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冷漠的，疏离的，而不是这样，这样——

程瑾萱一时甚至想不出要找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卫司爵这样的转变。她心里是欣喜于这样的转变的。

因为让他这样变化的人是自己，那表示在他心里，她是不同的。这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司爵。”在他想要继续的时候发，她再次握住他的手：“那个，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今天晚上，我都听你的。”

卫司爵眯起了眼睛，看着程瑾萱脸红得跟天边的晚霞一般。

“我，都随你。”

这已经是程瑾萱难得的大胆主动了。卫司爵闻言，满意了。松开手，坐正了身体，只是依然搂着她的腰。

他将耳朵贴着程瑾萱的脸颊边，声音极轻的开口。

程瑾萱因为他的话，脸更加红艳了。几乎只是脑补了一下他说的场景，就让她觉得身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太邪恶了。她瞪了他一眼，眼神娇媚中带着几分嗔意。

卫司爵似乎觉得还不够一样，又贴着她耳朵说了几句话。

程瑾萱这会只觉得身体都是软的了，她无比庆幸现在是在车厢里，而且是没有人看到的车厢里。

“不要再说了。”

只是说就这样？那呆会做的时候，她不是更加脸红？

卫司爵一惯冷峻，却在她耳边说这样的话，程瑾萱又羞又窘。最后索性转开脸去，不看卫司爵了。

安静只经维持了一分钟，她突然又转回脸去：“对了。明天是我的发布会，你有空过来吗？”

“好。”

卫司爵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女人的发布会，他自然是要来的。

这个时候卫司爵忘记了，明天是周五，对方公司的人，应了他的约，要跟他见面。

程瑾萱满意了。脸上又浮出几分浅笑。手伸过去，跟卫司爵的握在一起。

“我们去吃日本料理怎么样？”

“可以。”

“或者印度料理也可以。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店不错，上次小美有推荐。”

“好。我随你。”

轻轻的，是卫司爵的声音，他最近跟她在一起时，总是这样的语调。

她喜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次开口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温柔。

是的，温柔。在最初的时候，卫司爵的话很少。甚至在*上，他也很少说话，

说得最多的，就是，过来，脱衣服。睡上去。

那时她是真的怕他，也觉得他是真的面目可憎。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对她说话的语气慢慢变了。

他会说：“给我。”

“我想要。”

“瑾萱，瑾萱——”

她最喜欢从他嘴里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哪怕这种时候很少。

每次他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程瑾萱就有一种他把她捧在手心的感觉。

将他的手又一次握紧自己的手时，程瑾萱也将身体轻轻的偎进了他的怀里。

就这样，就很好了。

……

程瑾萱很早就起来了，她今天有很多事要忙。

出门之前，不忘提醒卫司爵下午来参加发布会。发布会是在下午，从四点开始，六点结束。

把时间告诉了卫司爵，他对着她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程瑾萱笑了，走到卫司爵面前，垫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就亲了过去。

她现在越来越喜欢跟他有这些身体上的小接触，亲吻，牵手，或者是单纯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一起。

“不要勾我。”

卫司爵将她的手制住，不让她再抱着他了。

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似乎变得越来越脆弱了。

“我，我没有。”程瑾萱脸红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goodbyekiss。”

卫司爵盯着她嫣红的小嘴，想要重新将她压倒在*上的想法到底没有成行。

他昨天已经要过了，而且相当的满足。她今天有事，要忙自己的事，那就让她去忙。

“去吧。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程瑾萱摇头，心里对他的体贴很受用，不过：“你的公司跟发布会又不顺路。你先去上班，我下午等你。”

“好。”

“还有——。”程瑾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晚上我的发布会结束还有一个酒会。你不介意跟我一起出席吧？”

她说得有些迟疑，事实上卫司爵已经带着她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了。

但是这个酒会的意义，还是有些不同的，如果他不愿意公开，那么她也不会强求。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很小心，卫司爵是什么身份？他出现，就等于是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

她其实并不是想逼他或者是怎么样，而是她最近的一切，倾魅上市，发布会的成功，这些所有的事情，她都想跟他分享。

他已经分享过她的痛苦，她也会想要让他分享一下，自己的成功，与愉悦。

酒会上她邀请了一些商场上的朋友，合作伙伴。这次来的人，除了厉墨，还有陈虎。还有她放下服装厂的厂长。

而卫司爵一旦答应了陪她出席，就表示对她身份的确认。

好像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吧？总会希望，得到一个男人的承诺。哪怕这个承诺不是明着说出来，只是表现于行动中，也是一样的。

“好。”卫司爵看着她，很爽快的答应了。

程瑾萱的眼神一下子又亮了起来，整个人都跟着飞扬了不少。

卫司爵喜欢这个样子的程瑾萱，捏了捏她的手，重新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去吧。我下午来找你。”

程瑾萱点头，因为卫司爵的承诺，让她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幸福里。

这种幸福一直维持到她进入发布会现场。模特都已经到位了。今天上午，他们还要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中饭过后，她让那些模特休息了一下。又跟阿开小美几个讨论了一些细节。

发布会即将开始了，她让小美把准备好的服装让模特们穿上，呆会就要开始走秀了。

同一时间，外面不断有人送花篮过来。

第一个收到的，是小美按着工作室的名义订的，然后是墨阳传媒，还有厉墨私人送的鲜花。

她这才听小美说厉墨已经来了，正在外面嘉宾席上。

程瑾萱看着那些花篮，没发现卫司爵送来的，心里有几分诧异，还有几分失落。

卫司爵，这是忘记了？

想到卫司爵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发布会，她竟然有些失落。

程瑾萱很快就安慰自己，也许是卫司爵在忙，也许晚点就会亲自出现过来了。

可是她心里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的预感。那个感觉非常糟糕，程瑾萱极力压制下去了，让自己冷静一点。

“程姐。”小美突然跑过来，脸上有些急切：“出事了。”

“怎么了？”

“何凝，她说她的脚扭伤了。没有办法上场。”

“你说什么？”

程瑾萱大惊，何凝是这次走秀的首席模特。也是压轴的模特。

一恋倾城最后一套服装，倾恋一生，就是要由她来表现。现在她竟然扭伤了脚？

“何凝脚扭伤了，只怕是没办法上台了。”

小美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离演出不到一个小时。何凝这会出事，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程瑾萱也顾不上其它了，飞快的向着后台走去。

这是她回国之后的第三场发布会，之前的两场都有何凝。每一场，也都是何凝压轴。

何凝在国内名气还是很大的，她算是一线模特。程瑾萱当时一回国就请她，也是因为她名气大。

不过没想到，何凝竟然会在这样的关头扭伤脚？

快速的走到了后台，模特们有的还在化妆，有的围在一起，还有一些围在何凝的身边看着她。

“程小姐，抱歉啊。”何凝坐在那里，一脸难色：“我刚才不小心把脚扭了。”

她说话的时候程瑾萱已经看到了她的脚，脚踝那里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程瑾萱没想到对方伤得如此严重，这样一来，确实是没有办法走秀了。

现在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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