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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别扭的烽烟!(1 / 2)


矫情的话不多说,你们护我,爱我,帮助我,我都记在心底……

端午节,团圆的日子,妹子们却在为二锦操心……

------题外话------

这场战,还没有开始打,赵樽就已然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危机。

赵绵泽有可能与哈萨尔接触过,想把赵樽包成夹心饼干……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胡和鲁不好明说的意思。

“这个我知。”所谓的辽东征讨师,便是赵绵泽以征讨在辽东“为非作歹”的李良骥为由,派往辽东的兵马,而胡和鲁这般说的意思,肯定是北狄人也知晓赵绵泽的真正目的了。

左右看了看,胡和鲁道,“南晏皇帝派出的辽东征讨师,快到北平府了……”

“嗯。”夏初七笑看着他,“何事?”

胡和鲁回礼一下,又道,“还有一事。”

“多谢告之。”

夏初七点点头,习惯像男人那般向胡和鲁作了一揖。

熄灭了这么久的烽火,看来终究要燃起来了。

一开战,便会是大混战。

不能善了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开战。

“太子殿下去了晋王的帐中,我也正准备赶去!”果然交情这东西,古往今来最是有用。胡和鲁与她有些交情,说罢思考一下,又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七小姐,阴山之事……太子殿下已然得知,如今陛下大怒,举国上下哗然……恐怕已是不能善了……”

她僵硬的一笑,“太子殿下人呢?”

如今这事儿,会不会被他全算在赵樽的头上?

北狄死了那么多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哈萨尔亲自从哈拉和林来,只能证明一件事——事情大发了。

哈萨尔?哈萨尔也来了?想到哈萨尔,夏初七脑子里首先闪出的几个标签便是李邈、大耳环、还有那一双与东方青玄类似的淡琥珀色的眸子。

“我是陪太子殿下来的!”

果然,胡和鲁面色一沉,似是很难回答,看着她嘴皮动了动,迂回的回答。

其实她这句话问得有点儿“废”,在这个三不管的“阴山地区”,北狄人如此大张旗鼓的策马而来,还带着怒气……除了与阴山皇陵枉死的一万多兵卒有关之外,还能因为什么?

“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来了?”

看他唤着旧时称呼,夏初七也兴奋起来。

“……七小姐?”

那人头上戴着重盔,但五官清晰的露在外面,听了她的声音,他目光凉凉地望了过来,待看清是她,他速度极快地勒住了马绳,“驭”了一声。

夏初七面色一缓,认清了领头之人,大喊了一声。

“胡和鲁?”

夏初七听不见牧民的惊呼,听不见马蹄的沉重,只能看见面面相觑的牧民们惊恐的眼神儿……还个走在北狄将士最前那人的面孔。

距离那些人越来越近,黑压压的甲胄带着冷气压迫而来。

他们惊恐地四处奔走着,个个面如土色,躲着不敢冒头。

天儿刚亮,就迎来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嘎查村的牧民吓得骚乱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他来说话了。夏初七顺着他跑过来的方向,看见一群数十名北狄将士大剌剌地骑马入了嘎查村,朝着他们的方向奔了过来。他们面色不太好看,似是带着恼意,胯下战马的蹄子高高扬起,踩踏到村民的毡帐也浑不在意。

“王……王妃……是……是……”

她快步过去,想知道事情原委,可郑二宝大概跑得太快,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竟是好半晌儿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二宝公公?是宝音又欺负你了?”

夏初七皱眉看着他,在他说到第三遍“不好了”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事情。

“王妃,不好了——”

她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晴岚,却看见二宝公公屁滚尿流地过来了。

今日天晴,阳光极为灿烂。

特地从箱笼里挑了一件水色好点的芙蓉花云锦交领小袍,她对着桃木镜好好捯饬了一番,描了眉,点了唇,方才信心百倍的出了帐子。

不就是下软么,不就是装孙子么?她会。

既然两个人彼此相爱,何苦这般折腾?

