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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夏知蔷盯着这个简洁得有些过分的“忙”左看右看, 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干脆拨了电话过去,那边是一阵忙音。

  她又打给陈渤, 对方嘻嘻哈哈的:“冯殊?好着呢,我早上才跟他见过。陈师兄向你保证, 这货绝对没有跟医生妹妹护士妹妹病患妹妹不三不四搞七捻八, 放心放心哈。”

  “我、我才没有这么想。”

  “那不就结了。他这两天是真的忙, 连台手术接得紧, 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累得跟狗一样。”

  夏知蔷听得心疼:“那我得赶紧送饭过去。”

  “别啊, ”陈渤急忙拦住,“手术楼就有食堂,饿不着他。你来了, 他还得下楼去接人, 这不耽误时间嘛。”

  见她在那头不说话,陈渤呵呵笑了两声, 宽慰:“两天没见着就急了?我上个月一连三五天都耗在医院,我妈问都没问一句,当她儿子死了一样。你得学习她老人家这心态, 学会了,才能算合格的医生家属。”

  “我就想帮忙分担点什么。”

  “少胡思乱想、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就是我们帮大忙了。这可是你老公他科主任的原话,得听。”

  又瞎掰了几句,等把夏知蔷糊弄过去, 陈渤收住笑意,转而看向身侧抽了半天闷烟的男人:“这也不是办法啊……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冯殊没答话。

  初夏晚风将男人的额发吹得纷乱,衣角也猎猎翻飞,他吸进去最后一口烟,又吐出,转身就往楼道里走。

  陈渤追进电梯:“跑这么快干嘛。走,一起去食堂吃点宵夜?听说招了个四川师傅,有豌杂面有小面,还有羊肉格格,馋死我了。”

  “不去了,我自己点饭。”

  “也没必要这样吧……”

  “有必要。”

  “早知道就该让小夏妹妹送饭来的。刚才我可听出来了,只要你一句话,想吃什么她都能给你做好送来,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也不是问题,你说你这现在是样为了什么……”

  冯殊叹气,说自己想安静会儿,他只得闭嘴。

  两人沉默着步出电梯,不其然间,在走廊上碰到了钟灵秀。

  早过了下班的点,换下白大褂、身着常服的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像学生,眼神中藏不住的那点急躁和娇气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欲言又止的无措。

  钟灵秀手里还拎着个饭盒。

  在原地犹豫了几秒,她这才迎上来,小心翼翼开口:“冯师兄,你吃饭了吗?”

  陈渤抢答:“没,这不正愁该去哪儿吃嘛。”他眼疾手快地将饭盒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又闻了闻,“啧,你手艺不错呀。”

  “我不会做饭,这些是我们家阿姨做的,”钟灵秀全程盯着冯殊,神色中曾经的躁动褪下,只留下真诚,“师兄,你要是不方便去食堂,不如就把这个——”

  “不饿。”

  冯殊已经与她擦身而过。

  被人抛在原地的陈渤讪讪一笑,将饭盒还给钟灵秀:“他这几天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茅坑石头一样,我都嫌他,你不要往心里去。”

  说罢又补了句:“其他的也是,都不要往心里去,更别有什么负担。”

  钟灵秀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讲,更没有因为冯殊的拒绝生气或是着急,只是在走之对陈渤道了声谢。

  陈渤挺意外的,心想这人还是得多经事,再作的小姑娘,只要经了大事,也能成熟几分。

  *

  又是好几天过去,经不住夏知蔷日复一日的电话轰炸,和陈渤的劝说,冯殊下班后回了趟家。

  车开进地库,熄火,冯殊没着急下车去,而是继续呆坐在驾驶室里。手肘搁在窗框上,他指尖烟头上堆积了一条长长的烟柱。

  等半满的烟盒空了,时间已指向九点。

  隔壁那辆车比冯殊的还要先到,突然,上面下来个微胖男人。

  他走过来说借个火,又问:“你也是不想回家的?”

  冯殊不答,他自顾自说:“兄弟,你不开口我也明白的,咱男人最懂男人。一推开那扇门,有没有饭菜香不知道,反正孩子是又哭又闹不省心,老婆除了要买菜钱的时候就没好脸色,你老娘兴许还攒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气、非要你来评理……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家就想舒服下,你瞧瞧这都他妈是些什么事儿!还不如坐车里听郭德纲呢。”

  他说罢将手臂一抬,遥遥指向远处的那排车位:“看见没,那边还有几个难兄难弟。哎,男人不易啊……”见冯殊的车不错,他又提议,“要不然一起捏个脚去?我在常去的一家店有卡,请客小意思,还有认识的漂亮技师。这邻里邻居的,咱们正好熟悉下。”

  心底无缘无故翻上一股焦躁,冯殊摆手说不用,甩上车门就走了。

  推开家门,他不出所料地闻到了一阵饭菜香。

  夏知蔷知道他要回家时,语气里那种如释重负的高兴藏都藏不住。她在电话里问人想吃什么,自己好早做准备,冯殊全程几乎没有答过话,她仍热情不减,一道道地罗列着,报菜名一样。

  冯殊说随便,夏知蔷就“随便”做了一大桌子菜。

  只可惜回来得太晚,全凉透了。

  从六点等到七点,再到九点……等太久,夏知蔷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冯殊踏进来,本打算习惯性地光脚,定住思索片刻,改为套着袜子穿了双拖鞋。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餐桌旁。

  一缕碎发落在了夏知蔷颊上,随着呼吸,几根发丝小幅度地起起伏伏着。也许是觉得痒了,她忽然动了动,冯殊以为对方要醒,便后退半步,谁知,她只是闭着眼抬手将其拨到了一旁,又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