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54)(1 / 2)





  摸起来还带体热,白绩打量它的款式,疑惑道,女款?

  啧,美丽不分性别。齐项说,带的上就行,你手又不大。

  白绩:......这话听着怎么不舒服呢?

  各班点名上车,白绩跟梁逢秋坐一起,齐项和季北升坐他们前面。

  没坐热乎,窗外隐约传来喊齐项的声音,四个人一齐探头往下看。

  是个女生,不是六班的。

  季北升表情微变,是她呀。

  齐项拉开窗户,声音清晰地钻进来,声音还挺可爱。

  齐项,下来呀。

  齐项瞥了眼后排的白绩,身体一动不动,只问,什么事?

  你们班是不是去泡温泉?

  齐项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女生并不介意,还是元气满满的样子,我们班也是,晚上一起去滑雪吗?你上回还说要教我用单板呢。

  说完她甜甜地笑了笑,等不及齐项的回答就被她们班的老师叫走。

  上回?

  白绩品出其中的亲昵,不动声色地乜向齐项,齐项也在看他,绷着脸,满眼的我想解释。

  梁逢秋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叫秦觅?

  季北升震惊,我靠,你怎么知道!?

  刚在车下见过一面,她问我这是不是六班的车,听人叫了她名字。梁逢秋说,她好像是刚从外地转学来的。

  季北升竖起大拇指,控诉道:她小时候跟我哥定过娃娃亲,我们玩过家家她当妈妈,非要我哥做爸爸,而我他妈的每次都是儿子!

  哦豁。梁逢秋睨着边上的两人,坏笑,青梅竹马,缘定三生了属于是。

  不是。难得看到齐项慌神,傻子才跟他们玩过家家。

  季北升跳脚,哥,你什么意思?

  白绩表情平静而冷淡,半晌才听他开口,上回?

  上回是指她十二岁生日那年。齐项赶忙答话,我原话是:找教练教你吧,你肢体不协调,回头别把雪吃光了。

  哦。白绩看向窗外,又不再说话。

  噗地喷出一声尾气,车门焊紧,一排排大巴驶出校门,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温泉度假村位于丹市周边的县,几十公里的距离大巴得不停歇地开三个多小时。

  白绩脑子有点乱,像是诡秘的漩涡里被人撒下一袋彩虹豆,被黑水搅在一起,看不出原色,然后连渺小的糖豆都被裹挟消失了。白绩也思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生产生瞬间的敌意,而它又倏地隐匿。

  齐项从来没说过秦觅这号人,当然他也没有义务跟自己说。

  想什么呢?苦大仇深的。梁逢秋问,想秦觅?

  ......白绩被噎了片刻,我想她干嘛?我想睡觉。

  齐项瞬间拉上遮光帘。

  白绩:......

  梁逢秋闷笑,睡吧。

  白绩:.......他根本睡不着啊!谁睡完午觉,三四点还想睡啊!

  他忍住恼火,戾气十足地闭上眼睛,就像刀刃回鞘。

  大巴一路开的很稳,天边逐渐上霞光,大多数人都睡过去,连梁逢秋都带着耳机阖上眼睛,车厢里一片朦朦寂静。

  而白绩,清醒了两个小时,硬是睡不着!

  他清醒到已经听完了后排同学剧透完最新一部电影的全部内容,连演员间的八卦都了然于心!

  烦的一批,重温失眠的躁意。

  这时,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白绩掀开一半眼帘,就看见齐项的手从前排座椅的缝隙里穿过来,攥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想放在他的窗沿。

  啪。

  白绩不轻不重地打在他手背上。

  齐项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张口没声,从口型里看出来,他在说:看花。

  他张开手,是椅背兜里的纸做成的玫瑰花。

  齐项不是个精细的人,看他打游戏的水平就能猜出他的动手能力,玫瑰花叠的大一块小一块皱皱巴巴,丑地烧给下面的人,夜里都要被怨灵索魂。

  白绩瘪瘪嘴,摇摇头,脸上写着嫌弃,嘴角却往上提了提。

  说不了话,齐项用微信给他发消息。

  【齐项:我折的,要不要。】

  【白绩:不,丑。】

  两个人凑这么近,眼神交织着,看着彼此却在沉默中用微信交流,白绩几乎能在脑中模拟出齐项说话的语气。

  齐项还在诱惑他,小白眼狼,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叠俩小时呢。

  白绩意志坚定,依旧回答:别糟蹋纸也别糟蹋花

  四目相对,白绩也不知道自己在倔强着什么,他想齐项是不厚道的,之前林姝给他表白,信还没捂热乎,他就全招了,最后连二次拒绝林姝的时候,齐项就在墙角后面给他打暗号。

  他妈的,这一次,十几年的小娇妻就藏着掖着!

  不坦诚,不像梁逢秋,在路上跟谁对视一眼,都能在微信上跟他唠半天,去分析眼神与转角遇到爱的可能。

  他俩的友谊,不纯粹了。白绩明显感受到。

  白雀儿。齐项用气声喊他,因为季北升也睡着了,说说话。

  白绩阖眸装聋,任由他打量自己。

  从紧闭的眼到唇,由外到内的,一攻一守,齐项的目光如化蛛丝,结成腐蚀性的网,把白绩面前的空气一点一点隔绝开,收紧裹住,连隐藏小心思的外壳都被溶解,那散开的丝又粘腻且轻佻的在他裸/露的伤口上摩/挲挑/逗。

  齐项:白雀儿,看看嘛。

  麻烦。

  白绩输了,被那掠食的目光和诱哄的语气击垮,泄气地去拿花,手伸过去还没碰到花,指尖就被人握住。

  白绩:?

  齐项笑眯眯说:天真冷。

  白绩愣在原地,没有把手抽回去,在似乎凝结了的空气里,校车成了一个锅炉,攻的手是正在摇曳的火舌,受的手麻了,连着脑袋一起,他听到自己说:我体热。

  像驳斥,像邀约。

  只片刻,齐项也怔了几秒,他缓缓松开手。

  已褶皱的纸玫瑰被稳妥地放在白绩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