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坎，你胡说什么，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你们走……”

李生再次站起来，抬手要送客，这下我反倒不慌了，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

“哎…警官，不是我不说，那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实在不好意思再提起。”

“没让你提往事，只要说明你们的关系就行。”

“她，也罢，你们猜得不错，她母亲死得早，这么多年都是我偷偷的供着她，为此我和老太婆多年的关系都不太好，最近几年她独立以后就没再向我要过钱，时不时的还会来看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她一定以为我在茶馆里演出，所以来找我。”

李李生眼圈红了，抑制不住地眼泪流了出来，横着用手擦了一把，但还在不停的流，艾文丽从桌上抽出纸巾递了过去，没接。

“李团长，节哀顺变，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对了，李团长，咱们就事论事，你觉得你现在的老婆怎么样？性格方面，或者说平时的为人处事，对了，李夫人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每一个案件总会有动机，哪怕临时起意的犯罪依旧不会例外，案件发生之后我也一直在思索这案子里可能存在的动机，一开始因为有‘鬼绦’掺杂其中，让我又有某种组织在针对国家进行的一系列恐怖活动的感觉，几十年未出现的东西突然出现让我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

而今‘鬼绦’不见，虽这种可能还无法排除，但听了李生的描述之后我又在思索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我想得太复杂，这就是一起涉及到家庭情感的报复行为。

“不会，不会，你们肯定想错了，我老婆虽然和我闹了这么多年，但即便是这样也从没有向我提出过离婚，我偷偷拿钱的事她也只是吵闹，但从不会去找李玉华的麻烦，你们肯定搞错了。”

李生听懂了我话里有话，赶紧连连摇头，表示这绝不可能。

“好吧，李团长，谈话就到这儿，你也要保重身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情况请立即和我联系，至于李玉华遗体，因为特殊原因目前还不能安排你认领，等过几天会有人联系你。”

李生埋着脑袋抬了抬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老坎，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我三人刚到门口，身后李生突地出声，老坎转了过去，李生仰面躺在沙发上，神情自是无尽的悲伤。

老坎盯了盯我，我点点头，然后和艾文丽离开了。

“艾文丽，立即联系县局的同志着手调查李生老婆最近一两周的活动轨迹，尤其是她和什么人联系过，这一定要搞清楚，告诉他们，所有的调查都得秘密进行，影响了破案拿他们试问。”

坐进车里，我一边拿出电话，一边和艾文丽说着。

“好的，乔诚，你这样才像真正的组长。”

“什么？”

“没什么！”

艾文丽摸出手机准备联系，而我握着手机愣着看了一眼艾文丽，然后摁下了秦铁明的号码。

和我想象的差不多，秦铁明已经从茶馆老板口里知道案子里涉及到一个神秘女人。

老头子说他可没那么多钱来请人天天演戏，所以茶馆里的川剧表演并不是天天有，一年能有那么一两回都已经不错了。

而这一次的演出并不是茶馆老头子请来的，而是他突然有一天接到一个神秘女人的电话，说她愿意出钱在茶馆里表演川剧，并还可以倒付钱给老头子。

这样的好事谁都干，老头子也不例外，也就同意了。

至于内堂天井闹鬼的问题，老头子给的解释是哪里的老房子不闹鬼的，他已经习惯茶馆里每晚二楼上都会有脚步声，甚至有时候夜里还能在天井里看到有白影飘过。

老头子说最开始他还是害怕，习惯了之后发现这些东西也没什么，晚上要是不出现点动静他反倒睡不着了。

至于老头子自己，秦铁明无论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自己的事，甚至秦铁明不惜以各种方式想知道老头子在想些什么，居然都失败了。

秦铁明断言这个老头子的能耐肯定不小，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有些感觉到了。

“乔诚，老头子还问了一个奇怪的名字，东古婆，他问我你认不认识东古婆，你认识吗？”

“秦总，这个问题之前他已经问过我，我想遍了身边所有人都没想到有叫做东古婆的人，不管他，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先找到那个算命的年轻人，还有那打电话的女人。”

“恩对，我这边在安排，你先过来，具体案情我们还得分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