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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魏亭接管这身体后,三餐饮食规律合理,更日日步行出门给人瞧病,旁的看不出来,体力和心肺功倒是能有明显增强,不再多走几步就觉得气虚无力。

  晚间食后必定散步消食,进房休息后一边背书的同时一边在床上坐仰卧起坐或者俯卧撑。

  过了段日子又开始研究诊脉之术,此为魏亭还特地回了一趟乡下,向魏大成请教,只一个月不见,魏亭改变巨大,无论是从内还是从外,魏大成见过后大惊,而后简直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原先就叹恨自己三个儿子最后竟没一人能学去这传家之术,家学怕是要断在自己自己了,时常深觉愧对祖先。

  万万没想到,这小儿自打成婚之后竟是浪子回头,脱胎换骨一般,从前浪荡形迹在他身上消失不见,一双眼睛坚定清明。

  彼时魏大成连声说了三个好字,随后从自己房间里取出一个上锁的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三本蓝皮黑封的书,交给魏亭,告诉魏亭这三本书是老太爷传下来的魏家的家传,让他拿回去好好研读。又告诉他北二街张和医馆的张大夫同他有些交情,若是遇见什么问题可去寻人家请教。

  魏亭悉数点头应下,而后离开。

  三本书其中一本就是诊脉理论,魏亭记性不错,研读几遍后顺道就将之背诵了下来。

  行医之术单只是在书本上研究透测没用,重要的是实践中积累经验。

  理论魏亭已经倒背如流,之后也去了魏大成的友人张和那里请教,对方深入浅出同他说了不少经验,魏亭又有所收获。

  这日,外院自己给魏亭做家务的那个小丫头突然腹疼,额头上冷汗冒出,随之整个人抱着身体蹲了下去。

  魏亭正在花坛里实验栽种一株草药,恰巧看见,便凝着眉头几步走过去,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另一婆子见动静飞快跑了过来,伸手去扶起丫鬟一边问:“翠屏你这是怎么了?”

  叫翠屏的丫头双手紧按住腹部,张了张嘴说:“肚子疼。”

  魏亭让婆子把叫翠屏的丫头扶到椅子上坐好,一边观察她的的反应症状和面色,同时问:“哪个位置疼?上腹还是下腹,脾胃干疼,还是肠子绞疼?”

  翠屏用手指按住那个地方,咬着牙说:“干疼。”

  魏亭习惯性安抚病人,温声道:“莫怕,伸手来我替你看看。”

  丫鬟便伸出手搁在椅背上,魏亭坐在对面平心静气搭上两指。

  一刻钟后,魏亭收手,问:“午食吃的什么喝的什么。”

  丫鬟一一道来。

  魏亭听闻后就知道自己的诊断是对的,于是便道:“无事,误服了东西,我开一剂药,回头抓来煎服,两次就能好。”

  说完就起身去了屋子,片刻后拿了一张药方出来,交给那年纪大些的婆子,又予了些钱她,道:“就按上面写的去药房抓一剂药回来。”

  婆子得令去了。

  抓了要回来煎好给小丫头喝,休息一日,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翠屏心中十分感谢魏亭,从此做事就更加认真。

  魏亭身上攒了点银子后,就自己动手画了几张家具图。

  一个就是书桌,他根据自己的需求又结合屋子的大小结构来安排,打算把桌子安放在南窗之下,那里光线非常好。

  丈量了尺寸,按临窗那面墙的长度打一个大书桌,长度得有两米,宽度就按照的六十厘米,再配上两把椅子。

  另外一面又仿照印象里的样子画了一个书柜,但时候放在另外一则。

  至于寝间,魏亭只计划添置一个衣橱。

  图纸弄好之后魏亭就出了门,去街上找了定家具的铺子,给人商量好付了定金,约定到时候直接给他送家去。

  都是几样简单物件儿,只是尺寸略有不同是按照客人的要求来的,木材铺子里二十来天就给全做好漆料也全干了。老板照着魏亭给的地址,让伙计给运了过来,搬进屋子里放好,魏亭付了尾款,道了谢令翠屏丫头将人送了出去。

  魏亭这里乒乒乓乓地拾掇屋子也瞒不过内院的人。

  临纸进屋里说:“姑爷那边侍弄家具呢。”

  魏家有多穷困这些丫鬟都见识过,那外院原先就光秃秃的,魏亭现下才置办东西,只说明他身上并无多少钱财。

  楚令意嫁给魏亭已经快三个月,初时还春寒料峭现下已经春暖花开。

  夹袄都脱下换上了春衫,正是踏青春游的好时节,往年楚令意会同府里几个姐妹择个好日子一道出门,崇德寺里的素斋做得燕京城里都有名的,从前他们也常吃,还有寺里的桃花林亦是一景。

  楚令意出嫁那会儿心肝俱裂悲伤欲绝,如今单单剩下一腔意难平。

  这也有她和魏亭不常见面的缘故,否则不可能平息这般快。

  将近三月,两人见的面一手可数,只那边外院的消息时常有丫鬟说来听,楚令意不以为意,但不自觉地也听进耳朵。

  楚令意和丫鬟们年轻不张事,嬷嬷相比以前对魏亭的看不上现下心里却担忧起来。

  姑娘不待见姑爷,姑爷也就这么冷着姑娘了。

  原本以为搬去外院是拿乔,且过不得几日就会到姑娘面前做小伏低,怎奈这一去就再也不进来。

  刘嬷嬷想不通似她们姑娘这般神仙妃子似的容貌,怎么会有男人见过还撩得开手呢

  两人关系这般不睦,她们姑娘怎么能孕怀上孩子?魏亭一个他们尚且能欺一欺,然魏家可不止魏亭一个,那一大家子人,一旦拿着姑娘不伺公婆又无后这一条,她们就站不住理了。

  说白了刘嬷嬷一开始的想法打算就是用侯府来压住魏亭,让魏亭自觉被楚令意辖制住,以后这所有事就是楚令意能做主,不会受欺负。

  但现在是魏亭没按照她的设想走,双方关系冷冷淡淡,再拖下去吃亏的可就是楚令意。

  这会儿大家正说着外院子的事,刘嬷嬷乘机插了句话,道:“眼下天气这般好,不如姑娘央着姑爷出去走动走动,一来事散散心,二个也同姑爷说说话,总这样生撇撇的也不好。”

  楚令意秀气的眉头就挑了起来,“我去哪里,怎用得着他陪。”话是这么说,但谁人不知女子一旦嫁了人,出行都得告知夫君让其作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