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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赌的是皇权(1 / 2)


“我说了,你可要听好!”

公孙小眉用小木棍敲打着桌上的瓦盆,一字一句道:“一面黄玉盘,河井水中含,白天它睡觉,晚上出来玩!”

李琇坐在一丈外,上下左右探头,想从瓦盆缝隙里看到一点线索,可惜他的桌子虽然破旧,但很平整,啥都看不见。

李琇幼儿园学过一首诗,‘小时不识月,唤作白玉盘’,大学的东西早忘光了,可幼儿园学的诗还记得。

“你不会把月亮扣在下面吧!我猜是一张纸,剪成一个黄月亮。”

“错!”

公孙小眉得意洋洋掀开瓦盆,下面是一面铜镜。

“你看,它不就是黄玉盘吗?河水井水也能当镜子用。”

“不对啊!”

李琇跳了起来,“白天也要照镜子吧!你早上起来不照吗?”

“我…..我起来的时候,天还黑着呢!算晚上。”

“可我照镜子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你怎么说?”

“这是我的镜子,当然是按照我的要求来!”

李琇无语……..

隔壁隐隐传来赵壶的大笑,笑声还是那么猥琐。

“老子下面盖的是萝卜,你猜到哪里去了,五文钱赶紧拿来!”

……….

射覆是谜语的老祖宗,汉朝就有了。

用盆盂扣在谜底上,用一句话或者某个行为来暗示。

谜底可能是一件物品,也可能是一首诗,一个人名,一个字。

射覆在唐朝十分流行,高手极多。

皇宫内所有人都对这次射覆比赛充满了期待。

宫女宦官们期待丰厚的奖赏。

宗室皇子期待得到天子的青睐和嘉奖。

尤其今年用一个爵位名额做赏赐,更是让所有宗室子弟蠢蠢欲动。

李琇前世也是猜谜高手,它对这场射覆比赛也同样充满了期待。

天刚亮,院子里传来公孙小眉的声音,“琇哥儿,门外有人找!”

“谁啊?”李琇探头问道。

“三十八郎,是我!”

李琇三口两口把稀粥喝完,戴上脱浑帽,快步走出了房间。

门口之人叫做李雨春,也是一名宗室子弟,在崇文馆和李琇同窗。

李琇被贬黜后,不落井下石的人很少,这个李雨春算一个。

李琇初见他时,还以为是春哥也穿越了,名字差不多,长得也差不多。

“有重大消息!”

李雨春拉着李琇到一边,一脸神秘道:“我刚刚得到消息,高总管要和牛总管射覆赌斗!”

“两个太监有啥可赌的?”

李琇问得漫不经心,耳朵却竖成天线状。

“你还没有明白?”

李琇无所谓的态度让李雨春急得抓耳挠腮。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懂?这个射覆比赛是个局!”

“你是说……射覆比赛只是一个借口?”

“一点没错,我们只是小赌,真正的射覆大赌是天子和摄政王。”

“是你父亲说的?”

李雨春的父亲是宗正寺少卿李煌,封寿春郡王。

李雨春点点头,“昨晚我爹爹告诉我,这次射覆赌斗的起因是太医局易手,天子想再接再厉,摄政王想扳回一局,双方就约定了射覆赌斗这种方式。”

“天子和摄政王赌什么?”

说起来天子就是李琇的父亲,不过李琇对这个父亲也没太多好感。

这个父亲在历史上就很不像话,杀了三个儿子,还抢了儿媳。

在自己前任身上,他也感觉不到父子亲情。

不满归不满,李琇还得站在父亲这一边,要是父亲倒了,自己想去南院都会是一种奢望。

李雨春苦笑一下道:“我爹爹没告诉我,只知道他们不是本人赌斗,而是由高力士和牛仙客代表,”

‘宫权斗!’李琇脑海里闪过一个词。

他隐隐猜到了两个当权者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