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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然后问了个她也很感兴趣的问题,“殿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萧楚睿稍愣,心想她果然还是会在意,于是便道:“若要巩固东宫地位,嫡子自然是好的。就孤自己而言的话,男孩儿女孩儿都是一样。”理智上的都喜欢,私底的并不怎么喜欢小孩。不过是为了安抚容汐音。

  “听殿下一言,臣妾便放心了。”她笑,心里想的是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萧楚睿轻轻颔首,此事便不再做讨论。

  可若真论起来的话,萧楚睿又复杂的发现,虽然儿子女儿都可以,他更偏向于儿女双全。他见识过自己弟弟有多邋遢,私心就觉得女儿肯定没这样槽糕。

  嗯,他大概是喜欢女儿的。

  寝殿内,案上摆着白瓷长颈瓶,放置着今早摘下的几枝红梅,幽香不断。

  横在两人中间的红木方案上摆着几盘茶点,搁在墙角的青铜香炉袅袅白雾,燃着安神香。

  萧楚睿低眸饮茶,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郁冷戾气息,容汐音也不说话,面对面坐着装文静,可是心里打鼓,又忍不住偷觑他,拿个糕点做掩饰。

  他是生得异常俊美的,要不然舒童安也不会费那么多笔墨去描写,而且吧,舒童安对男主的亲妈感尤其重,虽然卫妍也是亲女儿。

  容汐音静悄悄的啃着枣泥糕,再一次抬眼时,撞上了他望来的目光。他有一双极好看的凤眸,上扬的眼尾带着少年凛冽,张扬着君临天下的美色,不怒自威,令人生惧,如毒蛇般凝视着她,宣告着阴戾的危险。

  吓得她心头一惊,下意识身体一抖,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摇碎一片静怡,桃花眸中莹莹水光如落了星辰一片。

  萧楚睿稍怔,察觉到方才表情摆的不对,吓着面前的小娇娇了,遂敛了下神情,面部没那么阴冷了。

  容汐音压了压心神,就听萧楚睿不急不缓,冷冷开口,“青州赈灾款一案孤曾与你提过。”

  她颔首,“是的。”

  “这一案中,有李家的人。”因为他们称得上是利害一致,所以萧楚睿才会同她说起。裕国公在朝多载,根基稳健,他虽曾经给过李家一记重击,拔除了其再朝提拔的多名官员,但那时他才十三岁,手上握着能用的权利并不多,他的能力也不足。李家经营多年,被一个刚入朝的孩子如此打击,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李家继续韬光养晦,五年时间,足够在朝生根发芽。

  但萧楚睿的心机和城府从来都不是假的,加之他虚伪的假面,看得久了容易叫人放下警惕。他十二岁入朝,随着在朝中逐渐扎根深入,萧楚睿用自己的人脉和智慧,和宣令安一同埋了暗线。宣家是将门,几代人都在为大齐守国门,从未有过李家这种埋暗线培养朝中心腹的意识,毕竟全家天天待边关,埋暗线培养心腹有什么用,能打几个瓦剌?

  “李家在朝多载,裕国公是皇后父亲,且他本人形象公正廉明,严于律己,是实打实的保皇党,父皇对他,颇为信赖。多年前,孤虽打击过裕国公府,可他根基太深,极快便和涉事官员瞥开关系,丝毫没有撼动李家在朝的地位,李家花了一年多重新又爬了起来。”

  萧楚睿说起这桩往事时,是带着些不甘心的,语气生冷,但也知道那时是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一并拔除李家,于是又有一丝莫名的轻描淡写。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我不仅双标,还是个驰名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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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可臣妾听说,裕国公最恨的便是贪污,他手下的人,贪这笔钱财,应是裕国公不知晓的吧。”

  萧楚睿觉得容汐音确实挺聪明,至少一点就通,不用他再废什么口舌。

  说起裕国公最恨贪污一事,确是真事。裕国公治过不少贪污案,他本人最不屑贪污,大概所有坏事都做尽,他都不会贪国库一分钱,不拿百姓一粒米。

  “是顺德侯江城鸣。”萧楚睿一字一句。

  萧楚睿缓缓睁大眼睛,“江良媛的父亲。”

  也是魏王妃的父亲。

  他颔首。

  顺德侯府早就归顺了裕国公府,又有一个女儿嫁给了皇后儿子,关系亲近。

  在国库拔下赈灾款后,江城鸣负责第三道审核,由他将赈灾款往地方下发,当时负责护送的是顺德侯世子江真梁,父子作案,齐心协力。

  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这笔赈灾款的数目巨大,不会完完整整的到青州知府手上。江城鸣这才起了贪心,他又拿不多,沿途经手停靠工序一到,地方核对数目,发现不对,一是当没看见,二是自己也拿点,反正又拿不多,到时候青州知府自己当不知道,或者自己补上不就得了。

  可青州知府在过年前,把这事捅到文帝跟前了!

  作为李家党羽的顺德侯府,应了世子的名,真梁,真要凉凉了。

  “顺德侯此刻,捧着这笔钱财,尝到了贪污的甜头。”容汐音清楚小说里这段剧情,“殿下可趁此机会,打击李家一顿。”

  李家如果那么好铲除,小说也不会有二百多章了,后面又是夺嫡又是几个男人抢女主的修罗场,虽然她没看,猜也能猜的到剧情。

  李家势力扩张,并日益稳固,萧楚睿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打击一番。

  “你的家里人,孤有暗中遣人关照,日子过的虽是苦了些,但不会丧命。”萧楚睿收回凝在她身上的目光,提壶斟茶,“来日除去李家,孤就会成安侯府翻案。”他的手指修长玉白,动辄间雅正华贵,茶盏中热水袅袅,青碧色的茶叶映着玉制的茶盏,碧如春意。

  容汐音不甚在意,神色自若的劝道:“殿下,你的心意臣妾心领。说句不敬的话,臣妾往日在成安侯府日子过的不如庶女,也没几分亲情。”

  萧楚睿睨她一眼,没看见她脸上有什么勉强,还瞧出些不在意,仿佛就是没放心上。

  “罢了,这些先不提。”萧楚睿放下青茶壶,眉目间拢上层阴郁,声音低沉而幽冷,“孤只是告诉一声,并不会与你商量。”

  “哦。”容汐音识相点的没再多言。

  话说到这儿,也算说完了。萧楚睿自不会把其中细节一并告诉她,容汐音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去问,他俩关系还没到什么都能交代的地步。

  “你那节目……准备的如何了。”萧楚睿面无表情的脸色不像一开始那样冷戾,嗓音寒中带缓,听着有些生硬的温柔。

  “殿下不必担心,舞姬勤奋好学,会的多有基础,虽是时间紧张,但排出两只舞,还是没问题的。”

  回答起自己的事儿,容汐音游刃有余,一派气定神闲。

  萧楚睿微微挑眉,脸上多了些温度,“宫宴和庆功宴一道举行,再不久大军就要返京,父皇对这次的宫宴极其看重,你那火锅,父皇试吃后,倒是颇为满意,今日还对孤说,太子妃秀外慧中,聪敏伶俐,特赏了你一对玉如意,和一套绮罗玉头面。”稍顿,“但你毕竟是太子妃,你看那朝那代太子妃,于吃食上颇有研究的。”

  她那火锅,吃货皇帝觉得好吃,赏她东西,是给皇太子面子,若文帝要口头惩罚,也是完全可以的,太子妃不务正业,鼓捣吃食,可不是该挨一顿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