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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亭道:“若沈某没有猜错,应邀参加的,当不止大宝岛一派。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有点本事,跟独门功夫的,凡是江湖上略有名气的帮派掌门,都会被邀请参加。”(2 / 2)

张伯颜想起沈颖对他说的话,便到:“也许沈家人并不是要带花大哥去江南,沈家的产业,遍布天下,处处都可为家,并不一定非要去江南。”

庄庆生和李淳风觉得有理,便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赵二爷。赵二爷道:“十二郎虽然外表拖沓,实则心地纯正。他在江湖上行走时日尚浅,未免遭奸人迫害,我们可暗地里一探究竟。但是谨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与沈家为敌。当年沈啸天一事,好不容易就此了结,倘若再因小事敌对,到时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死。”

三人点头答应,吃过晚饭之后,便分头去打探。三人之中,属李淳风轻功最高,因此李淳风负责挨个房间查找。庄庆生脾气暴躁,未免生事,他负责守在轿子旁,观察是否有人坐轿离去,张伯颜涉世不深,年纪又小,不易引起怀疑,负责去柜台查探。

张伯颜来到柜台前,装作饭后无事的模样,抚着肚子下楼来。见掌柜正在柜台后,全神贯注地拨弄算盘,盘点账目。

张伯颜上前笑道:“掌柜的,生意不错吧!”

掌柜抬起头来,笑道:“托客官的福还算不错。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张伯颜道:“掌柜客气了,在下饭后无事,出来走走。没想到小店不大,倒是不少达官显贵前来投宿。”

掌柜笑道:“您说笑了,这小地方,怎会有达官显贵?”

张伯颜故作震惊,道:“咦?后院明明停着一顶轿子,那轿子华丽至极,岂非只有达官显贵才可拥有?”

掌柜道:“那是我家东主的轿子,停在了后院!”

张伯颜拱手道:“哎呀,晚生眼拙,竟未看出原来贵店东主乃是如此显贵之人!失敬失敬!”

掌柜也拱手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家客栈那是沈家的产业。沈富甲天下,自然是极其富贵之人!”

张伯颜心中一惊,暗道:“怪不得轿子会停在这里,原来这家客栈是沈家开的。可沈肆亭现在明明身在大宝岛,掌柜口中的东主,不知又是哪一位?”

于是故意说道:“原来是江南沈家的产业!晚生最敬佩的便是沈老爷,未知沈老爷此刻可在客栈之中?晚生久仰沈老爷风采,只是无缘拜会,恳请一见!”

掌柜笑道:“只怕小兄弟失望了,老爷并不在客栈。

张伯颜叹道:“莫非是沈老爷嫌弃我这穷酸书生,不肯相见?”

掌柜道:“您误会了,沈老爷虽有万贯家资,却待人极为和善,岂有嫌贫爱富之理?只是老爷的确不在客栈。”

张伯颜自然知道沈肆亭不在客栈,只是想知道轿子主人的所在。便说道:“轿子明明在后院,掌柜却说老爷不在客栈,分明是嘲弄我这读书人。须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说不定在下来日高中状元,一朝平步青云也未可知!”

掌柜道:“客官休怒,这轿子不是我家老爷的轿子,乃是二小姐的轿子。二小姐在城东有所别院,轿子只是寄放在此。您想,小姐是何等地尊贵,岂会住在这等小店之内?”

