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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催命的符咒(1 / 2)


“姐,大晚上你跑哪去了?”元灵睡眼惺忪地望她,满脸的疑惑。

心虚地揉了揉额角,元素强装镇定:“狗被蚊子咬了,叫的厉害。”

幸好灵儿也没仔细琢磨,闷闷地嗯了一声,背过身又继续睡了过去,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隐隐为灵儿担心起来,她在意这个妹妹,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早知道这丫头一见钱傲就能把魂丢了,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她带这里来。

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

……

第二天一早,元素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却见元灵蹦跳着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又响亮又愉快的叫了声姐。

元素侧过头,对元灵一脸奇怪的表情有些不解,“灵儿,你怎么啦?”

“嘻……好消息,钱哥说,让我多住几天!姐,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人家那是和你客气,尽瞎想。”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元素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心下作了一个决定。

“吃完饭,我另外找地方给你住。”

她虽然想不明白,昨天还一脸嫌恶的男人,今天怎么突然就变了心性,但见灵儿这样一厢情愿地栽进去,却不得不防,再住下去了,指不定她得闹出什么乱子来。可外面租房子……

想一想自己卡里那点钱,还是不免有些肉疼,突然一想,又有些鄙视自己了,上次干嘛要穷装大方,将那张没有上限,能无限刷的卡还给了那个男人啊。

元素,你丫的就一大傻蛋!

一听说姐姐要送走她,元灵急得快哭了:“姐,我不走……至少,等我休养好了再走,姐……好不好嘛?”

她可怜巴巴地拉着元素的手轻轻摇晃,一边注意观察着元素的表情,从小到大,只要用这一招,屡试不爽,到最后总是姐姐妥协。

这次也不例外,尽管元素看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气得真想踏踏实实地揍她一顿,可她又不能真的狠下心来撵她,心软的结果,就是她再次落入了‘恶魔’的掌中。

……

这会儿的钱老二,心情愉快得不行,嘴唇噙着笑,吃着女人做的营养早餐,觉得这日子过得太他妈爽了。

虽然他厌恶那小丫头花痴般的眼神扫射,可只要一想到她住在这里,元素那小娘们儿就能被自己死死的拿捏住七寸,让干嘛就干嘛,还能把自己伺候得那叫一个舒服,受这点眼神荼毒就算不得什么。

夹着公文包出门,他甚至都哼起了小曲儿。

连天都不一样了,天更蓝了,云更白了,一到公司,看不完的文件资料也不讨厌了,整个公司上下,工作起来似乎都更加卖力了……只要一想到那女人吃瘪的表情,乖乖任自己摆布的委屈,就看什么,什么都顺眼。

接下来的两天,钱傲持续乐呵着,晚上一等那小丫头睡着了,就将元素弄出来,好一番纠缠,知道她忌惮妹妹,所以,他恶趣味儿的在似锦园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战斗的足迹……

这时候的元素,简直乖顺得不行,总能好好地配合他,完成各种高难度的动作,那腰儿柔得,身体软得……

两个人就像伊甸园里偷吃的亚当和夏娃一般,在一次次尝到身体契合时的欢愉后,动作的默契度越来越高,水与乳的交融就像毒品一样上了瘾,越发的沉迷其中。

疯狂得如鱼与水一般的亲密,沦陷与征服,成了瘾,又如何戒得掉?

不管元素如何强装镇定,可她越来越难以抑制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不争的事实。

夜色掩护下那点事儿,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以前相处时浓重的火药味似乎也淡了不少,一个眼神,一个对视,一个小动作,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那点小心思,让空气里似乎也充斥着若有若无的——暖昧。

而元灵对这所大别墅里发生的JQ,似是毫无察觉,只管好吃好喝的呆着,将元素像佣人般使唤着,感觉到钱哥的慈眉善目,自个YY着,玩魔兽,玩DATA,玩CS,或者找同学聊QQ,把别墅的图片发到微博供同学们尖叫……

