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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霸宠小鲛妖第2节(1 / 2)





  翼望将她的名字在心底默念几遍,那双美丽的墨绿色眼眸亮了起来,身后的鱼尾也悄无声息地摆动起来。

  璘琅借着他晃神这会儿功夫,凑着夜明珠的莹莹光辉打量了下四周。沉睡了十万年没见过活物的璘琅其实有许多疑惑,可眼下她最关心的还是元神同这具凡胎的渊源。

  此处既是鲛妖地界,想来离南海该是不远,可附身凡胎后她却感知不到任何熟悉的气息,思来想去也只能从眼前这鲛妖身上问些线索,遂斟酌着开口道,“从前竟不知南海鲛族的传说是真的。”

  翼望那双狭长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没有立刻应声,他安静地、目光带着探寻地看向她,“你知道鲛族?”

  璘琅故作镇定道,“凡间早有鲛族的传言,过去只当奇闻轶事并未放在心上,方才甫一见你这人身鱼尾的模样立即便想到了。”

  闻得此言,翼望不由奇道,“容辛既对鲛族有所了解,难道家中是有修仙之人?”

  璘琅微蹙眉心,拿捏语气沉声道,“其实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只是我自小爱看些志怪故事罢了。”

  “原来如此。”小鲛妖不再追问了,仿佛是相信了她的说辞,璘琅于是接着打听道,“既然你是鲛族,莫非此处便是传说中的南海水域?”

  翼望摇了摇头道,“此处乃大荒妖界。”再多的就不肯说了。

  璘琅微微侧了脑袋,心中疑窦丛生,此时就听翼望问她道,“容辛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到大荒海域的?”

  大荒海域与凡间一山相隔,然而鲛皇素恶凡人,平日里绝不允鲛族与凡界有所往来。因而此处海水虽与凡间相通,可鲛皇很久以前便在交汇处设了结界,山那头的凡人该是断然进不到海里的。

  璘琅坦白道,“我只记得自己在澹月河中幽冥潭中溺水,至于为何会来到此处海域我也不明白。”想了想,又道,“倘若此处真是妖界,我要如何才能回到凡间呢?”

  附身凡胎却在妖界待着是件极危险的事,毕竟不是所有妖怪都如眼前这只鲛妖这般单纯又心善。

  鲛妖翼望静默了会儿,告诉她道,“要从妖界回到凡间须得穿过此间结界。”

  璘琅观他神色,直觉不是那么容易,果然听他接着道,“我母……我族妖皇不喜凡人,这结界设得很是结实,待到你伤势恢复我尽力将你送出去吧。”

  璘琅也没有长留此处的打算,遂爽快点头,“如此甚好。”目光扫过翼望欲言又止的面容,她抿了抿唇道,“既然凡人不为你族类所容,此番你冒险救我又将我私下放走,若是被你族类发现可会责罚于你?”

  翼望怔楞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凡人还会关心他的安危,安抚地对她一笑,“不会叫他们发现的,此处崖洞十分隐蔽,除我之外无人知晓,这些日子你可在此安心休养bbzl。”

  一想到这凡人不济的身体,璘琅顿时沉默了,回到凡界又如何,难道她堂堂龙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困在这具凡胎中日复一日地等死吗?

  小鲛妖见她忽而情绪低落,反倒问起,“说起来容辛你一个凡人落入妖界,难道就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吗?”

  璘琅心驰远处,只淡淡回道,“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翼望从前没有同凡人交流过,只觉眼前这凡人女子好似不像鲛皇说的那般贪生畏死,不由又对她多了几分好奇,“那容辛活得好好的,为何要寻死啊?”

  “不是寻死,溺水只因救人。”

  翼望讷讷道,“凡人也会为了旁人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璘琅点头,“会吧。”

  没多久,翼望又轻轻开口道,“那人一定是你很看重的人吧,是你的兄弟姊妹抑或是……心上人?”

  “是不相干的人,只不能见死不救罢了。”璘琅瞥他一眼,虽觉得他提的问题十足古怪,可到底念在救命之恩份上耐心答了,“我并无亲眷,也没有心上人。”

  鲛妖翼望莫名脸红心跳,“哦。”

  璘琅奇道,这鲛妖不仅心实,脸皮还薄,动不动就闹个大红脸。

  ~

  翼望见璘琅虽然醒来身子仍旧虚弱,便施法术使得她身下躺的石壁又温热几分,而后便留下夜明珠,独自离去跑到崖洞另一头开始捣鼓起来。

  没过多久,崖洞里传来食物炙烤的香气,“做人”没多久的璘琅倏然睁开眼。

  身为祖龙的璘琅本不知饥饿是何滋味,但此刻鼻端闻到食物的香气,她的身体里几乎是立即就升腾起一阵从未有过的陌生空虚感。

  原来腹中辘辘竟是这样的感觉,她一边感到新奇,一边不由得关注起崖洞那端鲛妖的一举一动来。

  翼望在施法术炙烤鱼虾类的食物。

  妖族进食是不忌生熟的,生活在海里的妖精自然更不可能驭火烹食,那就只能是为了照料她这个柔弱凡人而特意准备的。

  鲛妖生就得天独厚的美貌,低头时长长的银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弧线柔美的侧脸,可不难想象他正专心致志地拈了术法在为她烹食。认真捣鼓的身影,不由得令她想起凡人女子容辛的记忆里,那住在隔壁茅屋的王渔妇家中,每日煮饭烹食待妻主捕鱼归家的贤惠夫郎。

  自从有了凡人容辛短短二十余年的记忆,老龙祖仿佛也略通晓了些人情世故。譬方说原先她可不懂什么嫁娶、贤惠夫郎,龙族即便破天荒的相看上了伴侣,也就是畅游天地间时能搭伴嬉闹,倘是彼此生了嫌隙分道离去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既然伴侣间不存在彼此照料,相互扶持,她自是乐得独身,至上自由,无所拘束。

  只不过她对着鲛妖才有了道夸赞的念头,就见那他施着施着法将身上的鲛纱一道点了。

  薄如蝉翼的鲛纱哪里经得起灵火灼烧,很快便蹿bbzl起火苗,那鲛妖无措得连忙甩起鱼尾拍打火苗,模样显得十足滑稽。

  老龙祖璘琅在崖洞这端看得有趣,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连带着肺部又一番钻心疼痛,咳得她撕心裂肺的。

  那咳嗽声之大惊动了崖洞那端的鲛妖,他扑灭了身上的火苗后,连忙蹿到她身旁眼含关心道,“容辛,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又难受了?”

  璘琅一手捂着胸口,好不容易挨过这阵疼痛,待眼前晕眩不再,见到鲛妖那异常妖魅的脸凑到眼下,晃得她心神一乱,而后自然而然就抬手抹去了他额间一道十足违和的焦黑印痕。

  这一抹,抹得洞内一龙一鲛都愣了神。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龙祖,璘琅很快回过神来,掩饰一般又轻咳了咳,装作柔弱凡人若无其事地和气道,“想来翼望从前准备吃食也不必如此繁琐,劳烦你这般费心费力地照顾我了。”

  心里却在自嘲,自己莫不是太久没见活物了,手脚皆闲得慌?

  如她这般活了那么大岁数的,脸皮虽则足够厚实,可随意撩拨道行不深的小妖的确显得过于无耻了。

  见那小鲛妖望着她的眼神都有些迷迷瞪瞪了,老龙祖不由地打算做些什么来打破彼此之间古怪的氛围,遂朝着崖洞那端的吃食抬了抬下巴,“翼望,我现下实在是饿极了,你方才烤的鱼虾还能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