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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闻着肉香似的,齐项正好打完电话从阳台的窗户那儿伸出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敲在白绩的额头上。

  困了?齐项问,写完了没?没写完后天去警局都不带你哦。

  白绩掀起眼帘瞅他,我跟孙子一样被你管着。

  那不是某些人答应我期中考有质的飞跃,给我挣面子吗?

  从零到一就是质的飞跃了。

  白绩答应他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虽然他初三开始学习的时间就扒着指头可数,但底子还是在的,只要下次考试不出意外,随便补一补完全能应付了周雅雯和苍昊的要求,或许还能让他们惊艳一下。

  但是齐项的架势好像准备拖着他冲状元,一改往日的自由散漫,勤勤恳恳地拔苗助长。

  有点追求。齐项拉开窗户,架在窗沿和白绩说话,我可是听说高一你还考过班级第二。

  那你不再往下打探打探,我还蝉联了两届年级倒数五名。

  怎么不自信呢,相信齐老师妙手回春啊。

  文科需要点时间记忆,所以国庆我跟你拉一遍数理化的知识点,然后回头我再整理份笔记,出几份卷子,急速提分,就先冲个四百分吧!

  白绩沉思,你加油。

  一个人不使劲,得两个人一块攒力冲。齐项知道他也累了,摸摸他的脑袋说,说点你感兴趣的,我刚才给几个姑娘打电话,已经有四个明确表示后天会赶回来作证了。

  !

  白绩眼前一亮。

  这是计划中的一部分,齐项已经预测了李易会拒绝的可能性,也没把所有的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他大部分精力其实放在调查应明友的过往上。

  既然应明友能那么大胆自信的对李易下手,就说明他这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把时间轴往前拉一拉,不难发现几年前就有个叫闻茹的女生报警说应明友猥亵她。

  但是受制于早年较为保守的社会风气,女生的家人觉得丢脸,又因为证据不足,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从这一点切入,不停地在他所教的女生中搜寻可能的人选。

  不得不说,意外发现还不少,齐项在其中成功联系了十名愿意承认的受害者,但是其中一些人也和李易一样,不敢或者说不想重提往事,更不想再见应明友,只愿意提供口头的证据。

  在白绩学习的时候,齐项就在阳台不停的接电话、打电话,收集那些早就被时间掩埋风化成沙的证据。

  在国庆前他就在忙这事,现在已经在收尾了,确定她们来不来,怎么来,什么时候来。

  白绩提议:我明天帮你打电话吧。

  齐项眼里带笑,嘴角一撇做了个鬼脸,不是我批评你,但人家一哭,你就没辙,你能帮个啥?也就能对我打打嘴炮、耍耍横。

  白绩面色凝重,心说,你他妈.说的还真有道理?

  不服气?

  滚,老子洗澡睡觉!

  第40章

  时间还早,两个人躺了会儿困意没来,把饿意盼来了。

  白绩在厨房简单煮了两碗面,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冷酷少年,在厨房操作地如鱼得水,跟灶火饭菜香之间有种奇妙地和谐。

  做完,两个人就窝在房间里,空调吹着凉风,地上铺着凉席,小桌板上端放着两小碗面,番茄鸡蛋拌面,红黄相交还盖了片热气腾腾的青菜叶,令人看着食欲大开。

  吃人的嘴短,齐项把人夸成一朵花,一碗面而已被捧上了天,白绩从面无表情被臊到耳朵通红,忍不住踢了齐项一脚。

  吃你的吧。他说,别夸了。

  齐项笑着瞅他,白老师害羞了,你什么毛病没有就是太谦虚,好吃都不让人夸!我看你菜炒的那么熟练,自己经常做饭?

  差不多算经常吧,都是瑜姐教我的。白绩抬眸,回忆道,以前没钱,老是在茶翡或者瑜姐那蹭饭,吃多了不好意思,我就让瑜姐教我做了。

  瑜姐?你干妈?

  白绩点点头。

  齐项有些疑惑,疑惑于白绩的过往。

  虽然周雅雯是他妈妈也十分爱他,可他总是表现地孤零零的,一个人过活一样,好像没人管,周雅雯不会不管白绩,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希望与周雅雯有太多接触。

  是一种极其克制的爱。

  齐项问:为什么不去你妈那儿住,谢家不好吗?

  好。白绩放下筷子,眨眨眼望着齐项,还是说了,但那不是我家,我妈改嫁有很多人说闲话,我去就是拖油瓶。

  她想去过美好的新生活,白绩却把自己抛在了过去的日子里。

  周阿姨也同意你一个人住?

  她怕我。白绩说这句话声音很轻,淡然而笃定,神色复杂似乎在藏话,我走她也轻松。

  周雅雯爱他,也同样怕他,因为太爱了所以害怕,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太爱,只能小心翼翼地相处,消耗积攒的母子情,远远地渴望彼此生活的好。

  齐项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问:为什么?

  不告诉你。白绩推碗起身,夜聊结束,去洗碗。

  齐项:

  这白雀儿精的狠,现在看似敞开心扉,问什么答什么,也确实熟了,遇到不想说,直接一句不告诉你把人给打发了,谎也不编就吊人胃口。

  告诉我嘛!齐项不依不饶,跟着起身,雀儿,我要睡不着了。

  我睡的着。白绩闷着乐,油盐不进,任由齐项胡搅蛮缠撒野娇,他兀自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踢掉鞋爬上床。

  上衣皱起,露出他一小截紧致细窄的腰,还有腰窝处纹的梵文,齐项知道那里是白绩最敏感的地方,昨晚睡觉时,他搂着人,每次不小心碰到那儿,睡梦中的白绩都能弓起背给他一脚踹醒。

  齐项敛眸,伸手精准无误戳在那团软肉上,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

  白绩一哆嗦,身体绷着一条线。

  痒啊?齐项笑了,又戳了一下,怕痒怎么纹的身?

  第二次触碰,白绩觉得脑子木了一下,不是舒服的,而是一种异样的刺痛感,如同一把年久未修、上锈的锁被人强行破开。

  他那样的身体反应像是痒,但并不一样。

  几乎是下意识,半秒后,白绩无预兆地回首给了齐项一胳膊肘,这一下带着凶厉的风,撞在齐项身上能紫一块,等他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但还好,齐项反应更快,一巴掌截住了他,掌心一片红。

  齐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