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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第19节(1 / 2)





  车厢内,柳砚莺和路承业都被震住,仔细一想此地是城东,不正是路景延新卫所所在?

  车厢外,王二与路景延见礼,而后轿帘掀起,路景延一袭劲装跳上车架,看见路承业身边的柳砚莺时,脚下一顿,面不改色弯腰进入轿厢。

  柳砚莺怕得瞬时不敢动了,不知是路景延身材高大,还是轿厢太过窄小,她只觉连空气都变得窒息。

  昨日才说她没有心,今日便抓到她和世子府外私会…柳砚莺只觉那梦里的匕首已然贴着自己心口,冷冰冰凉飕飕。

  路景延在柳砚莺对面坐下,语调如常,曲指掸了掸膝头浮灰,“世子怎么会在这儿?”

  倒是不问柳砚莺为何在此,像是回到前一世,习惯了她和世子的如影随形。

  路承业私会婢女被抓包,稍显尴尬皱了皱眉:“我出来和尚书府的张湍吃了顿饭,回府路上就撞到人了,怎么样?那人伤的重吗?”

  路景延道:“皮外伤,应该没有伤到筋骨。”

  路承业信得过他:“那你看着摆平吧,要多少钱先替我给了,回府之后我们再说。对了,这事儿就你我三人知道,别再节外生枝了。”

  路景延颔首:“知道了,伤者我会妥善处理。”

  说罢他便要走下车架,却听路承业弯腰捡起车厢内的一把梳子,问柳砚莺:“这不是我前几日送你的檀木梳吗?它怎么会在这?”

  柳砚莺盯着那梳子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张,下巴微颤,硬是编不出一句瞎话。适才马车急停,她揣在胸前的木梳竟好死不死掉了出来。

  这是拿出来典当换钱的,可她怎敢说实话?

  余光瞥见路景延背影,柳砚莺如临大敌,两权相害取其轻,只好柔声道:“…世子送的梳子我实在喜欢,每日带在身上,今天也不例外。”

  路承业别提有多受用,听罢欣然一笑,如沐春风。

  轿帘缓缓落了下,像是一场闹剧落幕。马车晃晃悠悠朝王府方向驶去,路景延在原地站了片刻,让手下人将围观百姓疏散。

  那伤者追了马车一段,又气喘吁吁跑回来,撑着膝盖道:“军爷,军爷你怎么能把人放跑了呢?”

  路景延回神打量起此人,见他粗布麻衣打扮清贫,是一寒门学子,眼睛似乎不太好,点灯熬油读书读得狠了,看人都眯着,没准就是因为目力差,才敢跟王府车架叫板。

  路景延道:“那是平旸王府的马车,我已和车上的人达成协议,你先随我到卫所上些伤药,晚些王府会派人来卫所给你赔偿。”

  那人大喜:“多谢军爷仗义相助,伤药要上,赔偿不必,我只是看不惯这些高门子弟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罢了。”

  “高门子弟”路景延笑了笑,扭脸吩咐身边军士:“庞俊,送他去卫所。”

  那名叫庞俊的年轻军士颔首带人离开。

  街道重又恢复畅通无阻,路景延望着车架离去的方向笑意减消,下颌发紧,想松开护腕铜扣,扣子又和皮绳牵扯在一起纠缠不清,他升起无名火,拽断绳子将护腕摘下来。

  路景延仍不明白她为何要重蹈前世覆辙,难道说她这是在欲擒故纵,故意接近世子好让自己吃味?

  属实牵强了些。

  他领兵作战脑筋多灵活多变的人,旋即想起路承业在车上说的话,今日他们并非单独相处,同行的还有尚书府的张湍。

  凭借他对柳砚莺两世的了解,莫非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张湍?

  那可是个出了名的纨绔,比之路承业更甚,赌博狎妓样样精通,根本就是人渣败类。

  前世柳砚莺与那帮纨绔走得很近,未必不知道这些。

  原来在她眼里,只要能够让她摆脱奴籍上位媵妾,他与张湍也不无区别。

  *

  柳砚莺并没有坐路承业的马车回府,她在半道下车,去和王大他们汇合,其他女使也不知道她从何处回来。

  但此事还是传进王妃耳朵。王大王二虽是兄弟,侍奉的终归是老子和儿子,见柳砚莺是坐王二的车来的,王大转脸便将此事禀告了夫人。

  此时庄上吴监工刚在玉清苑和嬷嬷谈完秋月的婚事,正在前厅拜见平旸王妃,王妃身边的女使匆匆进门,神色躲躲闪闪显然是有急事。

  吴监工也是个有眼色的,赶忙噤声,让王妃得空听女使上禀。

  只见那女使凑到了王妃耳边,用极小的音量道:“王妃,世子回府了,说是半途载着柳砚莺。”

  平旸王妃额角“突突”直跳,只觉偏头疼要犯,兀自闭上眼摆手遣退女使,睁眼见吴监工还在那站着,胸中很快有了计较。

  王妃端起手边茶盏,慢条斯理揭开盖,吹了吹,吹散那点心烦意乱,“我想起老夫人屋里还有个女使也到了婚龄,你过两日将庄上适婚男子的生辰八字详尽的写一份上来,我递给老夫人看看。”

  吴监工一怔,连忙应“是”,心说还有这等好事?他儿子好歹有个当监工的爹,但庄上一共能有几个监工?其余不都是浑身汗臭的庄稼汉?

  听王妃的口风,庄上男人只要适婚便可入选,家世背景全不在考虑,这么一想,那帮臭小子真走了狗屎运。

  吴监工感恩戴德退出去,平旸王妃将茶杯重重在桌上放下,让路承业给气得不轻。

  她不得不暗中做点什么了。柳砚莺不能留在王府,纵然老夫人宠爱柳砚莺,但若是她这做儿媳的态度强硬起来,老夫人怎么着也得体恤她的艰辛。

  待柳砚莺进了常翠阁,承业将来一定因她和妻子多生嫌隙,承业夫妻的嫌隙便是平旸王府和勋国公府的嫌隙,这是断不能被容许的。

  外出回府的柳砚莺并不知道王妃已计划将她弄出府去。

  今日在城东遇上路景延,她到现在还凉着半边身子,虚汗涔涔两腿打飘。

  她怕他跑到路承业那儿拆穿她,虽说没有证据,可这种事哪需要什么证据,三言两语便能摧毁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信任。

  简而言之,只要路景延想,她今晚就可以被扫地出府。

  要她回头向路景延示好吧,他多半不会买账,要她接着笼络世子借机出府吧,又有路景延在暗中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