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凶手

汪琼的精神有问题，对于一个长期压抑于这种家庭环境的女人来说不奇怪，所以她的问题还有待于继续观察，人被带出去，稍后还得找他儿子谈谈，目前来说我们已经慢慢摸到方向，黑白双脸的主人很有可能和李生照片中那神秘男子产生重合，和肖队联系了一下，李生由于失血过多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所以现在的关键就在老坎儿身上，另外孪生兄弟的问题也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当然，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并不是一两个推测就能摸清，只有一步步的来，下一步目标老坎儿，我们得从他嘴里知道更多。

和秦铁明又联系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几句话敷衍我然后就挂了，搞得很神秘。

这又让我想到张天洪，自从茶馆分开之后一直就没有联系过，又是一个神秘鼓捣的人。

最终还是只有跟着自己的方向慢慢来。

老坎儿还是一副悲伤模样，倒让我不太好开口。

“老坎儿，抽烟！”

摸出烟递过去一支，被摆手拒绝，但没说话。

我自个儿点上一支，艾文丽倒说话了，很生硬，也很温柔。

“乔诚，烟少抽！”

“哦！”

赶紧掐灭，抬眼盯着老坎儿。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和团长之间的确很好，但没有那种关系，或许叫做没来得及发生那种关系，都是我一厢情愿，团长他不愿意。”

“老坎儿，你们之间什么关系我就不问了，我们只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的意思是除了演员的身份。”

“不，乔组长，有关系，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人，团长也不愿意我成为他们，汪琼刚说错了，其实团长早就知道李玉华不是他的亲身女儿，人都是我杀的。”

老坎儿说得很平静，夏晓晓在记录，而我和艾文丽都在认真听着，最后一句话吓了我一大跳。

“老坎儿，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在说人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吧。”

抬头看了看老坎儿，又看了看艾文丽和夏晓晓，都透着惊讶之色。都不太相信眼前这老实巴交的人会做出这样的案子。

“老坎儿，能不能把具体细节说一下？”

“可以！”

老坎儿换了一个坐姿，抬头仰面闭了闭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我有癌症，肝癌晚期，没几天可以活了，只有他们能救我。”

微叹一声后，老坎儿这样说道。

“老坎儿，对不起，不过这似乎不能作为你杀人的理由，告诉我，他们是谁？”

“　他们，他们是一群不老不死的人，我想加入他们，可团长一直都在阻止，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不老不死并不代表没有痛苦。”

“不老不死？老坎儿这似乎有点…”

“我曾经也不信，直到二十几年前见过你刚照片上的人，他，的确没有老，这是事实，而且其实你们所有人都有误解，他们并不是同性恋，而是因为这种不老不死的过程中不能接触女人，这是他们这群人内部的规定，团长他当年违背了，所以他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们，但一直为他们做事。”

“老坎儿，他们到底是那些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就像秦铁明说的那样，像我和他这样的人都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尽管老坎儿嘴里的不老不死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但不可思议并不代表不存在。

一直以来我都有着一个观点，那就是无论再稀奇古怪的人，再稀奇古怪的事，只要不影响他人，不危害社会，那就没有去追根究底的必要。

同理，现在手里这案子已经危害到了他人安全，三个人死亡在这样一个县里绝对的大案，更何况里面还涉及到可能会引起瘟疫般灾难的‘鬼绦’，追根究底是必然的，更是必须的。

“我不知道，我见过的他们就只有团长和这个人，多年前他好像姓高，最近几年他又改名字叫赵勇，最近一次见到他就在一星期之前。”

“是这样，那好吧，这个问题暂时放这儿，我们现在来谈谈你作案的具体细节吧？”

我有一个思路，先把茶馆的案子结了，让小镇恢复平静之后再继续追踪，秦铁明搞的动静太大，如今这信息发达的社会，再这么继续下去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乔组长，这三个人在之前其实就已经处于死亡状态，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让他们活下来后还留住了思想，你的出现是个意外，李玉华找你谈话是临时安排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认为他们还活着。”

“这样也行？”

这事儿就让我有些目瞪口呆了，死亡，复活，还有思维，这已经超出我对一切诡异事情的理解范围，死亡，这可是一种不可逆转的生命现象，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