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知道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提。

……

沈念初找了一整天的房子，性价比都不高，坐在商场吃了点东西，没想到竟然碰到了熟人。

她看见了沈若曦。

算起来，五年多了，沈若曦的确是该从看守所里出来了。

当初她虽然犯了事儿，不过按照杨青梅和沈东强对待她的宠溺态度，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会把她给救出来。

不过五年把她救出来，想必是拖了不少人际关系。

沈若曦买了一杯咖啡，正准备往外走，就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定在自己的身上，她先是皱了皱眉，随后朝着沈念初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们对视在了一起，彼此倒是很平静。

沈若曦身上的味道变了，也许是在那暗无天日的看守所里，抹平了她所有的菱角。

沈若曦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沈念初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落落大方。

她看着沈念初，发现她正在吃一块小蛋糕。

扯了扯嘴角，才开口：“沈大设计师，你总算是回国了啊。”

沈念初没有说话，吃完蛋糕，站起了身子，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沈若曦又开口：

“怎么？看不起我了？”

听到沈若曦的这句话，沈念初慢慢的扬起了嘴角，问道：“请问，你是谁？”

沈若曦：“你不用装作不认识我，今天也是碰巧遇到了你，沈念初，这么多年了，我在看守所那地方待了很久很久，我想通了很多东西。”

“也许那个地方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智，所以，我想对你说一件事，那就是对不起。”

“我跟你道歉，当初不该那么伤害你，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因为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知道你真心把我当成过妹妹，可是我对你从来都只有嫉妒，甚至不愿意承认你的优秀，处处都要跟你抢，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优秀。”

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混到如今这样的地步，没有任何人的帮助，想来受了不少苦吧。

虽然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沈念初，我很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帝国，待在龙洐澈的身边不好吗？”

“现在他变成了你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整个帝国的人都知道，他换女人如同换衣服，薄情又薄凉，不把女人当人看……”

沈念初垂下眼眸，心有一些颤抖。

在国外她多少听说过，可是她不相信龙洐澈会变成那种人，所以没太当回事，可是没有想竟然是真的。

“沈念初，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因为不管是龙洐澈还是顾清词，他们都会因为你而变化……你知道我多喜欢顾清词吗？哪怕是在看守所里，我都没有想过要忘了他。”

“哪怕是他残忍的弄死了我和他还没出生的孩子，我也只是把恨意加注在你的身上……当年的我，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