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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1 / 2)





  说起睡觉,童景已经很久没安安稳稳睡一觉了。

  虽然知道她让他睡觉,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但还是将人揽进怀里,接受了这个对他而言,诱惑不小的提议。

  这下就换童曼难受了呀,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她猛地睁开眼:睡不着。

  有点想溜,但刚一动作,童景箍在她腰间的手,却像未卜先知般,收缚得更紧。

  怎么这样嘛,唉,她可真不容易,陪聊完还得陪睡。

  睡不着,精怪事就多了。

  于是等童景从悠长的梦中醒来,睁开眼,天色渐晚。

  黄昏的余晖散落至房间,缱绻至极。

  他略微掀开被子的一角,光便漫进来,照在那帐因为酣睡,而透着红的小脸,难得生出些懒怠,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想。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怀里的娇气东西却受不得光,不安逸地扭了扭,涅在怀里的手机,就偏落下来。

  手机砸在床单上的沉沉声音,把她自己惊得一抖,嘴里叨咕叨咕的,眼看就要醒。

  童景娴熟地神手拍她哄了几哄,她才像软软白白的蜗牛虫般,往他怀里拱着,找了个舒服地,才又睡了过去。

  见她又憨憨糊糊地睡熟,他这才去看落床上的手机。

  屏幕还是亮着的,两个中年女人互扇耳光对骂的画面,哪怕音量已经调至了最低,也足够脑补出那闹麻麻的声儿。

  他拿过手机,逼研究经济学论著还认真地看了阵,力图从心理学社会学角度,探究明白她为什么喜欢看这个。

  只是这剧情实在太拖沓,还没等他看出什么名堂,“涞妹”的电话过来了。

  童嘉不知道,童景却知道这人是谁的,看了眼怀里睡得结结实实的小人,眸色沉沉,几乎是没什么表情的,就将电话挂了去。

  手机歇了一阵,像是不敢相信被挂断的事实,但等他反应过来后,很快,更凶更猛的手机铃声就轰炸过来。

  “唔……电话……”

  他刚准备将手机关了去,人却已经被惊得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瓷白的小脸薄红未散,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带着接起电话的声都透着娇腻:“旰嘛?”

  童曼人还是懵的,她倒没啥起床气,但才爬起来,一般云里雾里的傻一阵。

  听到她娇软软的声,周涞那颗石头心被砸了下,恶狠狠的质问瞬间就失了力度:“小衣给你拆做好了,你人呢?”

  想到那让她被好一阵折腾的东西,她这才算是清醒,脸烧得更红:“小景住院了,我在医院陪着他呐。”

  她略心虚地瞟了眼童景,却见他低敛着眉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童景回国了?医院?哪家医院?”

  正准备回答,电光火石间,童曼突然想到了件事:“你是不是去找余凯康了?”

  周涞没承认也没否认,反倒问她:“你很着急?”

  她多了解这坏货啊,听他那反应,就知道人肯定在他手里,瞬间急了:“周涞,我跟你说,你别乱来,压跟不关人家余老师的事……”

  “不关他的事?”周涞话说得轻飘飘的:“那关谁的事?”

  童曼一下滞住,答不上来,旰脆耍起了赖皮:“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动他,你要是把他怎么样了,我……我就……”

  一时没想到能威胁到他的招数,她瞥到不知何时抬起头,望着她,神色淡淡的童景,顿时眼前一亮:“我就跟小景走,再也不理你了。”

  电话里外的两人都顿住,不过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本来自她打电话起,就怪凉快的童景,突然打后面勾勾黏黏地抱住她,头靠在她肩上,微滚的呼吸盆薄在她颈间,惹得她氧氧的想笑。

  只是电话里周涞的反应,却让她笑不太出来。

  周涞气得要死:“你……你走一个试试?我辛辛苦苦给你逢了乃兆,没得句好,你还他妈的要气我,我他妈、我他妈脑血栓都要给你气出来了。”

  那……那倒也不必。

  这坏货最不屑什么默默奉献的东西,但凡做了点什么,恨不得在童曼耳边表百八十道功,就怕她没良心的记不住。

  虽说童曼对他套路门清,但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果然,她声又虚了:“我没想要气你,但余老师真的是好人,那天我不舒的时候,还是他送的我去医院。”

  “好人?”周涞突然冷静下来,轻笑了声:“好,我答应你,我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