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故乡

现代诗，季怀川自然知道。卫桢这么认为。

但他假装不知道的问：“这个也叫诗？”

卫桢肯定的嗯了一声，“在很远很远的国度，这种形式的文体也称作诗或者诗歌。”

季怀川不做声了。看来，她也想家了。

“故乡的歌是一只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季怀川听她念完，心头一拎，喉头也跟着一紧。她想家了。他又何尝不想呢？手不自觉的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许。在这个异时空，还能有老乡，得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啊。

他此刻多想告诉她，别怕，这里，还有我，我也是那个乡愁中的儿郎。虽然不曾亲眼见到那场伟大的胜利，但他曾经参与过，为此付出过生命。他有种荣誉感。

“这也是那个地方的诗歌吗？”季怀川问。

卫桢全身放松的靠在他怀里，此刻特别的心安，她嗯了一声，而后又怕季怀川怀疑，遂画蛇添足的解释道：“嗯，我在边关听别人说的，这首诗歌短且精湛，我就记下来了。”

季怀川知道她的担心，顺着她的话道：“那个地方在哪？听这首诗歌感觉应该是个很美好的地方。”

卫桢点头：“她也曾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磨难甚至面临亡国，最后在全国上下所有人民的努力下浴火重生。现在在那个大陆上，谁也不敢在欺负她了。她慢慢成长，慢慢强大，强大到后来让那个大陆上的其他的国家不敢在惹她了。她能保护她的子民，幸福，安康。这还要感谢一群逆流而上的人，他们坚持信仰，他们热爱祖国，他们奉献余生……”说到后来，卫桢的语气有些哽咽。如果没有那场行动，她此刻在哪里？是潜伏在荒无人烟的沙漠还是潜入幽蓝的深海……或许，躺在自己的宿舍。

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在为保护百姓不受苦而奋斗着。

季怀川听她说完这些，只觉得胸口涨疼的厉害。

听见没，连长，老班长，战友们，我们胜利了，那场艰辛无比的民族战斗，胜利了不管是带领的，只要是胜利了。你们，不，是我们就没有白死。

季怀川只觉得眼睛里有液体要流下来。他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经常做梦，梦里连长让他炸掉那个铁王八，那决绝的神情，那残破的军旗，那弥漫着硝烟的战场，是他对那个世界最后的回忆。

现在从别人嘴里得知，她很好，她站了起来，重新在那个地方屹立不倒。继续书写五千年的辉煌。

她，对得起那些为了民族解放而牺牲的无数英烈们了。

俩人一时间都沉静在各自的情绪里，没有说话。

许久后，季怀川才开口：“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们的牺牲，没有白费。谢谢你让我重新挺起了民族的脊梁。他为曾经在那片土地上抛头颅洒热血而骄傲万分。

卫桢一怔，想回头结果被季怀川眼疾手快的给扭了过去。

卫桢摇头挣脱，“你很奇怪啊，干吧跟我说谢谢。”

季怀川眼睛是红的，脸上还有泪，他不想她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谢谢你给我念这么好听的诗歌啊。”季怀川解释。

卫桢闻言，翻个白眼，她怎么不知道季大人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啊。

“你听得懂吗就谢谢。”卫桢吐槽。

季怀川回：“这么浅显易懂的诗歌我还听不懂，你是在怀疑我的学问吗？当年我也是二甲传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