第三天。

元素一大早起床,就嘱咐了元灵不能吃东西,必须空腹等着去医院加服前列腺素,等钱傲一出门去公司,她就带着元灵打了车直奔医院。

这疯狂的社会,做流产也得排队等待,等了好久才轮到他们。

服下了药,就在医院的休息室等候胚胎掉落,不到半小时,元灵就发作了,翻腾着闹肚子痛,跑了几次厕所,蹲马桶看半天,可她俩谁也不认识胚胎组织长啥样儿,除了那一团团的血污,什么也看不见。

“姐,我肚子好痛……好痛……”元灵捂住肚子蹲身,一只手死死揪住她的衣角,痛得眼泪扑簌簌往下落,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灵儿,别怕,姐姐陪着你啊,没事的,没事的……”惊恐地看着那血汩汩的流,她又心疼,又恐惧,可是除了安慰,她啥也帮不上,不能替她去痛。

血,触目惊心,不停的在医院的厕所与休息室之间来回了几次,终于元灵累得趴下了,打了个B超,医生说流产不完全,又做了一个清宫手术。

等待在手术室外,元素觉得脊背凉涔涔的直发毛。

手术完了,守在睡过去的元灵床边,模拟着她受的这撕心裂肺的痛,元素骤然想起一件更加恐怖的事,这几天,姓钱的发疯一般的要她,完全不知克制不说,还每次都直接弄到里头。

还有,上次,上上次,甚至连一个月前……好像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措施?

心,狂跳不止!

望了一眼睡着的灵儿,她惶恐地抓着包包急步出了医院,对街的药店里,她顾不得去看营业员是什么脸色,买了事前,事后,长效,短效各种避孕药,甚至还买了一盒避孕套。

返回医院,又迫不及待的就着医院的自来水,吞咽了一片毓婷,然后累得瘫软在医院的长椅上,双手合十,祈祷着,但愿,不会有事。

心下有些郁积,为什么男人从来不为这种事操心,上帝造人的时候,就没想过公平吗?

……

回到似锦园,她变着方儿的给灵儿做各种滋补的食物,盼着她身体能快点康复。

毕竟是年青,元灵在似锦园休养了三天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没啥事儿了,不顾元素的劝告,又开始玩网络游戏,聊天,各种的眼神YY钱傲,乐此不疲。

但钱傲那脸色,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沉……

元素很忙。

白天忙着照顾妹妹,晚上忙着应付大色丶狼野兽般的需求,她几乎都没有时间去想钱仲尧这些天再也没有只言片语是多么的不正常。

她现在恼火的是,从一开始的做完就让她回房睡觉,到做完还要抱一会才放她走,到最后,凌晨二点,三点,四点……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越来越怕被灵儿发现,惶惶不可终日。

这天晚上,凌晨五点她才被允许离开,而她走后,钱傲坐在窗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了无睡意,他睡不着,无法忍受怀里空空如也的晚上,那滋味儿太不好受了。

疯了,再不把那小丫头撵头,他得魔障了!

凌晨七点,元素起床准备早餐,一出房门,就看到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钱傲杵在门口,她吓了一大跳,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还来不及收回手,却猛地被他一把按在墙上。

她惊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钱傲一手钳着她的腰,另一手拉过她的后脑勺,在她娇艳的唇上啄了一下,用额头抵着她的,互相瞪视了好半晌,才不悦地压低了声音。

“你妹妹到底还要住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他每次都拿妹妹这事来要挟他,元素一咬牙,哼了一声儿。

“不是你留下来的?”

“老子……”

钱傲俊脸一黑,之前得瑟时那点小心思当然说不出口,如今的问题是,没有这妞儿陪着,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想到这,马上恶狠狠地嘱咐,“赶紧的把人给我弄走。”

元素有些为难地看了钱傲一眼,迟疑说:“行,不过,她还病着,我得去陪她。”

“靠,她能吃能睡能跑,病什么病?”钱傲目光不愉,恨恨地说。

“自己选!”元素白了他一眼。

“你!”心里烦躁得真想揍她,可钱傲还是拼命地忍了下来,他觉得自个这辈子对谁都没有对这娘们儿的耐心。

“妈的,那还是留下来吧,不过,从今晚上起,你得陪着我睡。”

怎么可能?元素想也不想,立马拒绝。

钱傲眯了眯眼,淡定的捏了捏她的鼻头,对付这种死鸭子嘴硬派的女人,必须使用非常手段。

“要么你陪我睡,要么我陪你睡,自己选。”

三条黑线划过头顶,元素的脸黑了又黑……每一次都让她选,这叫选择题么?她沉默的别过头去。

“那我走。”

“你敢,打断狗腿!”

