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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快乐妈妈。

  齐项喊出妈妈这两个字,郑重又释怀,她是我妈妈,星河逆转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做错过事,那么就罚他们生死无瓜葛吧,齐家也早就把钱歆从他的履历上抹去了,那十月怀胎之恩,五年养育之恩,就像出生时剪去的脐带,一并剪去吧,一刀两断,干净。

  齐项笑了起来,松快温和的,我原谅你了。

  也就此原谅了我自己的出身,原谅我自己,不再埋怨为什么是我被抛弃了。

  这就当咱们最后一次见面吧。

  我回去了,妈妈。

  *

  路上的雪早就被清洁工扫到一边,现存的积雪上也落了不少脚印,白绩闲来无事,专捡空地方跳,把自己的脚印拓上去。

  齐项夹着相册下来,就见到这一幕。

  一只小白鸟,在雪天里灵动快活,比孟婆汤更能忘忧。

  他的胸膛刚剖去一块腐烂沉疴,空荡而释怀的角落又被一种粉蓝的悸动重新填据,伤口结痂,滚烫炙热的鲜血重新涌动流通。

  白绩还好有你。

  雀儿。齐项喊了一声,直直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我有话想对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秒

  齐项:我哭了。

  后一秒

  齐项:我上了,家人们!

  白一无所知绩:我心疼他,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感谢各位支持!!

  第74章

  齐项的胳膊紧紧箍着白绩的腰,羽绒服宣软棉柔,后者被包裹其中,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齐项的呼吸落在他颈间,湿热的,激起一层战栗的汗毛。

  有话有话就说。不要搂搂抱抱。

  白绩下意识去扫视周围,怕被钱歆看见,心如擂鼓,回过神来想挣扎。

  我以后收不到她的短信了。齐项轻声道,夹杂着一丝遗憾,回去我就把那个号码注销。

  白绩挣脱的动作为之一顿,他瞥见落到地上的相册,齐项把钱歆对他的唯一念想都带走了,很是干脆。

  他垂眸,手心覆在齐项冰凉的手背上,逢年过节我给你发。

  耳畔又拂过齐项的轻笑,他缓缓吸气一口气,像是有所感应,白绩的心脏紧接着被高高吊起,两脚不着地的悬在半空。

  我

  可以了,齐项。

  雪早就停了,正午阳光热烈却不烫,照在积雪上,透亮晶莹,整个世界容不下一处阴暗的角落,右侧方的十字路口传来汽车鸣笛声,有闲闲碎语声,是听不懂的方言。

  一个陌生的城市。

  白绩想,可以了,再说就过了。他敏锐地感知到接下来齐项会说的话,无力地想再挣扎一下,回去吧,我刚买了票。可是齐项没给他机会。

  你知道的,白雀儿,我喜欢你。

  齐项的唇落在他侧颈跳动的脉搏上,如耳鬓厮磨般缱绻,又带着规矩的忍耐,只轻轻贴了一下,又绅士地移开。

  我刚刚放下过去,而你是我的未来。我的生日愿望是你,白绩,能请你帮我实现吗?

  万籁俱寂,汽车从路旁驶过,雪变成了水,被车轮碾压过,留下一路灰黑的车辙,后备箱上滑落的雪落在泥水里,出奇地扎眼。

  不妙,白绩想,他为什么要跟我告白!

  齐项的发梢挠的他很痒,以至于他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垂首的姿态像是等待献祭的羔羊,浑身的热量汇聚在齐项的嘴唇刚刚触碰的地方,然后一路迁移至耳垂,再到双颊,蔓上双眼

  你也喜欢我。齐项笃定。

  轰然,白绩脑中炸开一朵花。

  他恼怒地掰开齐项的手,目闪凶光,防备而狠厉,夺回主动权,把他往外猛地一推,你他妈有病吧,我不唔。

  他的拒绝被堵在唇齿之间,齐项鲁莽地撞上来,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似乎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

  白绩被磕地牙疼,比羞恼更快到来的是震惊,他第一反应是我绝对不可以张嘴!

  然后齐项疑惑地嗯了一声,白绩震惊地睁大双眼,直接宕机。

  唇缝间湿滑的触感带来阵阵酥麻电流,齐项在摸索性地诱惑他,仿若在为自己刚才的粗鲁道歉,吻地意外耐心,好像他的双唇是含不化的糖。

  齐项:不准不。

  艹!

  白绩再次推开齐项,一拳挥在他脸上,后者一个踉跄向后,在白绩出第二拳的时候倾身躲过攻击,直接把白绩扛在肩上,从容地笑道,讲道理,我这是初吻。

  合着就你是初吻呗?谁不是啊!

  咱俩都是初吻,多巧多合适,天生一对。齐项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悉心劝导,说出的话却跟强抢民女的土匪一样,从了我吧,雀儿,你身份证还在我兜里呢。

  逃都逃不掉,明晃晃的威胁。

  白绩疯了,倒挂着脸涨地殷红,怒道:你这他妈是告白?

  啧,新手上路,业务不熟练,多包容包容。齐项拍拍他屁股,让他不要挣扎,在蹲下捡起相册,那你跟我表演个正确的表白方法,你那么聪明,一定是无师自通,你表白我肯定答应,学着以后天天跟你说。

  白绩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现在想穿越回24小时之前,把蛋糕扔了,彩灯砸了,谁爱过生日谁过,白绩没受过这种委屈,千里送初吻,礼轻情意重的!

  尤其是齐项还企图把他扛出小区,满脸喜庆就差给人派发喜帖,中途遇到一个路人问他们怎么回事,齐项说我男朋友闹脾气。

  甜蜜的烦恼啊。

  白绩脏话就停在嘴边,几番挣扎无果后,他就这么被颠了十来米路,白绩深吸一口气,冷声命令道,放我下来。

  他要是较真,有一万种方法挣脱,只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都是些街头打架不要命的技巧,一套下来他俩其中一个得折在良市。

  齐项探出他的底线,从善如流念叨,不要动手。白绩嗯了一声后,他把白绩稳稳放在地上。

  双脚沾地的一瞬间,白绩再次暴起拳头捏地咯咯响,悍然发力要打,齐项挑眉,早就预判了他的行动,以柔克刚阻住他的巴掌,在半空中,齐项的五指瞬间插/入白绩的指缝间,十指交叉握紧。

  齐项调笑,拉手手?

  白绩突然心好累,漠然地盯眼前人,齐项,别逼得我们朋友也当不成。

  齐项:那当男朋友成吗?

  *

  他们来良市时双手空空,相互依偎在高铁座上,头靠头补交。走的时候,飞机场人潮汹涌,白绩躲他如避蛇蝎,转往人群里钻,即便在飞机上,他把身体贴近里侧,双脚紧闭,硬生生跟齐项拉开半个人的距离。

  这个姿势很刻意,拗一个小时人都僵了,白绩的腿刚刚从麻木无感的状态变成像小针蜇人的酸麻,但他面无表情,闭着眼睛仿佛在睡觉,其实在生气。

  齐项看着身边这个柔韧性极佳的c字,哭笑不得中还有点心疼。他在飞机上没有强人锁男,追人就跟算计人一样,得有方法,张弛有道,一味的进攻容易触底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