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2)(1 / 2)





  看着报告单上的结果,许柏反复地看,就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还是不相信那个结果,跟着去做b超。

  b超里有两名医生,当屏幕上出现胎囊的痕迹时,医生再三确认后,没有和许柏说话,起身离开。

  过了几分钟那名医生回来,不只是她,还有另外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些医生过来,就站在许柏身边,视线在许柏腹部还有屏幕上来回打量。

  被打量了片刻,许柏噌地起身,连检查结果都没拿,许柏直接就走了。

  当时去那家公立医院许柏用的自己身份证,回去后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总会做梦梦到自己又躺在医院里,周围围了一圈人,全部都盯着许柏的肚子看。

  那段时间,许柏因为睡眠不足,精神上出现了一点衰弱的症状。

  有的时候甚至他还会担心会不会医院方将他的信息给暴露出去。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怀孕的事。

  等有了有段时间。

  一切都风平浪静,并没有许柏认为的任何糟糕的事发现。

  医院方没有联系他,身边也没人拿怪异的眼神盯着他。

  许柏上网搜索了男人怀孕的事,没搜到具体的事件,但查到有一个新闻,一个初中女生身体里有两套生殖.器官,仔细阅读那条新闻,许柏相信他的情况可能和那名女生差不多。

  不同的是他的男的。

  公立医院许柏就没去了,另外找的私立医院。

  目前许柏到的私立医院病人没有公立的那么多,很多步骤也就相应地省去了。

  许柏将自己特别喜欢的一款手表给低价变卖了,那些钱虽然对于他背负的高额债务来说杯水车薪,不过做个人流手术的费用相当够了。

  检查在上午,手术就定在下午。

  来医院做这个手术,对于许柏来说,是他做过很大心理准备了,一次就够了,一次最好把问题给解决好,他不想下次再来。

  关于男人怀孕的事,对于医院来说,可以说建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妇产科的医生插差不多都知道了。

  不过那些人自私在后面看着许柏的检查结果讨论,没有到许柏面前去。

  想也知道许柏会来把孩子打掉,就表明他不会要这个孩子,这个时候让许柏安静待着最好了。

  负责许柏的医生是名中年男,他女儿年龄和许柏差不多大,对于许柏怀孕的事,医生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样的眼神。

  许柏下午做手术,中午估计不会回去,毕竟来回一趟时间不短,医生让许柏就到医院外吃个饭,甚至医生还特别和蔼地给许柏推荐了外面的一家小餐馆,那家餐馆的菜好吃不说,价格也相对便宜。

  公司破产的事,许柏没有和家里人说,说了家里也给不了多少帮助。

  他一直独自抗到现在。

  当面对医生露出来的和蔼神色时,许柏心中有那么一瞬的触动。

  他想起上一次家里给他打电话,电话里中心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钱。

  那时许柏很想说他没钱了,不仅没钱,还欠了几百万。

  到最后许柏也没说,只道最近公司资金周转不太灵,他在父母面前扮演着提款机的角色,因为那是他们对他的需要,他能满足就尽量满足。

  忽然间,在这一刻,许柏就不想了。

  从医院出去,早上出门挺冷的,这会天空出了点太阳。

  阳光洒落在脸上,暖洋洋的。

  似乎笼罩许柏多日的阴霾在这一刻就散开了。

  孩子还在他身体里,但几个小时后做个手术就好了。

  医生推荐的餐馆是在对面,许柏在路边等路灯的时候身边过来一个女人,女人推着一个婴儿车,车里躺着个小婴儿。

  下意识的,许柏视线就落了过去。

  小孩睁着大大的黑葡萄般明亮的眼,刚好许柏看他时,他也看了过来。

  小孩扬起白嫩嫩的小手,朝许柏那里伸。

  那姿势就像是在让许柏去抱他,许柏心口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明明不喜欢孩子,在那刻,在小婴儿纯真的笑脸下,许柏竟想上去真的抱起那名小孩。

  红灯转绿,婴儿车被婴儿的母亲推着往前走,许柏站在路边,身边走过去不少人,身体微微一颤,许柏从那片刻的愣神里反应过来。

  穿行过斑马线,许柏走到了街对面。

  婴儿离开的方向和许柏要去的餐馆不在一边,许柏转身之前,目光又追着婴儿车走了会。

  右手什么时候放到腹部的时候许柏不知道。

  这个孩子纯属意外,在它来之前,许柏一丁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要是过去有谁和他说一声他会像女人那样怀孕,许柏只会嗤之以鼻,现在,现在许柏再清楚不过,他真能怀孩子。

  肚子里那个就是证明,虽然还没有完全成型。

  侧过身,许柏离开去找餐馆了。

  而就在许柏转身的时候,街道对面停了一辆车。

  那辆车的车窗玻璃摇下。

  车里坐着的男人目不转睛盯着许柏逐渐远去的身影。

  男人一双眼眸似比古井还要幽深,深邃到不见底。

  冰霜凝结在里面,霜雪弥漫开,将男人英俊的帅脸也给染得冷冽异常。

  车子停靠在路边,坐在驾驶位上的蒋荣解开安全带,一把取了车钥匙,侧身正要推开车门,眼睛往后面斜了一眼,这一斜蒋荣下车的动作暂停。

  择哥,看什么呢?蒋荣顺着蒋择的视线往玻璃窗外看,视野中只看到一些来往行走的人,没什么一样。

  蒋择冷然拉回目光,声色平稳,起伏不多:没什么,走吧。

  说完蒋择推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

  一下车他就踏上旁边台阶,一双太长腿迈得极快,转眼间就朝医院方向走了不短的距离。

  后面下车的蒋荣就慢了那么几秒钟,把钥匙揣兜里,转头去找他堂哥蒋择时,对方已经快走远了。

  蒋荣小跑着追上去。

  跟在蒋择身边,蒋荣觑着眼看右侧的蒋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蒋择似乎心情不快的感觉。

  自然了,他不会好奇心过剩地跑去问什么。

  说真的,虽然他和蒋择是堂兄弟关系,但他内心深处是有点怵他这个堂哥的。

  记得他堂哥几年前没出过那会,蒋荣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是在酒吧,里面有人到蒋择面前挑事,那人脑袋被蒋择打破了,鲜血流了满脸,被急救车送去医院,缝合了好多针。

  然而那件事的结果却是受伤的人连同他父母一起到蒋择面前道歉,请求蒋择原谅。

  隔了四五年蒋择回来,蒋荣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堂哥话比以前更少了,但同时周身的气息却更冷冽危险了,他的暴戾收了起来,可反而让人更加忌惮。

  走进医院,直接往后面住院部走。

  他们四姨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医院这边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