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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第8节(1 / 2)





  柳砚莺一脚踹在路景延的小腿胫骨上,他不设防,闷哼了声,几乎是下意识作祟地将她两腿抵上石壁,她疼得要叫,就被捂得更紧。

  二人力量悬殊,她的挣扎变作实打实的挣扎,惊恐也是货真价实的惊恐。

  路景延小指沾上一滴水珠,垂眼见她泪眼婆娑,想起她前世死法,路景延将手下移半寸,不捂着她那小巧挺翘的鼻子。

  痒痒的两股气流从她翕动的鼻翼喷洒在他小指,她正瞪他,怕得连示好都顾不上了,只剩记忆最深处对呼吸困难的恐惧,没死过一回是不会懂的。

  路景延收回眼神,不再看她。

  假山群外,秋月听见怪响闻声赶来,四下不见柳砚莺,越走越远。

  其实距离最近的时候二人仅有一石之隔,逐渐冷静下来的柳砚莺甚至可以用眼角余光瞥见她在周围乱晃。

  晃了两圈没见人影,秋月便也走了。

  路景延撒开手,怀里的人脱力似的溜下去。

  柳砚莺是憋得真没力了,扶着路景延的胳膊大口大口喘气,她瞥见路景延掌心红印,那都是她嘴上的胭脂,她今日擦了唇脂,已让抹得乌糟糟的全都晕开,可怜兮兮像是被人欺负。

  若秋月真的拐进来看到,甚至不用柳砚莺哭诉什么,路景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柳砚莺松开他,靠上石壁,胸口起起伏伏曲线也起起伏伏,她抬手在唇边皮肤一蹭,蹭下一层红晕,场面如此旖旎,她不信路景延内心如他表面一般波澜不惊。

  但她无心纠缠,只想一个人呼吸会儿新鲜空气。

  路景延见她眼眶湿润别过头不理睬自己,气竟离奇的消了,但又不好与她继续在此地久留,遂挑明:“适才湖边投壶你蓄意挑拨,不要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

  柳砚莺悄悄观察着路景延表情变化,幽幽怨怨上气不接下气道:“三爷说什么?我听不懂。”

  路景延料到她会装傻:“你听不懂那就再好不过。”

  柳砚莺心说得亏她不是真心爱慕,否则多少颗心都不够他伤的。

  她还记着刚才吓到她的仇,委屈地说:“就算真是这样,三爷也不必捂得如此严实,怎的又要来找我又怕被人发现。”

  他若是坦坦荡荡和她走在半道上,迎面来人难道还会想着避嫌?

  路景延想起刚才窘况,沉声道:“那是因为你摔倒了。”

  还半真半假倒在他身上。

  柳砚莺趁着方才二人间的旖旎劲儿还没过,大着胆子冒犯他,醍醐灌顶般说道:“哦!三爷躲人的时候单手便能将我托起,我摔倒的时候就没力气推开了。”

  她见路景延果真脸色一黑,马上又放低身段,“难道…三爷还会专程绕小路去堵别的女使……若真是那样,的确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了,三爷生气也是应该的。”

  如此游刃有余把控对话,既不给路景延留话口,又不逼着他承认适才不推开她是对她心存欲念。

  路景延皱了皱眉,竟笑了:“柳砚莺,你可真有本事。”

  听他这一笑,柳砚莺害怕他真的动气,清楚他就算对她有耐心也不过是短暂的容忍,全然没到能够叫他为自己心软的地步。

  旋即眼神躲闪着绞弄起发梢,似乎在憋着什么坏,路景延刚蹙起眉,就见她怯生生抬眼,“三爷还有话要吩咐我吗?我耽误太久该回去了。”

  原来是见好就收。

  路景延一拂衣袖上沾染的蛛网,丢下她躬身走出假山山洞。

  柳砚莺紧随其后走了出去,用极为小心翼翼的语调问他:“三爷,那我就先走了?”

  被她说得倒像是出来幽会。

  路景延背对她五指微曲摆了摆手,让她先走。

  柳砚莺憋个笑,拿手帕擦了擦脸上晕开的胭脂,冲路景延欠了欠身,志得意满地离开。

  等到走远了,她回头望去,终于有些心有余悸。

  柳砚莺拿不准路景延,他和世子截然不同。

  路承业养尊处优,习惯了让别人看他眼色行事,把想要什么写在脸上,又没意思又好猜。难得有个女人敢钓着他的胃口,别提多新鲜,处处都顺着柳砚莺听柳砚莺的。

  简而言之就是当惯了主子,偶尔也想当当贱骨头。

  路景延就不一样了,他出身行伍纪律严明,脸上除了那副好看的眼睛鼻子嘴就没别的,全靠她挖空心思琢磨,蹚石头过河。

  路景延不会听她指示进退,适才那按着她的力道已叫她怕了。

  她现在就像走在钢索上,要撩拨,又不能撩得太狠。她把控不了路景延,难说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个人财两空…没名没分地给他当通房……

  柳砚莺打个寒颤,搓搓胳膊快步往回走。

  不会的不会的,好好一个世家公子怎会做这种事?

  路景延又不知道她是死而复生趋利避害才蓄意接近他,没理由作难她的。

  作者有话说:

  15号不更,16号0点更(上榜后会稳定更新

  第8章

  回去的路上,柳砚莺走了几步才发觉自己崴了脚。

  估摸着是踩到石苔之后崴的,之后一团混乱根本顾不上,这会儿越来越疼,只好一瘸一拐走回荣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