张伯颜心中一喜,暗想:“沈颖说地没错,果然是沈家二小姐带走了花大哥,既然知道她在东郊有别院,那么便去探个究竟。”

向掌柜道:“原来如此!晚辈出言唐突,还请见谅。原来是沈家小姐的轿子,竟不是沈老爷!哎!真是可惜,未能见到沈老爷。”

张伯颜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上楼去,脸上露出几分惋惜。

来到楼上,见四下无人,从后窗掠到楼下,沿街向东郊奔去。此刻天色尚不算黑,路上还有不少商贩没有收摊。张伯颜一边走一边打听,终于天色大黑之前,来到了宅前。

那大宅高大宽阔,院墙极高,两道大门紧锁。门前蹲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威武雄壮。

张伯颜正要掠进院内,看个究竟。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沙沙声响,似是有人来,赶忙飞身掠上一棵大树,藏在树叶丛中,俯身往下看。

不一会工夫,果然从大街上走来三个人。其中两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白衣。那白衣人被蒙着头,看不清模样。两黑衣人竟是风雨雷电四神中的风神和雷神。

张伯颜心想:“那白衣人应该就是花大哥!他们竟然蒙住花大哥的头,显然是受了极大地虐待。”

只见两人在大门前敲了敲门,一名黄衣女子打开门,将三人迎进去,又将大门关上。

张伯颜心中担忧吕方安危,当下飞身掠下,伏在院墙上向院内查看。风神和雷神竟未发现。

两人带着吕方进了一间房内,两名侍婢端了热水进去。张伯颜又飞身掠上房顶,揭开一片瓦片,向房内望去。

只见一名黄衣女子揭开白衣人头上的黑布,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果然是吕方。只是他面色红润,神情悠然,并未有丝毫受伤的痕迹。

张伯颜终于放下心来,却听吕方道:“你们不是要带我去沈家吗?怎么会来这里?”

揭开他头上黑布的女子道:“这就是沈家!”

吕方叹道:“说的也是,沈家那么多钱,想买哪儿,就买哪儿,哪儿都能当家!”忽然又转身对另一名女子嬉笑道:“小姑娘,我也是哪儿都能当家,要不你跟着我?”

那女子脸一红,道:“你吹牛吧!我才不信呢!”

吕方道:“你怎么不信?我一向四海为家,破庙能睡,树上能睡,还有乌龟壳上也能睡!”

那女子格格一笑,道:“乌龟壳上睡觉,不小心翻到水里,不淹死你?”

吕方笑道:“你在底下垫着,死了我也甘心啊!”

那女子脸上又一红,不再说话。

张伯颜在房顶上,心中叹道:“花大哥真是风流成性!”不过想到自己和沈颖的事,又叹道:“自己又好得了哪里去,有了沈颖,还想着沈傲雪,还迷恋那城门口见到的女子。”

房内热水准备完毕,被吕方逗得脸红的女子道:“花公子请快沐浴吧,沐浴完毕,换上新衣服,我家主人要见你。”

吕方疑道:“你家主人是谁?难道是神仙?要见我还要我沐浴更衣?不知他沐浴更衣了没有?”

那女子不再理他,道:“我们先出去了,花公子沐浴吧!”

吕方嘿嘿一笑:“不一起沐浴吗?”

那女子满脸通红,急匆匆逃了出去。

待那两名女子出去,吕方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登时消失,他轻步走到窗口,向外面望去。随即转过头来,自言自语道:“这沈家究竟找我来有何事?怎会外面有这么多高手!”

便宽衣到浴盆中沐浴。张伯颜就在房顶,以吕方的武功,竟然没有觉察到。

张伯颜自从练成之后,武功已不可同日而语。只是他江湖经验浅薄,刚才他飞身进来的时候,院内早已埋伏好了若干高手。虽然他并没有被对方发现,却也没留意有高手埋伏。

而吕方虽比不上老江湖,却早早发现了外面有高手。知道自己要想逃走,十分困难。且连日来,沈家人对自己好酒好菜款待,并无半点恶意,知道他们并不想加害自己。只是一路而来,心中一直不解,究竟为何带他来此。

吕方一边沐浴,一边自语道:“莫非是为了沈家小姐被强暴一事?”又道:“我从未见过沈家小姐,又怎会强暴与她?沈家小姐应该知道才是,为何会把我抓来?”

张伯颜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心起,决定探个究竟。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是一切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