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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79米,半夜神秘人(2 / 2)

没有说完,她猛地闭上眼睛。

“愚蠢!这是要出大事的。”

“出大事?”墨九抿了抿嘴唇,“能出什么大事?娶个亲而已,难不成大汗还不许人家娶媳妇生娃么?”

“唉!”阿依古似乎气极,扫了榻上的墨九一眼,重重一叹,不再说话,径直起身拂袖离去。

墨九寻着她的方向,慢慢转过头,笑了。

“天大事,也没我孩子要登临地球大!”

……

接下来的几天,墨九都没有离开额尔这个满是焦土的地方,甚至于,除了方便,都没有下过床,每天被玫儿像伺候瘫痪病人一样的伺候着,她静待围猎时间过去,简直等得快要抓狂。

可萧乾不在身边,她也找不到别人来作。

于是,这个准妈妈,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眼还不能清晰视物,第一次觉得怀孕是来自上天对女人最深的恶意——

这几日里,在围猎场的萧乾,没有再回额尔小镇,墨九这里,也没有人到访。只有阿依古第三日又派人来送过一次参汤,说给她补补气血。看得出来,她那日愤然离去后,并没有想把关系闹僵,而墨九自然也不愿意和她撕破脸。所以,为了维护阿依古长公主的体面,她愉快地接受了东西,并“感恩戴德”地差人去回谢了阿依古,但是一转头,就让玫儿把参汤倒掉了。

喝不得!

不敢喝!

她异常狂躁。

等待着,等待着。

在狂躁的等待中,她终于迎来了胜利——围猎的最后一天。

下午的时候,曹元就传来消息说,围猎大军明日下午就要返回额尔小镇修整了。王爷这次在围猎场上的表现太过惊世骇俗,把北勐所有的武将都给比了下去,蒙合大汗也处处表扬他,话里行间流露出重用之意。

墨九听完,不免冷笑。

皇帝捧杀一个人,才是最狠的招儿啊。

她担心萧乾,左想右想不得劲儿,到了晚上,又不好入睡了。

抱着小腹,辗转反侧了无数次,窗外的月光,还带着笑脸在望她。

“唉!”

拥着被子,她沉浸在自己的黑暗里。

突然,木质的房门“咯吱”一声响,在暗夜里尤为尖锐。

她不由一诧,“谁——?”

来人脚步很轻,带来一股幽凉的夜风,随即便卷入床帏,不等墨九翻身就急切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别动!是我。”

萧六郎?

怎么偷偷摸摸的回来了?

墨九心弦一松,委屈就涌上心来。

“你可算回来了,没良心的,你都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这天天躺在床上,像一个活死人似的,还什么都看不见,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这滋味儿……简直要我的老命了。讨厌的!你怎么才回来啊?”

一句句全是埋怨。

一句句全是委屈。

一句句也全是思念。

这几天,确实是墨九来到异世最为难熬的日子。

躺在床上保胎,比坐月子还要艰难……真不是人受的。

她巴拉巴拉说一串,没有听到萧乾的声音,又不满地抿了抿唇。

“你怎么不说话?”

“我听你说。”萧乾轻轻地笑,“我连夜赶回来,就想听你说说话。”

“……”

这也太深情了啊!

墨九心里暖暖的,那种突然充实下来的愉悦感,无以言表。

微微勾起唇角,她撒娇似的张开双臂,“那你还不来抱抱我?”

“阿九……”他低唤她,俯低身体,紧紧抱住她,含糊一叹,“我想你了。”

墨九一怔,“我也想你了。萧六郎。”

她收拢双臂,反手紧紧圈住他——可刚刚抱下去,手指上触到一丝黏黏的东西,鼻腔里似乎也有淡淡的血腥味儿,让她徒然清醒。

“你受伤了?”

