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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阴鸷锦衣卫第57节(1 / 2)





  现在是临门一脚的最后关头,丁宝枝很难不多想,如果留她一人在京城,她真的会胡思乱想寝食难安。

  “我想跟你去。”

  那厢薛邵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屏风后边出来就听她说了这么一句。

  “不行。”他随口就给拒了,“危险。”

  丁宝枝恼怒夺过他手上沐巾:“你还知道危险,那摆明了就是要请君入瓮,你就算有防备也保不齐遇上麻烦。”

  “怕什么?刀山火海我都走过来了。”他要把沐巾拿回来,她不给,遂道:“宝儿要给我擦不成?好啊。”

  他刚洗完澡,身后热水还蒸腾着热气,屋里炭盆烧得噼啪作响,他发梢滴水身上带着潮气,姿态慵懒毫不在意,丁宝枝看他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

  她把沐巾丢还给他,“你和万岁爷既然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我,总不能期望我像毫不知情一样看着自己丈夫去同州涉险吧?”

  薛邵一顿,恰好路过她身边,垂眼道:“当真?”

  “什么当真?”

  “你有这么担心我。”

  丁宝枝无语凝噎,转身到椅子上坐着,“再不关心你了,我看你也不需要,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了。”

  薛邵闷声发笑,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将沐巾丢开,走到她身前去握着椅子把手俯身看她。

  “生气了?”

  “我生气了你这么开心。”

  “你是为我生气我当然开心了。”

  “那你带不带我去同州?”

  薛邵顿了顿,垂头想了会儿,看向她道:“带,就当是我真是失了人性了,外出查案也得舍不得你的被窝。”

  丁宝枝愣神片刻,想起来,是啊,这案子牵扯到他外祖,还是谋逆的大罪,他去一趟同州还带着她实在荒唐,不就坐实了‘没人性’的骂名,虽然皇帝知道当中原委不至于怪罪,但不知情的人定然会将薛邵骂得体无完肤。她吞口唾沫,飞快地重新盘算起来。

  薛邵见她神游天外,勾过她下巴浅啜了口,“又不想去了?别啊,我想带着你,你难得对我表露心迹,我听完你这一番话也不放心将你一人放在京城,你陪着我我也好多看看容予生气吃瘪。”

  丁宝枝偏头挣开他手,“说正事呢,别不正经。”

  薛邵将人拉起来抱在膝上坐下,“好,说正事,那我实话告诉你,你去同州说不定能帮上大忙,本来我是不打算主动带你去的,但你既然提出来,那同州之行,我们就务必演好这出戏。”

  从那日太后寿诞起,她便在容予那埋下了个想早日脱离苦海的伏笔,每次在外人面前,特别是当着容予,她都极力展现自己和薛邵的貌合神离,甚至还问容予有没有办法在薛邵倒台后保她不受牵连。

  现在距离太后寿诞不过过去两月,相信容予对这事还记忆犹新。

  她知道薛邵是想让她再接再厉,最好塑造出一种,同州之行他带着她是带了个内鬼bbzl的假象......

  那厢独自投入的薛邵将她脑袋转过去,“专心一点。”

  丁宝枝偏着脑袋被他骚扰得正烦躁,遂将压力化作蛮力,捧着他脸侧朝他嘴唇一口咬下去,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薛邵让她‘吻’懵了,环着她的手都没动一下,等她松嘴喘气,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唇,说不出是惊愕还是惊喜地看看手上淡淡血迹。

  痛倒说不上,懵圈才是真的。

  “这是?”

  丁宝枝坐他腿上梗着脖子将将够俯视他,居高临下道:“做戏做全套,不是要我演对你深恶痛绝吗?你带着这个伤,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薛邵舔舔已经止住的细小破口,“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白被你咬这一口吧?”

  丁宝枝理直气壮,“我这是帮你。”

  他不怀好意与她额头相抵,气息交缠道:“那宝儿再帮帮我吧。”

  翌日下午,薛邵秘密见过皇帝之后便携同宝枝和若干锦衣卫启程,方阿宁被带在路上,他一见薛邵嘴上血痂,当即皱眉看天感慨天气,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出城时不知是不是巧合,东辑事厂的马车从街巷汇入主道,一同出了京城,前后去往同州。

  两日后抵达同州已是深夜,同州知府热情洋溢为御前红人儿东厂提督安排了府宅落脚,锦衣卫俨然成了东厂的附属厂卫。

  不过容予仍给足薛邵体面,划了半套宅子给锦衣卫安顿,就好像他们之间还是四品秉笔和三品指挥使,并没有掉一个个儿。

  当然这么做还有另一层用意,那就是监视锦衣卫在同州的一举一动。

  时间不早,但薛邵和锦衣卫还不能歇,他要尽快安排人手去同州的淳亲王府,里里外外搜查一遍。临走前他在府门口和容予碰了个头,丁宝枝也送他到了门口,听他们简单说了几句对淳亲王府如何部署。

  说得差不多了却听容予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薛大人此行会带着夫人一起。”

  薛邵笑了声,夜里他眼睛格外的明亮,像是掠食者盯兔子那样盯着身畔宝枝,“是她非要跟来。”

  容予垂了垂眼睑,看向丁宝枝,她身上留存着些用过药的病态,听自己被提起也只是避着眼神,恹恹点了下头。

  自她嫁给薛邵,每次见她,她都比上回脸色更差。在容予看来这当然不是药的问题。

  容予笑着点点自己唇畔,暗示薛邵下唇血痂,“薛大人说得可是真话?我看倒像是你不放心将宝枝一人留在京城。”怕她稍不留神便从薛府跑了。

  他说这么一长句,薛邵只蹙眉复述了‘宝枝’二字。

  容予故作失言,“抱歉,时间太晚一时嘴快,想必薛大人知道我和夫人曾经相识,那时年龄尚小不知礼数习惯了互称名字,还望见谅。”

  “是嘛,那我是不该介意,不说了容掌印,我该去淳亲王府了。”薛邵冷然转向一侧道:“方阿宁,送夫人回房。”

  薛bbzl邵离开后,丁宝枝在方阿宁陪同下幽魂似的失去目标地往回走,她匆匆回头看向容予,俨然是被他这飞来横祸的‘一时嘴快’给砸中,目光惊慌不知所措,隐隐在责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