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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1 / 2)





  他不是上课呢吗?

  外面还有谁?

  白绩叼着一块脆片,刚想拽着门把站起来一探究竟,只听咔嚓一声,钥匙嵌入锁孔,锁扣被拧开,门被从外推开。

  等下!

  连松手都没来得及,白绩只能跟吊树上的猴一样,以一个狼狈的弧度往后仰,因为是金鸡独蹲,他要不摔个屁股蹲,要不就得再折一只胳膊。

  但意料之中的钝痛没出现。

  齐项抬腿抵住他后腰,白绩整个人倒在他小腿上,随后身子一轻,被人夹着双腋像小孩一样举了起来。

  怎么一进门就要抱?

  轻笑声从白绩耳边掠过。

  我握着把手呢。白绩怔住,饼干还叼着,维持着别扭的姿势,谁他妈要你抱。

  你能站?

  松手。

  齐项瞟见他倔强跷起的左腿,笑意更浓,说了句送佛送到西,我给白少爷抱进去后索性把人别扭地抱进门,后脚勾踢上门。

  白绩:啧!

  白绩一米八的个子,不像小孩子一托就能起来,尤其是他梗着身体,耍赖似的往下碾,齐项使大力才拖动,他手腕上还挂了餐盒,随着大幅度的动作,热烘烘地撞在白绩的腿上。

  两步路走的堪比杀人运货,泥地拖尸。

  你抱得动我吗?行不行?白绩轻嗤,挣扎着自己扶墙站好。

  我抱不动?你这几两肉我能给你举起来。齐项一听不乐意了,不想想谁把你从医院背回来的?

  不说还好,说了白绩脸上老大的不自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搭错了哪根筋,齐项说要背,他还真点头了,直到他被人托着屁股走到宿舍楼下,成功被人围观拍照后,他才追悔莫及,尴尬到要当场入殓。

  我说要坐轮椅。他苍白地狡辩。

  胡编乱造吧。齐项笑道,今天老林讲卷子拖堂,你一说饿,我从后门溜出来给你送饭。

  你不用翘课。白绩挪过来坐好,我又不着急。

  他瞅见保温桶里的骨头汤脸色一黑,咂咂嘴把汤推向齐项。

  齐项笑了,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强硬地给他倒了一碗,笑道,吃哪补哪,喝一碗。

  白绩:再补我能长第三条腿了。

  齐项立即说:未成年别开黄腔。

  白绩:??

  谁开黄腔?

  你刚才在外面跟谁说话?白绩闷头吃了两口饭,胃里有着落后才想起来问,应裘?

  这年头会关注自己的还能让齐项用那种嫌恶的口吻说话的,这学校里除了应裘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对,出电梯就看到他站门口贼眉鼠眼地乱瞟,鬼鬼祟祟说自己钥匙丢了在找。齐项道,前天四班周考他前五都没进,我怕他狂犬病又犯了要怪你头上。

  运动会的事以应裘通报批评并记过做了最后处理,作为一个年级大榜常驻的优秀学生,应裘在升旗台上读检讨时差点请求吸氧,不过这次没人同情他,齐项还给拍了张照传给了卧病在床的白绩。

  沙子涯第二天就打报告换寝室,先斩后奏地把季北升的床位占了,好在季北升不常呆学校,随他去。

  至今也没人要去填应裘那儿的空位,听说他不太受旧室友待见,现如今常常往外面跑,除了上课、睡觉,不太在学校久呆。

  白绩两耳不闻窗外事,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我又不是菩萨,管他考多少。

  不管他,我把下午模考的卷子提前带给你了。齐项擦擦手,从包里翻出密封的牛皮袋,苍总这仪式感真足,还封口了。

  期中临近,各班都紧锣密鼓地进行以班级为单位的模考,丹毓师资雄厚,老师会根据班级进度和学生能力单独出卷,虽然费工夫但是效果好。

  白绩的学习一直由齐项负责,苍昊他们摸不清进度,特地嘱咐齐项把卷子带给白绩,让他每题都做,交给他们老师改。

  放抽屉。白绩吃的半饱,捡土豆丝嚼。

  拱背,啧,让你拱没人你贴上去。齐项掐着白绩的腰把他往后拉好让抽屉打开,呦,长肉了雀儿。

  手感都软实了许多,不像以前隔着皮就是硌人的骨头,中间精瘦的肉捏都捏不起来一揪,齐项感受完又捏了捏。

  操!白绩痒得哆嗦,从腰侧升出一缕麻意,扭开腰侧躲,虽然他本来就瘦,长点肉也属于正常,但白绩还是眉峰下压,放下筷子,我他妈不该长?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运动量除了脑部运动就是二百出头的运动步数。

  是个人这么养着都得长胖吧?

  白绩瞪他,眼尾红色的小疤变成了一颗痣,跟着瞪眼时的动作往下敛,从上半张脸看,极有气势,下半张脸,薄唇紧抿成一条浅红的线,唇峰起伏利落,也是凶巴巴的。

  可惜他刚吃完饭嘴角还沾了一弧水光,整个人看起来像护食的猫,炸毛也不可怕。

  再养两天,遵循医嘱休养两周。齐项见他这样,一双桃花眼浸满笑意,哄道,我开玩笑的,摸到的全是腱子肉,力量磅礴!

  白绩:滚蛋。

  期中了,齐项也很忙,他之前挂职高二部学生会副主席,本来是挂名,但最近缺人,会长又把他招过去塞活。

  陪白绩吃完饭,他检查了下白绩的脚踝又匆匆走了。

  楼下公告说下午统一检修空调。齐项出门前想起来说,记得开门。

  *

  扇叶没转下来不要紧,过十分钟开就正常了。

  清理空调滤网的是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扛着木梯肩上落了几道白灰。

  他看到门口的桶装水,又看了眼白绩的左脚,好心地把水沿边滚到饮水机旁,问:娃娃,我给你搬上去?

  不用。白绩他刚写完理综卷子,正好休息,捏捏自己的脚踝想动两下,我自己来。

  他起身,走的慢但是稳。

  先前齐项总把他脚踝当碎碎冰,搞得白绩自己也风声鹤唳,干什么都下意识抬起左腿,但还有两天就足足休养14天了,白绩不想等他出门了还跛脚。

  行不行啊娃娃,你太瘦了。大叔见他弯腰,忙跟着弯腰。

  这个男孩长的又白又俊,身量纤长还受伤,自己进门这么大动静人家还专注写卷子,一看就是小秀才,指定没干过重活。

  大叔为了劝他,说:刚才二楼有个男生搬水还把腰闪了呢,你肯定

  没等他话说完,白绩右手单手提起近四十斤的水桶,蓝盈盈的水发出碰壁的扑哧声,白绩弯腰掂量了半秒,眼尾扫过左脚,左手托底,轻轻松松把桶口对准注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