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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裙子先生第19节(2 / 2)


  “我睡哪?”蒋树出声打破了平静。

  厘央一下子抬头,眼睛瞪圆,心脏砰砰跳动了两下,“你今晚要睡在这里?”

  蒋树擦着头发,神色漫不经心,“要不我回家去,被雨淋湿,然后再洗个澡?”

  厘央:“……”

  蒋树抬头,皮笑肉不笑,“姜小央,你觉得我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为了看一眼你有多害怕吗?”

  厘央反应过来,现在外面雷雨交加,还有冰雹,蒋树千辛万苦跑回来陪她,总不能看她一眼就再冒着雨回去。

  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蒋树当然要留在这里陪她。

  厘央发现自己跟蒋树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变笨很多。

  她挠了挠头,对蒋树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心里不免紧张。

  “你睡……”

  厘央左右看了看,答不上来,孟希的房间不行,孙奶奶的房间也不行,整栋房子只剩下一间空房,还是孙奶奶留给孙万峰的,她毕竟不是女主人,这些房间她都做不了主。

  蒋树明了,走到厘央床边,认命道:“我在这打地铺。”

  厘央心跳慢了半拍,点头说了一声好,现在是夏天,这里又是二楼,蒋树睡在地上应该不会着凉。

  她故作镇定地从蒋树身边走过去,到柜子里拿被褥。

  蒋树看着她同手同脚的往那里走,眉毛挑起,“怎么顺拐了?”

  厘央全身僵住,停了片刻,才继续僵着手脚走到柜子里前,抱着被子走回来,蹲下身想给蒋树铺被褥。

  蒋树拦住她,自己把被子铺上,然后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来。

  厘央眨了下眼睛,心底生出一丝紧张,手足无措地在床边坐下,屋子里的空气好像跟刚才她躲在被子里时一样稀薄,她莫名觉得呼吸困难。

  蒋树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着手机,清隽的眼皮半垂着,低头看着手机,偶尔看得入神,会停下擦头发的手,有些小孩气的皱皱眉。

  厘央坐在床边看他,内心逐渐变得平静,所有害怕、激动、紧张的情绪都化为虚无,只剩下——她好喜欢他。

  这样安静的相处,安静的喜欢,已经让她满心欢喜。

  厘央看着蒋树滴着水的头发,把吹风筒拿出来,“我给你吹头发吧。”

  蒋树抬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粉红色吹风筒,又看了一眼她床上粉色的被褥,轻轻嘀咕一声:“还好你这裙子不是粉红色的。”

  厘央走过去把吹风筒插上电,手指拨了拨他湿漉漉的头发,“你穿粉红色的裙子一定也很好看。”

  “……审美还挺别致。”蒋树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你陪我穿?”

  厘央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你如果想穿,我陪你。”

  蒋树目光微滞,厘央穿着吊带睡裙,露出的双腿细白笔直。

  他移开目光,没有情绪地喃喃:“嗯,你穿确实能好看,可以试试芭比粉。”

  厘央:“……”谢谢。

  吹风筒打开,嗡嗡响了起来。

  厘央的手指穿过蒋树乌黑的发丝,蒋树的头发有些硬,但很顺滑,上次看冬迦给他剪头发,她就一直很想摸摸看,现在总算摸到了。

  蒋树拍了下厘央的手,抬头说了三个字。

  吹风筒声音太大,厘央没听清楚,低下头去听,闻到了蒋树头上好闻的洗发水味。

  她晃了下神,手微微顿住,吹风筒对着蒋树后脑勺的一个地方一直吹。

  “换冷风。”

  这次厘央听清了,赶紧挪开手,把吹风筒换成冷风,发现刚才吹的地方,头皮已经泛红了。

  她心虚地伸手揉了两下,蒋树还浑不在意的低着头,他皮肤白,洗过澡后额头上的红肿比刚才还要明显。

  吹完头发,厘央去厨房找了两个水煮蛋,敲碎蛋壳,露出里面雪白滑嫩的蛋白。

  她坐在蒋树对面,拿着鸡蛋在蒋树微微红肿的额头上滚了滚,动作轻柔,“疼不疼?”

  蒋树不以为意地摇了下头,看了厘央一会儿,见厘央眉心一直拧着,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没那么矜贵,小时候摔破了头也没人管我,自己就好了。”

  厘央眉心堆了起来,想也不想就说:“以后我管。”

  蒋树眉梢一抬,揉了一下厘央的头顶,没当回事。

  厘央红唇抿紧,“我认真的。”

  蒋树眼底浮起笑意,声音温柔,“嗯,我给小央管。”

  厘央压了压上翘的唇,耳朵发烫。

  屋里没有开窗,有些闷热。

  蒋树扯着领口扇了扇风,露出的锁骨清晰好看。

  一个随意的动作,厘央却注意到了。

  她‘嚯’的站起来,去客厅把风扇搬了过来,又拿了两根冰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