钱老二边说边笑,可他这笑容,让元素看得直起鸡皮疙瘩,皱了皱眉,问:“钱傲,如果我那天没有回来,你会不会就放过我了?”

“傻,当然不会。”

……

整天都在忐忑不安中渡过。

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下午,元素做了满满一桌子丰富的晚餐,就盼着能把钱某人的胃养好了,能大发慈悲,收回成命。

说也奇怪,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应该是夜生活丰富多彩,整夜整夜不着家才对,可这么些日子,这姓钱的生活规律,准点去公司,准点下班回家,严然就是一个四好青年模范。

听到门铃响,她赶紧的跑出去开门,这男人怪癖真不少,明明指纹锁,一伸手就能开,可每次他都懒得动,非要让她这个苦逼的奴隶跑一趟,满足他変态的奴隶主欲望。

他脾气也臭,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和他横,他比你更横,和他较着劲儿纯粹是自讨苦吃。

晚饭时,她特意先盛了一碗鸡汤给他,心里想着他能不能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分上,放她一回。可不过一秒的时间,她扭着调羹的手就颤了,吓得差点儿碰翻了汤碗。

因为,她清楚地听到钱二爷低沉却清楚的声音。

“不行。”

这太玄乎了吧?

元素心下爆汗,自个想着又没有说出来,他怎么就知道了?

难不成会读心术?

不明所以的元灵愣了愣,咬着筷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钱傲好看的眉眼轮廓,展颜一笑。

“钱哥,什么不行?”。

钱傲头也不抬,半眯着眼安静地吃着元素给他布的菜,样子似是特别享受,却什么都不回来,直气得元素牙根痒痒,报复性的给他菜碟里添了一只水煮鱼里挑出的大红朝天椒。

侧过脸瞪了她一眼,钱傲轻‘咳’了一声,等元灵习惯性抬头看他时,他才不温不火的吐出一句话。

“你姐不能陪你睡。”

元素的脸色瞬间青白,如遭雷劈般怔立当场。

俗话说没有最雷,只有更雷,元素完全被雷懵了,而元灵则是困惑不解地望他。

钱傲这才满意的牵起嘴角,淡淡地说:“房间那么多,挤什么挤?被人知道,还以为我虐待劳工。”

有一种男人天生就是有魔力的,而钱傲明显就是这样的男人。

元灵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木讷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元素磨蹭着将房屋收拾了一遍,越想越烦躁,心里诅咒着某人渣,在空旷的走廊上走来走去,最后终于站在了主卧房的门口,她知道他在等着她自投罗网,想推门,却觉得那手没有一点力气。

那个男人专横跋扈惯了,似乎从遇到他那天起,自己的一切行为就完全在他的支配之下,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永远都无法理解身不由己是什么滋味吧?

刺啦——

门猛地从里边打开了,一只大手稍一用力就把她带了进去,钱傲语气里尽是不满:“你他妈究竟在磨蹭些什么?站门口还半天不进来。”

明明没做亏心事,可她却有一种被人撞破的狼狈,与他对视两秒,她撇开眼,一种说不出来的忐忑就那么蔓延在胸间,无能为力,无奈,彷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的无助。

侧过身子躲开了他伸出来的手臂,这些天被他折腾的够呛,心烦死了,她较起劲儿来。

对于她的躲闪,钱傲起初是一愣,接着蛮横的将她用力抱在怀里。

钱二爷的霸道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理由,叹了一口气,她低垂着手臂,讷讷地出口:

“钱傲,其实你心里特瞧不起我,对吧?”

没料到她有此一说,钱傲不耐烦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少他妈放屁,我怎么会瞧不起你?”

“哼!”冷笑一声,元素的声音有点飘,“瞧得上你能不把我当人看?工地上打零工的也能有个假期吧?我这天天做牛做马的伺候你,就连古时候的通房丫头都比我活得有尊严!”

钱傲有些困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这女人就开始走忧郁路线了?转变得够快啊!斜着眼看了看她,眉头紧锁。

“你丫的就是没事找抽型,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对你咋样?你不明白?”