萧乾没有否认,“小伤。不碍事。”

“发生什么事了?”墨九在这一刻,紧张到了极点。

也许是怀了孩子,萧乾在她心里的地位,更重了。

比以前,比以前的以前,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重要。

他们的生命,也因为孩子,真正地融合在一起了。

她不能失去他,也不能容忍他受伤。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萧乾察觉到她的惊慌,想到她是孕妇,不由更是心疼,伸手揽住她,不停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一点点小伤口,算什么事?一个男人若连这点伤都受不得,怎么能保护你们母子两个?放心吧。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墨九恨声,“是谁干的?”

“阿九……”他不想她担心。

“说,我想知道。”

萧乾深深地注视着她,双臂狠狠一紧,像怀抱着所有的一切希望和情感,将心爱的女人一寸寸纳入怀里,压紧,再压紧,不断压紧,声音像伴了夜风,格外悠长深远,“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事都扛得住。风来,挡风,雨来,堵雨。我会护着你的,你不要怕。”

“我不怕。”

她不怕自己吃苦。

只怕他的肩膀,也会疲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就算不能帮你,但可以听你说说啊?”

“唉,爱操心的小妇人。”萧乾刮了刮她的鼻头,声音轻快得似乎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围猎结束,我便急着回来见你。于是,轻装简从,只领了声东一人返回额尔小镇。结果,在半道上遇到了刺杀。”

刺杀!

闯北和击西被他留下来保护她了。

他身边的亲信,就剩声东一个人。

面对那些刺客,他和声东两个怎么应付的?

墨九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窗口吹来的风更凉了,她瑟缩一下身子,慢吞吞开口。

“他是等不及了吗?”

“也许。”萧乾紧紧搂住她,“不要紧张,或许只是试探深浅——这次怪我大意了,以后不会再这般,更不会让阿九为我担心,好不好?”

墨九狠狠抱紧他,“好。”

“乖。”萧乾抚着她的后背,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等回了哈拉和林,我就娶你,好不好?”

“好。”

“等孩儿出生,我再送他一个见面礼,好不好?”

“好……”墨九随口应着,突然一怔,又抬起头来,伸手去摸他的脸,“孩儿出生,还有十个月呢,你现在就想好要送什么见面礼了?”

“嗯。”萧乾语气很凉,“十个月,足够了。”

听他冷肃的声音,墨九喉咙一紧。

“是什么见面礼?”

轻轻一笑,萧乾没有回答,一个温热的吻,却落在她的额头。

“小傻瓜,见面礼是给孩儿的,我可不能提前告诉孩儿他娘。”

“额!”墨九捶他,“讨厌!”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皎皎的月光挂在窗外的枝头上,小别胜新婚的小两口却面临着无奈的考验。

安静的房间里,萧乾干瞪眼望着帐顶,呼吸紧促。

娇软的小妇人就在他的怀里,穿了一身不知什么质地的小睡裙,软软的,干净的,很细,很柔和,入手很舒服,像蚕丝像羽毛轻轻的滚过心头,撩起来的火,快要把他身上都烧着了。

背上的伤口不觉得疼痛,他浑身痛的只有一个地方。

胀痛!

越胀越痛!

痛得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不能想。

……不能胡思乱想。

可一般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的人,其实都在胡思乱想。

红的被儿,白的人儿,黑的青丝,浓密的睫毛,纤长的脖子,花瓣似的唇儿,柔得掐一把都酥心的身儿,每一寸,每一寸,都让他生出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渴望。

墨九的美,他不是第一天知道,却第一天这般饱受煎熬。

这是他的女人。

可他却不能动。

“萧六郎……”他的呼吸与状态,墨九又怎会感受不到。

她坏心眼的小手伸了过来,身体也微微侧起,将丰腴红嫣的嘴儿对着他的脸,在他鼻梁上轻轻啃了一下,露出一抹软软腻腻的笑,“你……是不是想了?”

萧乾心里一紧。

掌在她腰上的手,已然汗湿,蔓延的渴望逼得他有一点喘不过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这般怎生受得住,又怎么会不想?

可孩子是他自己要的,这罪也得他自己来受。

紧紧抿一抿唇,他喑哑出声,“阿九,不闹!睡了。”

“睡得着么你?”

墨九坏坏一笑,手指没入他的腰间。

“我从来不闹的。我最乖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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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