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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温柔第102节(1 / 2)





  房间内有淡淡的雏菊香氛,地上铺着浅色的毛绒地毯,自动将两人的脚步声给吸收了,以至于傅嘉柔关上门后,没听见他骤然逼近的脚步声。

  她才把包放下,没来得及直起身,就被他拦腰抱住:“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就是想和你待一待。”

  “大床房,和我怎么个待法?”

  他的气息,有意无意喷洒到她耳根处,她红红的耳垂,此刻仿若一根引燃的火线。

  “你别这么着急,”傅嘉柔清了清嗓子,推着他远离了床的位置,让他坐在椅子上,“先坐这休息下,你的腿不能久站。”

  “行,你要先去洗澡对吧?”尽管有些不情愿,陈叙川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你好好坐着,等我?”

  傅嘉柔没忘了陈叙川生日,但那几天,俩人各自因为比赛分隔两地,中间还有其他想插曲,她压根没来得及把礼物给他。

  但她不想太过仓促。

  他的生日于她而言很重要,应该有蛋糕,吹生日蜡烛,有属于他的生日礼物,还可以许愿。

  所以,她订房间时,特意选择了有露天阳台的房间。

  陈叙川以为她洗澡去了,但迟迟没听到水流声,正准备起身去浴室看看,她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她牵起他的手,朝着阳台走去:“我们去阳台。”

  晚风拂上他面颊时,陈叙川看到了远处有暖光色泽的火光,印在他漆黑眼眸,跳跃摇曳着。

  阳台的露台很大,白色大理石桌子上,圆形小巧草莓蛋糕,中间奶油上有一行字,“我的男孩,21岁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陈叙川,”她的声音裹挟着五月的风,轻抚过他耳畔,带着无限柔情。

  他眼尾勾着,在椅子上坐下,“为什么是三根蜡烛?”

  “你19岁时没告诉我你的生日,20岁时我要在清德市,不能陪你过,21岁时,我也没能和你见面,所以,三根蜡烛——”

  “是想祝十九岁的陈叙川,二十岁的陈叙川,二十一岁的陈叙川,生日快乐呀。”

  他喉咙仿佛哽住。

  他以为那天过去了,就算过了,这他其实也没什么所谓。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了。

  小时候,看别人过生日有蛋糕吃,有父母陪,轰轰烈烈的,但他不肯承认他是羡慕的。

  记忆仿佛回到了曾经的4月。

  少年呆在孤零零的房间里,每当房门外传来半点响动,便期待地张望着,眼里满怀期冀。

  但直到他睁着眼睛到天明,门始终没被人推开过,他自言自语道:“切,那有什么,没意思。”

  他没有的,就假装不在意。

  他不敢想的,就骗自己说不屑。

  再后来他不再提起,生日这一天对于他而言就是个寻常日子,没什么特别。

  只是没想到,被他忽略甚至是遗忘的4月25日,会被另一个人深深记在心里。

  他才发现,他并非不在意。

  烛光摇曳,她笑意盈盈:“你许一个最想实现的愿望,然后吹蜡烛。”

  话音刚落,陈叙川忽的伸手揽过她,埋在她颈项间,眼底发红。

  傅嘉柔怔了下,她手轻轻搭在他后背上,“不对,你应该可以许,三个愿望。”

  忽然间,她脖颈侧,分明有温热的液体划过,一滴,两滴,慢慢地滑落。

  陈叙川哭了。

  但他不觉得丢脸,他此生,也惟愿让她一个人见到他最狼狈的模样。

  “我认定你了,”他声音沙哑,“傅嘉柔,你这辈子都逃不掉,老子爱你。”

  傅嘉柔拍了拍他后背,道:“我才不会逃。”

  她像他以前会做的那样,亲吻着他的眼角,轻啄走他的泪滴。

  泪水是苦涩的,藏着他过往压抑过的情感,她一滴一滴地吻着,唇瓣触到他湿湿的睫毛。

  他闭着眼睛,接纳她的吻,她的唇很软,从他凹凸不平的心上抚过。

  她说:“快许愿了,不然蜡烛都快烧完了。”

  陈叙川看着火光摇曳的蜡烛,三秒钟后,他道:“许完愿了,是不是可以吹了?”

  “许完了?!你都没有闭上眼睛。”说着,傅嘉柔绕到了他身后。双手蒙住他双眼,“你重新许一遍。”

  他勾了勾唇,重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随后,吹了蜡烛,“愿望真的可以实现?”

  “我跟你说,生日神它一般挑选那些它欠了特别多年的人的愿望,优先帮他们实现,所以,你的愿望肯定排在别人前边。”她笃定道。

  “那就行。”他还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