体怎么把握还要看季怀川的临场反应。

但季怀川还身负一个任务,那就是关于卫家铁军的情况,是真实存在还是什么?要真的存在,这个秘密或许还能保证他们一家子的安全,要是没有,那怕是不太好交代。

其实季怀川个人觉得,卫家铁军什么的只是扯淡,要是真的有这么个神秘组织的存在,卫光荣还能光荣了?但皇帝跟太子对此都深信不疑,季怀川也只能试试看。

于是,季怀川组织了下语言,直接告诉卫桢,卫景运叛变了。其他只字没提。

从卫桢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的反应中,季怀川知道,卫桢并不知道卫景运还活着的事情,那么就是活,卫景运还没有跟卫桢取得联系。

卫桢满脑子都是“卫景运活着但叛变了”的消息。她消化了许久,才木然的看着季怀川。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宁愿相信卫景运死了,死在那场让她心颤的浩劫中。陪着卫光荣一起,陪着那些应荣牺牲的士兵们,无辜被屠的百姓们一起,而不是,活着,还叛变了。

季怀川也知道不好笑:“莫行知驻守的平阳郡被卫景运带人围困长达一月之久,期间更是再一次夺下了安阳郡。你说,他这不是叛变是什么?”

卫桢无法辩驳。“会不会是……”

卫桢还没说完就被季怀川打断了,他说:“卫桢,我来找你,虽然是封了圣意来探查你们卫家对这件事情的知情度。但我也希望我听到的看到的是假的。可事实摆在那,卫景运真的叛变了。”

卫桢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的脑海里不停的翻转着卫景运声嘶力竭的朝他吼着,让她赶紧走,卫家不能一个不剩。

她不相信,不相信那样铁骨铮铮的卫景运,会叛国。

季怀川的一番话,将她心里的那点侥幸全部打碎了。

她望着他,喃喃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叛国?没道理啊。”

这也是季怀川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总不能幼稚的认为卫光荣是被大夏的人害死的,所以他来报复大夏吧。要真的是这样他会很鄙视卫景运的智商,以及卫家人的智商。更何况他的妻儿老母(卫景运并不一定知道卫夫人仙逝了)都在大夏啊。

这么解释明显解释不通的。

本来季怀川以为卫桢这边会有什么消息的,结果看来,卫桢知道的并不一定比他多。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季怀川道。

卫桢望着他,眼里的迷茫更多了。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去想,可关于卫景运这个人,她只能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到那场腥风血雨中他护着她让她赶紧走的样子。

脸上都是血迹,混着汗水和回城纵横交错,那样子相当的狼狈。当他的双眼坚定的犹如定海神针,这样的人,卫桢不相信他会叛变。

可事实摆在面前,她想不相信都难。

她现在迫切想卫景安,如果他在的话,肯定能帮她解惑一二。

卫桢收回思绪,看着季怀川,声音里都是疲软的道:“我并不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叛变。”

季怀川看着她,不做声。

卫桢虽然不是原主,但也不愿意卫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想了想后问:“那如果我大哥……我是说卫景运真的叛变了。我们会被怎么样?杀头吗?你是来杀我们的吗?”

季怀川不语。

卫桢有点急了,她死了也许还能继续穿越或者到别的地方,最不济也就是真的翘了。但她本来早就应该翘的了,这一年算是白白捡来的,她也知足了,死了也没有怨言。

但,梁舒芸是无辜的,卫烈也是无辜的,如意跟吉祥更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卫桢的表情有些激动。

“难道就因为一封奏折就要将我们全部杀掉吗?既然陛下让你来试探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撒谎吗?”

季怀川看着她道:“我要是不相信,就不会告诉你这些了。”

季怀川的直白让卫桢有些错愕,她以为他会虚与委蛇的说些官话,但他没有。

卫桢的眸子闪了闪,又问:“那皇帝呢,他会相信吗?”卫桢想,这个皇帝要是真的想咔嚓了他们,凭借她那神秘的军火库,难道还不能护着大嫂他们安全的离开?

如果卫景运真的叛国了,她就去投靠他们好了。

反正她才来没多久,对这个朝廷实在没什么好感。她在这里更没有归属感,之所以愿意留下还不是看在卫家人的面子上。

但这个皇帝要动卫家人,她能袖手旁观?

总是占了人家妹子的身体,怎么的也要保护他们家人的安全。到时候大不了带着他们去找卫景运,将人交给卫景运后,她再去闯荡一番。

季怀川看着卫桢变幻莫测的脸色,沉吟片刻后才道:“卫桢,不要幼稚的去揣测陛下的圣意,更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卫桢目光一闪,“大人这话是何意?”

季怀川双目紧紧的盯着卫桢,“打消你心里头那不切实际的想法。首先他是大夏的君王,是这片大陆的主宰者,要一个人死,不要太简单。更重要的是,你曾经身为大夏的军人,现在哪怕只是一个流犯,身上也留着大夏的血,就算死,你也只能为大夏死,你死也只能是大夏的死鬼。”

卫桢瞪着眼睛看着季怀川,要不要说的这么坚贞不屈啊,还大夏的死鬼呢?看言情剧啊。

季怀川不理她的变色,继续道:“更不要试图跟他们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