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实用主义者的爱情第68节(1 / 2)





  她的父亲明面上只有她母亲一个妻子,实际上却同时有三房太太,家里十来个兄弟姐妹,打小她就觉得吵,她结了婚,才获得了安生。最近父母家归还了老宅存折和之前停发的定息,这一大笔款子又引发了家庭内部的争吵,她懒得去争,也争不过。

  到了方家,老人主动给钱,孩子却都推辞不要。她没有急着用钱的地方,也说不要。

  穆老师包好的钱,却没一个人主动收下。

  方穆扬知道母亲给钱和父亲不一样,他的父亲说给钱有时只是虚晃一枪,要真给他要,老方没准还要跳出来说要钱的人庸俗,恰巧方穆扬很庸俗,很喜欢这个评价。但他的母亲是真心想给,她的心理负担太重,老觉得对不住自己孩子,想用金钱做补偿,偏偏她的孩子都不收。

  方穆扬主动把纸包拨到自己这边,笑着说:“谢谢妈。”

  费霓瞪了他一眼,方穆扬装看不见,他又拿了一个纸包给小侄子,“这是奶奶给你们家的,帮你妈妈收着。”

  大嫂忙把钱从侄子手里拿过来,又要放回去。

  “大嫂你要不拿,改天我去你家给你送一趟。”

  “你这孩子。”尽管方穆扬都结婚了,大嫂还是把他当孩子。

  穆老师笑着说:“赶快收着吧。这钱搁我这儿我也用不着。”

  方穆扬又把最后一个纸包推到穆静手边,“姐,你也收下吧,权当给咱妈存着,你要不收着,过不了几天,爸就要把咱妈的钱骗过去花掉买假画了……”

  老方听到逆子对自己的诬蔑,马上否认:“我什么时候买过假画?我买的都是真迹!”

  情急之下,老方只否认了一条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于他而言,骗老伴的钱这项指控,远不如买假画具有冲击力。

  小侄子说:“看来爷爷经常骗奶奶的钱花。”

  大嫂赶紧教训儿子:“不许胡说。”

  “爷爷也没否认啊。”

  老方叹了口气,这个逆子,在孙辈面前也给自己挖坑,哪有一点当叔叔的样子。

  饭间,方穆扬一直给费霓剥蟹,费霓忍不住说:“你自己吃吧,我自己来。”

  小侄子看见了,对方穆扬说:“小叔叔,给我剥吧,我不嫌你,我觉得你剥蟹剥得很漂亮。”比桌上的其他人剥得都好。

  方穆扬笑着说:“可谁嫌我,我就想给谁剥。”

  小侄子吐吐舌头,继续自己剥蟹。

  他马上说:“妈妈,我自己能来,您自己吃吧。”

  费霓把方穆扬剥好的蟹肉分给了小侄子一部分。

  小侄子马上高兴起来,“谢谢婶婶。”

  大嫂把自己剥好的蟹肉给儿子,“吃这个吧,你小叔叔自己还没吃呢。”

  “您吃吧,我要再想吃我就自己剥。”言下之意,婶婶让给他的,他还是要吃的。

  老方颇感欣慰,这孩子倒是会心疼自己妈妈,不像逆子,眼里只有自己媳妇,他只有亲自给老伴剥蟹了。

  螃蟹配黄酒,方穆扬知道费霓酒量不济,只给她倒了小半杯。费霓如今也清楚自己的酒量,没敢多喝。

  吃完饭,方穆扬拿出姐姐送自己的相机,给全家人拍照。

  方穆扬接连拍了十数张,老方说:“我帮你也拍一张吧。”

  “不用,等洗出来我把自己画进去。”

  “亏你想得出来。”

  费霓和方穆扬又在客厅同家人聊了会儿,便告辞回家。穆静把他们送到楼下。

  “你们搬回来吧。”穆静怀疑弟弟弟媳搬出去是为了给自己腾房子。

  “我一直想有个开天窗的画室,终于要有了,我可不想搬回来。那间卧室从朝向到家具都是为你准备的,只有你能住里面,不管你一年能住几天。”

  穆静知道弟弟的意思是她永远都可以回家。为了解除弟弟弟媳的担心,她笑着同他们说:“你姐夫这次虽然没来,但给你们的礼物是我们俩一起选的,你们还喜欢吗?”

  瞿大夫并没给自己的妻弟选结婚礼物,但他出了钱。

  方穆扬说:“送得正好,我正想买一个呢。”

  回家路上,迎面吹来一阵风,把费霓吹成了两分醉。

  费霓问方穆扬:“姐在那边是不是受委屈了?”穆静结婚一年多才告诉家里人,费霓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姐现在要是觉得委屈,肯定就离婚了。不离,就是觉得还行。”他不知道姐姐姐夫的感情怎样,但他能确定,瞿某人至少没在婚后生活里欺负穆静,否则以她姐的脾气,就算能忍,最多忍受到她的父母恢复待遇。要是那个瞿大夫跟穆静动手,他能马上坐火车冲到他家把他给揍一顿,让他知道方家人不是好欺负的,但感情的事,他可管不了。

  “刚才你收钱怎么收得这么积极?”

  “你没看出来吗?咱们收了钱,妈的心理负担才算真正卸了。这钱总得有一个人牵头收。咱妈给了你这么多钱,你准备用这钱干什么?”

  “什么给我的钱?明明是给你的,只不过从我的手里过一遭罢了。”

  方穆扬笑:“给我的?为什么交到你手上。交到你手上,就是你的。不过,你我之间,也不必算得太清楚。你打算这钱怎么花?”

  “刚到手里,你就要花?”

  “你不是想要有自己的房子吗,咱们用这钱把咱们住的房子买下来。你觉得怎么样?”虽然这房子只是大院子里的一部分,但现在被改造成了独门独户的小院子,跟他之前同费霓说的也差不多。

  费霓有些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