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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金安第9节(1 / 2)





  能在朱雀门当差的侍卫要么是高官子弟,要么是戍过兵有些功绩,今日在此当值的恰有原跟着沈蔚上过战场的陈通。

  此人心思通透,见是沈棠闯宫,赶紧迎了上去:“公主可是有急事?”他知道这位嘉和公主一向知礼,若无急事断不可能失了分寸。

  沈棠偏过头瞧了他一眼却没作声,她知道此时进宫定是艰难,但不论再难,她都得进!

  “公主所有不知,卑职曾随着沈将军戍过几年兵,沈将军待卑职有些恩情。”话说到这个份上,沈棠自然就懂了,她松了口气将袖间的匕首往里收了收。

  陈通将沈棠的动作收入眼底,他可不会认为这位公主是要拿匕首硬闯宫门,她只需要把刀锋往自个儿脖子上一架,他们这些人就算不开宫门,也会赶紧进宫禀报。

  可到底是出了何事,能让这位向来温和的公主如此极端,然他听到沈棠接下来的一句话霎时明了:“驸马爷失踪了,本公主必须尽快见到姑姑。”

  周遭的侍卫皆是一惊,容驸马爷失踪了?

  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嘉和公主,他们定要将人抓起来抽一顿鞭子,好端端的造什么谣,容驸马爷怎么可能失踪!谁有这个胆子敢对这位驸马爷动手?

  先不说公主府,就是容候府与沈府也没人敢惹啊,且容驸马爷在北街的事儿早就传遍了长安城,长安百姓对这位驸马爷的恭敬爱戴就差没塑个金身摆在屋里拜了,但凡要露了点对送驸马爷不利的风声,百姓的口水都能将他淹死,是谁这么想不通去动这位爷。

  可这话是嘉和公主亲口说的,那必定就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了,这倒也就说的通为何嘉和公主会强闯朱雀门,长安城谁不晓得容驸马爷是嘉和公主心尖尖上的人,今儿人失踪了,嘉和公主不着急才怪了。

  陈通率先反应过来,当即道:“开宫门!”

  其余人面露犹豫,此时开宫门可不是小事,一个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出了任何事,由我一人承担。”陈通眼神一凛掷地有声,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压住长期在长安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倒不成问题。

  几人对视一眼,将宫门开了一个缝儿,倒不是只因陈通这一句话,主要是这上头还有嘉和公主沈府容候府压着,再说了要是容驸马爷真要因此有个好歹,他们没人担待得起。

  不过放行前,还是把沈棠袖中的匕首收了去。

  皇帝今儿恰巧歇在了来仪殿,听闻嘉和求见,二人都诧异万分,皇后眼里有了几分急切:“陛下,嘉和一向守规矩,此时前来定是出了大事。”

  皇帝因着沈棠那桩救驾之功本就对她多了几分宽容,且沈棠在帝后面前又极守规矩,进退有度乖巧得很,皇帝自然也就乐得多宠她几分,就是这深夜闯宫皇帝也只凝眉道了声:“传。”

  帝后刚披好衣衫,外头沈棠就砰一声跪在了外殿:“陛下,娘娘,求你们救救阿莀。”

  帝后一惊对视一眼,皇后连忙疾步出了寝殿将人扶起来:“棠儿好好说,莀儿怎么了?”

  沈棠眼里包着泪,这几个时辰她强迫自己冷静,她要乱了下头的人还不得慌了神,可此刻见着待她向来温和的姑姑,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惧意,哽咽出声:“阿莀失踪了,府里的小侍说阿莀申时随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离开,现下还未归。”

  皇后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棠儿莫急,或许莀儿有事耽搁了。”

  然皇后心中却不是这个想法,若说平日里有事耽搁几个时辰倒也平常,可今日不一样,今儿不止是莀儿的生辰,还是这二人初次相遇的日子,以往每年这日二人都要去那如意桥上走一遭的,这个特殊的日子莀儿断不会被事情牵绊,就算真有格外棘手的事,也不会杳无音讯,让棠儿吓成这样。

  “姑姑,晏轻带着府里侍卫去寻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半点踪迹,晏轻说对方有备而来特意隐了痕迹,还有顺天府,顺天府倾巢而出都没有找到,姑姑,阿莀一定出事了,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姑姑您救救他,他定是出事了。”沈棠越说越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眼泪也不要命的往下掉。

  皇帝听到这里才沉了脸,晏轻是宫廷侍卫,曾立过几次功入了他的眼,原本想着寻个机会将他送去北镇抚司,那年围猎就有意点了他随行,后头却因沈棠在猎场上救驾,他以示恩宠顺手便将晏轻连同二十侍卫赐到了公主府,这事儿才被搁置了。

  依他的能耐几个时辰过去还寻不到半点踪迹,再加上顺天府,顺天府尹那点儿胆子他比谁都清楚,晓得是容莀失踪,定是用十二分精力去寻,可几个时辰无果,说明这事非同小可。

  “嘉和别急,朕即刻下旨着锦衣卫找人。”容莀不止是嘉和的驸马,还是容候府的世子,且容莀在北街那些作为他略有耳闻,这诺大的长安,比容莀有权势的大有人在,可却无人去趟这趟浑水,只容莀十年如一日亲力亲为且不求回报,如今北街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容莀功不可没。

  所以对容莀,他也是打心眼儿里喜爱,不论从哪方便来论,容莀都不能出事。

  皇帝召了掌印太监,让他亲自带着圣旨去北镇抚司,临了又加了一道旨意:“让大理寺一同寻。”

  沈棠谢了恩跟着就告退,她得回公主府等着,万一阿莀回来了呢,皇后见她孤身一人有些不放心,便差了身边的大宫女酥和陪着。

  皇后心里生出股浓浓的不安,容莀可是棠儿的心头肉,他要有个好歹,棠儿怕是活不下去的。

  帝后二人也没再入榻,坐在来仪殿等着消息。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架空,乱炖哈

  第10章

  如意桥上,太子李葳负手而立,脸上有几分不耐。

  “殿下,该回了。”

  没等到想见的人,李葳心里本就不快,转头瞧着对他卑躬屈膝的沈清池,心中这不快达到了极点,那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成了他怒气的宣泄口:“沈大人,本宫有话问你。”

  沈清池弯着腰恭敬万分:“殿下请问,臣知无不言。”

  李葳轻笑,带着几分讽刺:“知无不言?”

  “甚好,那就先请沈大人告诉本宫今夜为何在此?”

  沈清池身子一僵,而后道:“臣路过如意桥,正好瞧见殿下孤身在此,是以前来给殿下请安。”

  李葳回头瞧着沈清池,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染了怒意:“这便是沈大人说的知无不言?”

  不等沈清池回答他便偏过了头,语气更加冷冽:“那便权当事实如此,本宫便不问沈大人缘何深更半夜来此处,也不问这如意桥与沈府相隔甚远,沈大人是如何路过,本宫只再问一事。”

  沈清池自是察觉到李葳显而易见的怒意,虽不解是为何但仍恭敬回着:“殿下请问。”

  李葳语气淡泊,然说出的话却让沈清池心中擂鼓震天:

  “听闻当年母后与沈夫人同时临产?”

  沈清池一怔,他迅速压下心中的的不安道:“回殿下,当年夫人确实与皇后娘娘同日发作,只棠儿晚了殿下一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