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彻底泄露

少年回去跟季怀川请示，季怀川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天的晚饭，是季怀川亲自送过来的。

季怀川来的时候，卫桢正在蛙跳。早晚的训练她都不让自己落下。其实在这里，不训练消耗过剩的精力，她真的不知道干什么好。

听到开门声她也没回头，“我要的鹅毛带过来了吗？”

许久没听回答的声音，卫桢也不以为意，这都三天了，那小子愣是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要不是她参加过心理训练，这三天还不得疯了啊。

在部队里，他们在正是执行任务之前都会被关在小黑屋里。里面有水，有食物，没有人，没有书，也没有别的东西。他们会被关在里面很久很久，久到你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被关了多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人受不了就开始自言自语，给自己找事情做，也有人在被关了几天后就受不了选择退出。

这么做就是为了训练士兵们强大的心理素质。因为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危险的，有时候深入敌后，必须要有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挺过去。

卫桢做完最后一组蛙跳后才起身，拿过一旁的布巾擦汗，刚擦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她看着季怀川：“怎么是你？”

季怀川将东西放下后道：“陛下昨日下了早朝后下旨要将你召回。”

卫桢擦着汗往他边上走，运动后的她满脸潮红，看起来比平日多了一丝韵味。

“没人反对？”

“有。”季怀川言简意赅的道。

卫桢坐下给了季怀川一个“继续说”的眼神后开始喝水。

季怀川也坐下道：“他们反对是意料之中的，不反对的话才要小心他们憋着什么后招。”

卫桢点头，确实，事有反常即为妖。

“那你们是怎么说服陛下的。”卫桢又问。

“形式摆在那。张通年岁大了，他虽然战斗经验很丰富，但他的精力跟体力都跟不上。莫行知经过之前的几场战役后，心态有些失衡了。武将当中，除了这两个人熟悉边关的作战方式，其他都不适合。”

说到这里，季怀川一顿，“你跟我说的话我跟太子说了。想必太子也会跟陛下说。所以召回你，目前来看是唯一的办法了。”

卫桢点头，不客气的打开食盒，看到里面的饭菜是两人份的，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将饭菜端了出来。

季怀川见她一副没什么要问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快。

他想了想又道：“事已至此，就算你做不到，也不能半途而废，不然……”

卫桢端着白米饭扒了一口才道：“我知晓。”没有那金刚钻就不会揽那瓷器活。

听她这么说，季怀川松了一口气，端起另一碗米饭也吃了一口。

于是，两人不在说话，默默的进食。

季怀川这么些年，渐渐的也养出了贵族们的习惯，吃饭细嚼慢咽。

而卫桢还是那样，风卷残云般的扫了一碗米饭跟大半的菜。

季怀川皱眉，看着她那急吼吼喝汤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你慢些吃，米饭够，没人跟你抢，你吃这么快对肠胃不好。”

卫桢讶然的看了他一眼，难得见到他除了公事外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