对她咋样?长工?床伴?小情儿?元素抿着唇一声不吭。

捏了捏她阴沉的脸,钱傲才放开她,末了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她的屁屁,“妞儿,甭瞎扯淡了,去放洗澡水,老子一会好好伺候你,行了吧?”

典型的钱二爷流氓风言语。

给他放好洗澡水,滴上他喜欢的薄荷精油,把浴巾,睡衣全都叠得整整齐齐放置在一边,她才走出了浴室。钱二爷去洗澡了,她又仔仔细细把主卧的窗户关好,窗帘拉上,然后去了灵儿的房间,见她睡熟,才叹了口气返回。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钱傲急吼吼的声音。

“元素,跑哪去了?”

心里一惊,她赶紧的闪身进去拽住他的胳膊:“小声点,你怕灵儿听不到?”

一见她出现,钱傲就淡定了,无耻地翻了翻白眼,长臂一伸就将她揽在怀里,那小丫头听不听得见不在他想的范畴。

“来闻闻看,哥哥香不香?”

“……”

对于自恋又自大的人渣,元素真的很无语。不过,这家伙身上总是飘着的这种淡淡的薄荷清香味儿,她并不讨厌,全当提神醒脑了。

身后的门无声的关上,钱傲急切地把大手绕到她颈后,托着后脑勺,就是一阵深吻,另一只手轻飘飘地就将她身体抱了起来,无声的纠缠着弄到了被窝儿里,亲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皱了皱眉。

“你快去洗澡。”

元素脸噌的一热,一溜烟儿地跑进卫浴间,可钱二爷却嗖嗖跟了进来,还非得要帮她洗,果真是伺候,殷勤备至地全方位服务。狠搓,慢捏,轻揉……玩得不亦乐乎,越洗越起劲,元素却越来越恶寒,终于沉不住气了,她拂开他的手。

“钱傲,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嫌臊得慌?”

“闭嘴,不让我洗,今晚上你别想睡觉。”钱傲眯了眯眼,发狠地威胁。

元素咬了咬下唇,索性挑开了说:“钱傲,今晚上,能不能别折腾了,这些天……我……我都吃不消了。”

知道她脸皮儿薄,钱傲闷笑了一声,抚上她的头发,象征性的安抚一下,然后把她抱出浴缸,又拿着大浴巾替她擦干净身子才抱回床上,哑着嗓子说:“睡吧,今晚上,爷就大发慈悲,饶了你。”

元素完全想不到丧心病狂的钱某人,会这么好说话。

几乎下意识地,她赶紧闭上眼挺尸,一动不动……

看来这几天真把这妞儿弄狠了,吻了吻她的额头,如往常一下,钱傲将她抱在自己身前,霸占性地揽在怀里,还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卧室的灯光熄灭了。

那一张来自意大利的复古与欧式现代完美结合的大床上,男人退去了倨傲,女人剥掉了尖刺,抵不过疲乏的袭击,慵懒的相拥而眠。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这天,医院为洛叔叔安排了手术,一大早元素就赶了过去,洛阳和陶子君也在,陶子君在她面前好几次抱怨元灵这丫头去了同学家几天不落屋,她都不敢开口。

幸好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术前检查,她才免去了耳朵再被深层次的荼毒。

医生说,就因为那些淤血压迫了神经,才使得洛叔叔身体四肢麻木,然后失去了语言功能和行动功能。

这个颅内淤血微创手术,创伤轻微,手术时间并不长,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就怕术后颅内再次出血,就会比较麻烦。

从洛叔叔被推进了手术室,到医生宣布手术成功,这个过程,三个人都提着嗓子,数着秒钟过的。

手术后回到病房,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元素看着时间,想到灵儿还在似锦园,得回去给她弄午饭,就先行离开了。

出了医院,终于轻松了不少,她怕死了和陶子君的对视,心虚!

刚拍了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视线却定住了!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猎豹,车后座的窗户半开着,露出钱仲尧憔悴的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

心下恻然。

但她还是缓慢地走了过去,停在车窗外面,沉默了几秒,歉意的微笑。

“身体好些了吗?”

“上来坐坐。”钱仲尧浅笑。