她也是爱赵十九的,她更确实。

赵十九是爱她的,她很确定。

苦逼地抿了抿嘴,夏初七使劲儿挠着满头的乱发,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想了许久,又猛地抬头,对着帐门古怪的一笑,精神抖擞地伸了个懒腰,决定放弃“尊严”,好好发挥她一百二十八种美食的诱惑,收服老公与女儿。

说来说去,赵十九就根本没有娶过她。

不对啊!她根本就不会“被下堂”,因为,她压根儿就没上过堂。

拥被而起,她闷闷的想着,脊背上凉凉的。

丫不会真的休了她吧?

看来这事儿,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是看不开。

她一直知道,赵十九是个骨子里迂腐的人,向来恪守封建礼教……

在时下的封建制度中,他贵为王爷,发生这种事,还是亲眼看见,她估计换了平常的妇人,该被男人下堂了。他如今什么都没有做,也是仁至义尽了……

难道是她想错了?她以为赵樽只是暂时的心里不舒坦,虽然他在意这件事,但一定是相信她的,也不会真正的不理她。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回,他竟然是玩真的。

从一开始闹别扭时的笃定,到现在完全不确定,夏初七心里抽抽了。

他竟是一夜未归!

身侧没有人,赵樽睡过的位置,冷冰冰的没有半分温度。

天亮时分,她冷不丁清醒过来,下意识摸向身侧。

深夜里,她反复醒了几次,迷迷糊糊中,仍是空枕。

一个漫长的夜,帐外的夜虫叽叽不已。

独自一人铺了床,她窝在被子里,心思沉浮,不知何去睡去的。

桐油灯亮在毡帐的时候,她哄睡了宝音,赵樽果然没有回来。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与脚似乎都不在灵活了,她以前的洒脱没有了,以前的乐观也没有了,整个人像陷入了一种类似于“失恋”般的怅惘中,心脏就是落不到实处。长期以来的平静生活被打破,她像是被人挖了心肝一般,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了情绪。

夏初七趴在桌子上,看着凉掉的饭菜,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一个长期被男人捧到心尖尖上宠着的姑娘,对于突如其来的冷漠,最是受不得。

想想赵十九平素对她的宠与迁就,夏初七心肝脾胃肾都酸了。

丫狠心起来,可是真的狠啊?

……可是,她嘴里的阿爹确一句都没有提到她的阿娘。

好在,宝音如今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宝音说:阿爹抱了她坐在腿上,阿爹还亲了她的脸,阿爹还握了她的手,阿爹还喂了她吃饭,阿爹还问了她的话。

郑二宝一声不吭,头都不敢抬起看她,什么也说不出。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郑二宝又领着宝音回来了。

男人当以大事为重,夏初七懂。在确认不是晴岚被陈景反施了“美男计”之后,她把桌子上的饭菜用食盒盛了,让郑二宝带着宝音过去给赵樽送过去。

他只对晴岚说,殿下无事,确实是在忙,走不开。

陈景这厮对赵樽那是一等一的忠诚。

结果没想到,美人计都不管用。

不过她也留了一手,派出了她的必杀技——晴岚去打听消息。

看陈景闪烁的目光和支吾的声音,她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便挥手让他自去了。

这些年,两个人熟悉得宛如左手与右手,她怎会不知赵十九的心思?

夏初七咬牙切齿,末了,只剩无奈。

这是要与她分居?

这一晚的夜饭,是夏初七亲自下的灶房。为了讨好丈夫和女儿,她费尽心机做了一桌子菜,结果赵樽只托了陈景过来说了一声,说他还有要事安排,将就与将士们在大帐吃了,晚上就不过来了。

夏初七知道他心里还在膈应。

嘎查村的牧民,生活还是那般悠闲。但南晏“商队”,气氛却凝重起来。从回来开始,赵樽一直都在忙碌,片时工夫都没有回到与夏初七居住的毡帐,甚至于,连宝音他都没有回来瞧上一眼。

山雨欲来……风已满楼。

帝王之心不可猜,江山面前无小事。

要知道,李良骥早已迫于高句国的压力归顺了大晏。如今他突然与大晏为难,还与高句相厌……简直不可思议。没有人会让自己腹背受敌,他的行为如今是真的,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李良骥不傻,这般行为,谁知是不是得了赵绵泽的授意?

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而这也是全天下人都在关注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