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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第23节(1 / 2)





  就连话术和荷包都是前世对世子用剩的,她现在对他能有多少真心,路景延再清楚不过。

  柳砚莺忙不迭点点头,握着他手掌往自己左心口贴去,“您摸,真心。”

  她没想那么多,只知道对付路景延这种不解风情的,就要下狠手,最好让他多尝些好处对她念念不忘。

  手底突如其来的绵软让路景延片刻失神,柳砚莺正在心中暗道“成了”,却见他眉心紧蹙,阴沉了张脸。

  路景延反手将她两个腕子锁在掌中,一把拉近二人间的距离。

  柳砚莺这下是真将胸口给撞疼了,她还当是二十出头的男人血气旺,刚想抱怨,就听他道:“柳砚莺,你为何总有这些让人生气的本事?”

  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柳砚莺茫然看他。

  路景延注视她问:“你前世也是这么勾引世子的?”

  “铮”一声,何止是胸口,柳砚莺连魂都让这一下给撞散碎。

  她错愕地观察着这个适才她嘴皮磨破都要讨好的男人,“三…三爷说什么?”

  路景延紧扣她手腕在胸前,再无法看她继续将他当成第二个路承业那样哄骗。

  “我知道你是谁。”他抓住她单薄的肩,薄唇轻启对她低语,“柳砚莺,我认得出你,也对你再熟悉不过。”

  “那年秋天你死在湖里,被打捞上岸后你的皮肤冻得发青,连指甲盖都是紫的,府里没人敢碰你,是我合了你的眼睛,亲手将你身上每一处关节归位,这些你或许不知道,但我记忆犹新。”

  柳砚莺眼神震动,后退半步却无处可逃:“你是说……你也是从上辈子来的?”

  路景延沉闷地笑了笑:“就在你死后一年,我出兵西北战死关外,临死前我让上峰烹我尸体好带将士回家,也不知他是否照做。”

  柳砚莺陡然想起那日路景延回府浑身人血的模样,登时反胃,原来那日便是今生的路景延死亡,为前世的他让路的日子。

  也就是说,他什么都知晓,知晓她前世差点成他嫂嫂,知晓她对他大哥也是“真情一片”,知晓她前世跋扈恃宠而骄被推入水里溺亡……

  她对他的努力就像笑话一样。

  不,对柳砚莺来说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重活一世竟还是不开眼地押错了宝,上辈子找了个短命鬼,这辈子又跟个短命鬼周旋。

  她僵硬着脸扯出个笑,却笑得比哭都难看:“那……三爷您今生还打仗吗?”

  问完她便觉得不如不问。

  若是没有前世那场战役,路承业不会死,路景延也不会顺位继承王府,更不会立下丰功伟绩青云直上。

  她摇了摇头:“算了,别答我了,烦您先把我松开。”

  适才还波光粼粼包含情义的双眼此刻像熄了火的灯芯,焦黑的,迟钝且麻木。

  路景延让她眼中熄灭的灰烬烫到,手上握得更紧,笑问:“怎么?得知真相之后便不催着我纳你进屋了?”

  柳砚莺见他问得戏谑,无疑是坦白了戏弄她的心思,连日来的接近讨好变作历历在目的耻辱,登时羞愤得两颊发热,搜肠刮肚挑拣出最难听的话来说给他听。

  “早知道你也是个死了又活的短命鬼,谁跟你浪费时间,不嫌晦气?”

  “晦气?”

  路景延面上的表情在那一刻精彩纷呈,他是笑着,却笑得比愤怒还叫人害怕,他甚至俯下身来更靠近了她一些,只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这张脸面庞英俊品貌非凡,若是换个时候定叫柳砚莺面红耳赤,可此刻靠近只让柳砚莺觉着他青面獠牙金刚怒目。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望,她被这份怨恨的情绪吓了一跳,变得做贼心虚起来,眼睫颤了颤又很快说服自己,不必要为了路景延的难过而难过。

  下人眼里他多高不可攀,郡王府的三爷,她见了他该点头哈腰,难得被一个下人耍了,可不就该怒不可遏吗?

  “这便是你的心里话。你为求上位对我百般殷勤,我又活该受你蒙骗被你利用?”

  路景延说出这句话几乎耗尽所有气力,他以为他看透了她,可她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叫他感到前功尽弃。

  柳砚莺肩膀被捏得剧痛,躲又无处可躲,只好别过脸不看他,“你又何尝没有骗我?”

  路景延极轻地笑了声,俯下身去,两眼与她平视,“柳砚莺,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柳砚莺怕路景延,但又不那么怕,在她得知他也来自前世那刻,他们间的羁绊早就远超任何一种寻常的情感。

  所以她敢赌气地说:“输就输了,我不信我会一直输下去。”

  路景延果然怨愤:“你还要去找谁?”

  二人瞪视彼此,急促的鼻息混乱交错,柳砚莺檀口微张喘不上气,端的是又悔恨又气愤。

  只是这种剑拔弩张分外眼红的气势根本持续不了多久,他们之间的仇,无外乎旷男怨女那点事。眼见男人眼底欲色渐浓,柳砚莺眼神慌张想要挣脱逃跑,他不松开,另一手扣住她后颈,迫使她仰头迎合。

  她含混不清又哭又骂,尝到血味方被松开,嘴上晶亮的唇脂不复存在,下唇隐隐渗着血丝,路景延复又垂首吃了那点血迹。

  他双唇没有离开她,仍以平稳口吻说道:“这就怕了?是你先来招惹的我。”

  巨大的羞耻感席卷柳砚莺的身体,她顾不上满脸泪痕,抬手便要掴他脸。

  路景延钳制住她手腕,凝视她许久后胸潮澎湃,那浪潮席卷上岸又只化作轻缓的波。

  他温柔地再度吻她,吻她柔软的唇,吻她湿润的面颊,吻她眼下的泪痕,温柔得就好像适才还在对她放狠话的是另一个人。

  这一刻他的确不是路景延,她也不是柳砚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