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顾允说，“你们学校男生这么多。”

  “十个男生里十个都在偷看你。”

  郑西西：“哪有这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我这才数了男生，还有盯着你看的女生。”顾大醋缸说道。

  “她们是在看你好不好。”郑西西无奈地说，“你不要甩锅。”

  “哦，那我更要挨着你了。”顾允笑了一下，“我被人看着没有安全感。”

  郑西西：“……”

  这会是饭点，食堂里人很多，尤其是点餐的地方，称得上人挤人。

  刚刚还说被人看着没安全感的顾哥哥，这会终于靠谱了。

  他长得高，手臂有力，将郑西西牢牢护在了自己身边，自己举起校园一卡通，郑西西报一个菜名，他就报一个，很快点好了餐。

  郑西西斥九块巨资请顾允吃了食堂的招牌老鸭高汤面，自己也斥八块巨资吃了一碗酸菜鱼面。

  其他窗口一碗面只要六到七块，这个窗口比较受欢迎，而且汤据说都是真材实料煮出来的，一点没掺水分，特别有味道，卖得也比其他窗口贵，不过味道确实还不错。

  不过这个窗口地理位置不太好，再往前就是座位，可以排队的地方很小，窗口旁边还有另外两个窗口，队伍没地方排，所以点餐很混乱，谁个子高嗓门大经常就能先点到餐，郑西西平时也不太来这。

  今天之所以来了是因为刚好被人挤到了这边，没想到顾允这种贵公子点餐竟然很有一手，没一会就点完餐了。

  “你怎么做到的？”郑西西惊讶地说，她平时在这站老半天都挤不进去。

  “你以为哥高中校霸是白混的。”顾允端着餐盘走到她面前，得意地说，“跟着哥混，到哪都有肉吃。”

  郑西西也笑了一下。

  顾允在家里过了两天清闲日子，周一的时候回公司复命。

  他这次工作完成得很出色，这次回来职位又升了一级，原本对他有意见的人也说不出什么。

  顾正纬特意召开了董事会议，手里的权力给顾允放了大半，已经有隐退的意思。

  顾允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就他近一年的表现来看，虽然做事激进了些，但能力、手腕都很突出，将来不可限量。

  董事会这些老狐狸，只要你能赚钱，什么恩怨都能放一边，更何况经过多次试探，顾允根本不是软柿子，硬碰硬说不定自己讨不到好，现在傻子才会上赶着使绊子。

  董事会开得还算顺利，大家就算心里有些想法，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

  等其他人从会议室出去，顾正纬叫住顾允。

  “工作完成得很好。”

  顾允说：“我自己知道。”

  顾正纬走了过来：“顾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办法原谅我吗？”

  “原谅？”顾允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你应该去问我死去的母亲和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能不能原谅你。”

  “我没资格替他们原谅。”

  “我可以退休。”顾正纬放缓了语气，“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顾允，你就不能原谅爸爸一次吗？”

  “你够了。”顾允愤怒地说，“要不是顾氏曾经是爷爷毕生的心血，你以为我还会回来吗？”

  “收起你施舍的姿态，我需要什么，自己会拿。你退不退休，结果都是一样。”

  顾允大阔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想到什么，讥讽地笑了一声，对顾正纬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都对我这么好了，我为什么还如此不可理喻。”

  “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所以送给你。”

  顾允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不是……”

  他说不出那个词，便漏掉接着说道，“……太糟心，有谁愿意当孤儿。”

  顾允下班后直接回了公寓。

  郑西西今天下午只有一节实验课，三点多就回来了，然后一直呆在公寓里。

  顾允回来的时候，郑西西正准备将茶几上的杯子收进去。顾允从后面抱住她。

  郑西西将杯子放下：“怎么了？哥哥。”

  顾允凑在她耳边说：“想亲你。”

  郑西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你不要闹。”

  “不可以吗？”顾允将她换了个方向，面对面搂着她，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叹息，“真的不可以呀。”

  郑西西咬了下唇，看了他一眼：“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顾允轻笑，没有急着亲她，而是先看到了她左耳上的耳钉，“换耳钉了？”

  他又看了眼郑西西其他地方，笑得十分愉悦，“还打扮了，是不是想勾引哥哥。”

  “我才没有。”郑西西推他，“我就是……无聊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已。”

  郑西西才不承认自己有特意好好打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