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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海上的生日,奢侈不了,能在一块说说笑笑,其实已经是相当大的幸福了。

  一直到下午。雨下的稍微小了些,黎韩非在鸡笼子里挑挑拣拣。太壮的公鸡不能抓,留着配种,到时候繁殖的小鸡也很健壮,就更不容易生病。太羸弱的公鸡也不行,没多少肉,吃着亏得慌。

  挑来挑去,挑出来一只三斤多的小公鸡,黎韩非捏着鸡膀子回到船舱。

  你们谁会杀鸡啊?

  窦林伟看了一圈,也就他岁数大一点:我杀过,就是杀得比较少。

  就算是养鸡,也是窦林伟年轻时候,甚至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江月初倒是有点舍不得:再养养应该还能长点肉呢。

  你过生日还不想吃口好吃的?大家一口鸡肉都没吃过呢。我记得咱不是还有一包糖炒栗子吗?直接做栗子炖鸡。

  江月初是有点馋鸡肉了,摸了摸鸡脑袋,那小公鸡还不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还十分好奇的用好看的丹凤眼四处打量。

  没办法,所有的鸡对黎韩非都产生不了丝毫的抗拒,被抓着也相当老实。

  乖巧到黎韩非一想到要吃它,都会升起几分罪恶感。

  窦林伟从黎韩非手里抓过鸡,鸡就立刻叫唤着表达着不满。

  只是对于之前的他们而言,人类是天天过来送食物和水,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的人,习惯了用叫唤表达不满,然后换取享受。

  现在,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到底是自己孵出来的,黎韩非没敢看,拉着两个孩子一块上楼去玩。两个孩子岁数小,还是别看这些的好。

  杀鸡的时候是有些伤感的。不过等鸡收拾出来进了锅,那一个个的口水也是真实的。

  黎韩非不是个会烹饪鸡的,江月初是小寿星。最后还是窦林伟管杀又管煮的。

  江月东将鸡血搅一搅防止凝结,又切了葱姜蒜扔进去提鲜。

  黎韩非没吃过鸡血,闻着味儿下楼的时候,看着江月东在搅着血,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

  能吃吗?

  放淀粉在锅里炒熟,好吃的。江月东道。

  黎韩非隐约想到有谁说过这个吃法。只是看看那鲜红色的血,还是忍不住尴尬的笑一笑,犹豫着一会儿要不要吃。

  这时候越城从楼上下来,今天是他守着监控器,他下来就代表发现了什么。

  有人。越城言简意赅道。

  说的是有人,不是有船。

  黎韩非脸色严肃了下来:在哪儿?

  一个竹筏上飘过来了一个人,是个女人。她看见这边了,正在努力划过来。

  外面雨下的小了些,可狂风依旧。在这海上海浪此起彼伏的,黎韩非曾漂泊过,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个遮挡面对疾风骤雨,是怎样的艰难。

  江月初也是这样过来的。忙问:那她连个遮风避雨的都没有?

  越城点点头:竹筏上的东西很少。

  江月初站不住了:那还等什么?

  江月东知道自己妹妹热心肠。忙抓起塑料布:披上点!

  兄妹俩披着塑料布出去了。黎韩非帮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个人这时候还在海上飘着,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的苦。

  正好这饭快做完了,这头翻找香肠打算再加个菜,对越城道:你也去看看吧,对了,把衣服脱了,省着弄湿了还要洗。

  外面现在不是很冷,越城大冬天都能穿内裤出去。这点温度不叫事儿。

  越城相当听话,将衣裤脱了,只穿了背心和内裤出去帮忙。

  此时江月东在身上拴了绳子让妹妹抓着,直接跳下水游向那竹筏。

  此时竹筏上的女人还在奋力的跟海上风浪做着斗争,只是情况对于她而言,奋力的划桨也只能是徒劳的。

  就在她即将筋疲力尽的时候,江月东在水中冒出了头。

  二人四目相对,江月东抓紧了竹筏,给了妹妹一个手势。

  江月初立刻用力的拉绳子,将哥哥连同竹筏一起拉过来。

  此时越城正好也到了近前,帮着一快往船的方向拉。两个人的力气总比一个人更好。

  很快木筏就到了近前。越城放下了登船梯在那竹筏上,江月东将竹筏用绳子绑在登船梯上。然后才爬上木筏。

  江月初下去,拉了一把那惊慌失措的女孩,用塑料布帮其遮挡身上的雨。

  谢谢谢。女孩许多的道谢。

  江月初哪里管得了那些?只道:你先别说话,先进屋。

  江家兄妹拉着女孩进了船舱,越城先上竹筏,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结果那船上除了塑料布和一床破毯子外,就只有一个铁盒子。

  越城拿起铁盒子晃了晃,听得出里面的东西足够多。一块带回了屋子里。

  屋子里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干毛巾和热水。几人进来都先从头到脚的擦一擦。江家兄妹先去船舱里换上干净的衣服,黎韩非给那救回来的姑娘的热水里放了两片糖姜片,让她暂且坐下。

  看着女孩颤抖着手抓着碗,迫不及待的喝一口,却被烫的直吸气。

  别再着急,慢慢喝。黎韩非嘱咐了一句,随后打量起这姑娘。

  这姑娘身上的衣服很破旧,不过还算干净。人略显消受,不过并不严重。反倒是衬托着身段跟林妹妹似的,一看就娇弱的很,配上一张发白羸弱的脸,倒也是个病美人。

  只是这好好的,茫茫太平洋之上,一个大姑娘怎么会四处漂流?

  等姑娘喝了半碗水,黎韩非才小心的问了句:你是华夏人吗?

  这姑娘长得很有东方美人的特色,不过这海上哪个国籍的还说不准。

  女孩看了看黎韩非,没急着回答。就在黎韩非打算用英文再问一遍的时候,江月初换上干爽衣服,擦着头发抱着新衣服出来了:刚才她还跟我说谢谢呢,当然是华夏人了,再不济也是华侨。你换上干衣服吧,湿衣服穿着容易着凉。

  之所以一进来没换,是看她虚弱的厉害,先喝点糖姜水缓一缓。现在半碗喝进去了,女孩惨白的小脸也终于见了几分红润。

  江月初拉着女孩进了里面的卧室去换衣服,江月东跟越城下来,越城的手里还拿着那个铁盒子。

  黎韩非刚刚都从窗户看见了,看一眼铁盒:这就是全部家当了?

  越城点点头:嗯,剩下的就只有毯子了。

  黎韩非皱了皱眉:那这姑娘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还是说跟那李家姐弟一样,是从哪个地方逃出来的?可李家姐弟好歹是有条船,船上还有帐篷。再怎么困难在海上也有办法。

  这姑娘就一个破竹筏,和这么一个盒子。若是没碰上他们,估计用不了几天就成为这大洪水下无数亡魂之一了。

  也是这姑娘命大。

  过一会儿江月初就拉着姑娘下来了。姑娘头发用毛巾包起来了,换上了江月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